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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每次,元帥大人看見雞腿就會這麼叫喚,跟發春似的。不會撲上去啃吧?有可能,那隻胖狗一向這麼急色。
此番一尋思,容淺念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提起蜷在角落裡的元帥,戳肚子:“色狗,看見美男就走不動了。”
說完默默坐下,自顧倒了杯茶,臉不紅心不跳地觀賞美男沐浴,十分正色地道:“茶不錯,要是有糕點就更好了。”
男子搭在浴桶邊緣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抽了抽。
靠!這看見美男走不動的是某人吧!元帥用小短腿扒著桌子,對色急的某人表示鄙視。
“可否轉身,容我更衣。”
清雅溫潤的嗓音,輕輕的,似乎這夜都被撩動,獨獨容淺念安靜了,她在想,一個男人怎麼能擁有一副這樣蠱惑人心的嗓音,不知道那張臉,又會怎樣的禍國殃民。
“可否轉身?”
我滴娘喲!容淺念覺得心肝都跳了,戀戀不捨地轉身,摸了把鼻子,低估:“太勁爆了。”
就是有點可惜沒有看到前面,容淺念有些焉了,一腳將絲毫沒有自覺的元帥踢遠了。
身後,水聲盪漾,燭火搖曳。臉皮厚度無人能及的容妖孽華麗麗地臉紅了,這還是兩輩子第一次,這廝一定在用她那純潔的大腦想著不純潔的東西。
“夜已深,男女有別。”男子嗓音淡淡,像這五月的風,微涼。
“你知道我是女的?”
燭火搖曳,淡淡光暈籠在他臉上,唇角莞爾,未語。
她轉身,躡手躡腳,黑紗下的一雙瀲灩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吧,我不吃霸王餐,我負責。”
伸手,將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又一遍,眼皮耷拉,焉了,心裡那個悔,金絲軟線那樣的寶貝怎麼就用來綁那了呢?這下好了,沒錢買單了。
月下,男人依著輪椅,看著手忙腳亂的女子,淺笑。
容淺念猝然抬眸,眸中,是他淡若清煙的笑,一雙眼融了燭火的光,額間,緋紅的曇花濯清夭夭,臉色帶了病態的美。
絕代風華,不良於行。
這便是天家十子:蕭歿。
心頭忽然咯噔了一下,疼得莫名其妙,她覺得她中邪了,不然怎麼說出了那樣流氓的話,說什麼來著?
“要不?我以身相許?”
靠!流氓。容妖孽無地自容了。
哇,色女!胖狗熱血沸騰了。
好吧,其實良心,臉皮這兩種東西,這女人都沒有長出來,她承認,她貪戀美色。就連現在,她腦中想得不是鑽地縫,而是怎麼將這美男拐回家。
容妖孽正想入非非,蕭歿音色淡淡:“可是每次都如此?”
“額?”
容淺念惶然抬眸,愣住,下一秒腦子飛快地轉著,每次?上次?一拍大腿:“沒有。”上次只給了無靈子,才沒有以身相許,容淺念十分確定。
他輕笑,眉間那含苞的曇花似乎下一秒便要綻開。
本就生得美,又這麼一笑……我的娘喲,太他媽勾人了,容淺念盯著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和傳聞中的一樣。”
不,比傳聞中還美!
“外界如何傳聞?”薄唇微扯,“久居椒蘭?不良於行?久病成槁?”
他笑,那眸中微微湛藍緩緩透明,荒涼又倥侗。
怎麼回事,胸口某個地方又抽了一下,她覺得她著魔了,捂著胸口,湊過去:“傳聞額點硃砂。”伸出手,輕觸了一下,“是胎記嗎?”
那雙微微湛藍的眸子忽然凝成一汪深深的藍色,便那樣直直望進她眼底。
容淺念忽然覺得指尖麻了一下,立馬彈開,然後做賊心虛地左看看右看看。
奇怪,平日裡做賊也沒有這麼心虛過。
見蕭歿沒回答,她轉頭又問:“是不是點上去的?”
蕭歿說:“是毒,名喚曇花一現。”
“曇花一現?”黑紗下的眸子放大,那種連她自己都從未熟悉的情緒,叫慌張。
曇花一現……
傳聞天下第一毒,傳聞妖點紅妝,傳聞花落是初花開便亡。
傳聞……
蕭歿說:“無解。”
是的,還有,傳聞無解,中者必死無疑。
他說的時候,是輕描淡寫的,好似紅塵浮世都落不進他眸裡。
“咚!”容淺念重重一跌,案几上的茶杯打翻。
無妄禪師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