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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金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她和侄女於妮正在小臥室裡說話呢,于波發火了。
葉金良和於妮來到了客廳裡,只見于濤把一塊價值30多萬元的小金錶摔在了地板上。
“你給我撿起來!”于波命令于濤。
劉妍忙蹲下身要撿那塊摔壞的手錶。
“別動!”于波一聲斷喝,嚇得劉妍住了手。于波對葉金良說:“扶著你嫂子到臥室裡去!”
葉金良和於妮扶著劉妍走進了洞房。
起因很簡單,葉金良對這事知道得清清楚楚,于濤堅持要把這塊金錶作為于波和劉妍結婚的禮物送給劉妍,于波不同意,于濤再三說,這是你們倆結婚的禮物,否則,我敢給你於大書記送禮嗎?于波是堅決不收金錶,就這樣兩人吵起來了。
于濤摔壞了金錶,于波不依不饒:“你撿不撿?好,你不撿,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龍江日報》,我要在報紙上登廣告和你一刀兩斷!”
一聲“一刀兩斷”,嚇壞了于濤,也引來了劉妍、於妮,還有葉金良和於平平。
“快收起來吧。”葉金良急了。
于濤這才把金錶收起來裝進了口袋裡。
“這就對了。”于波對於妮說,“請你叔叔坐下喝茶。”
于波說完這句話後,走進了洞房……
葉金良今天來大伯哥家,是主動來的。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決定來大伯家的。
她來大伯哥家,是求于波對於濤網開一面的。她知道大伯哥的脾氣,她也知道她這一趟是白跑。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都必須得來。第一,好賴她和于濤結婚已經18年了,于濤現在落了難,她不能不來;第二,於平平是她和于濤的兒子,為了於平平,她必須得來;第三,也只有于波能救于濤。大伯哥是省委書記,他要是能看在她和死去的婆婆的面子上,打一個電話的話,于濤的命就能保住。保住了于濤的命,讓他在獄裡蹲到老死,她也能有個念想。
她知道,大伯哥一定不會給於濤說情的,因為他是這個省的省委書記;她明白,于波一定不會對於濤手下留情的,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黨員;她清楚,于波一定會按法律辦事的,因為他的心裡裝的不是自己,而是全省6000萬人民……
果然,省委書記于波一口拒絕了她。令她欣慰的是于波的話是心平氣和的;令她無話可講的是于波列舉了于濤的一系列罪行,別說殺他一次,就是殺他一百次也是不夠的;令她感動的是,于波說,從今天起,你和平平就是我們這個家的一員了,你的工作我在省裡安排,平平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兒子,我要像對小妮一樣對待他……
葉金良流下了感動的淚水:“謝謝哥,也謝謝嫂子和小妮,我一定要來九龍。我要和我的過去一刀兩斷!”過了一會兒,葉金良又說:“如果我婆婆還活著的話,她一定會同意我和平平到九龍來的……”
提起了死去的嬸嬸,于波的雙眼溼潤了:“金良,你放心吧,我和劉妍,還有小妮,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我嬸子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們一定會把平平培養成國家的棟樑之材!……”
省政府禮堂正在舉行“慶祝國慶暨迎接‘十六大’演唱會。”
于波和省委機關幹部齊唱《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掌聲中,幕布緩緩垂下。
陳秘書走過來提醒于波說:“‘1號專案組’的成員全到了,10分鐘後彙報會開始,按你的日程安排,這個會由你主持。”
“知道了。”
于波大踏步走進了更衣室,陳秘書把熱氣騰騰的毛巾遞到了他的手上。他用毛巾擦去了臉上的淡妝,陳秘書又幫他把西裝套在了身上。
“那個艾滋病宣傳日的會議在啥時候?”于波繫著西裝釦子問。
“明天上午10點。五道嶺礦那個勞模的追悼會是下午兩點鐘,也就是說你在艾滋病宣傳日會上講完話後,就得立即動身去銀嶺。下午3點,到銀嶺煤業集團和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調研。中間,他們有個WTO研究生班和職工大專、本科班開班典禮,你有10分鐘的講話。晚上8點,參加礦區老勞模老礦工座談會。後天上午沒安排工作,因為下午1點40的飛機,你要去首都開會。”
“後天上午,你給我安排兩件事。一、我去看一下王副省長的夫人田玉玲,順便去看看于濤。二、去龍江大學一趟,你給我準備一份講稿,題目你擬,內容要涉及到當代大學生在金錢和地位面前怎麼選擇這個話題。那個穆五元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