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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聽計從,你就得隨叫隨到,你就得圍著她的屁股轉。否則,她興許就會把這一切都講出去。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張三君還不止一次威脅過他呢。
另外,那就是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不要錢、不要權,就要人。他還真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張三君夜裡打電話”了。他不明白,他過去怎麼就不怕她夜裡打電話呢?過去,似乎不需要她打電話,他好像夜夜都在張三君家裡。還有,他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他眼下成了一個可怕的艾滋病病人。艾滋病病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已被判成了死刑。
真正的刑事犯,判的刑還有個年限,表現的好時還可以減刑,而他這個“死刑犯”被判定了12年後必須得去死,也許比12年還要長一點,或許還沒有12年呢!3年、5年、8年,還是10年?總之,他必須得死!一個就要死的人,一個不知道自己死期但必須得死的人,最大的磨難莫過於心理上的負擔。
反正要死了,殺個把人有啥了不起,就像盧菩一樣,害幾個有錢的男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據他知道,被盧菩判處“死刑”的男人好像不是他一個,他提出來把梁庭賢也判“死刑”算了,女人就滿口答應了。還有一點,那就是如果死期能延長到13年、15年,或是20年,那就更有必要除掉張三君了。如果除去了張三君,他除了這個煩心的艾滋病外,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後來事情不斷地發展變化,終於迫使他下定決心殺死張三君。
造成他必須除去張三君、下決心殺了張三君的起因是羅輯田。羅輯田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給了他個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的副總理還不知足,居然還為梁庭賢死心塌地地賣命,還帶著100多人(據說是原八道嶺煤礦的職工代表)到省裡去上訪。上訪的結果是銀嶺市成立了調查組,很快進駐了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雖說工作組成員無一例外地都被他于濤拿下了。于濤在這些人身上花的錢並不多,有些人甚至把于濤送的錢交到了調查組。迫使這些人緘口的還是新上任的省委書記于波。
于濤故伎重演,拉虎皮作大旗,連嚇帶蒙,把調查組給鎮回去了。這事兒雖說擺平了,可給煤業集團造成的影響是嚴重的,他的威信也隨著部分職工意志的不堅定而每況愈下。所以,他也把賬算到了梁庭賢的身上。所以,梁庭賢必須讓盧菩去判死刑,所以,梁庭賢必須在一夜之間變成艾滋病病人,所以,梁庭賢在一剎那間就身敗名裂了……
張三君又在夜裡打來了電話,讓他去陪她睡覺,她說,“煩惱最是無情夜,你快來吧……不來,那好吧。我立馬告訴別人梁庭賢害病的原因!”說完,咚一下掛上了電話。
所以,于濤就在心驚肉跳之中對張三君下手了,所以,張三君就不明不白地突然死去了……
早晨剛剛6點鐘,省委書記于波就把電話打到了陳秘書的家裡:“是陳秘書吧,請你馬上到我辦公室!”
“是!”
陳秘書應了一聲,電話裡就傳來了結束通話的聲音。妻子看看錶咕噥道:“真是要命,才6點就不讓人睡覺了。這省委書記的事兒咋就這麼多呢!”
在妻子的埋怨聲中,陳秘書像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三下五除二蹬上了褲子、穿上了衣服,跑到衛生間搓了兩把臉,連口都沒有漱就穿上了皮鞋。下樓時,陳秘書想,只有打的去了,如果等車來接或是騎腳踏車去,一定會遲到的。下了樓,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多餘的,省委書記的司機早已把車停在了樓門前。他心裡一熱忙拉門上車,司機早已啟動了車,見他坐好了,車像離弦的箭一樣,唰—下就馳出了老遠。
陳秘書沒有心思關注司機開車的水平,腦子裡馬上在搜尋,在思考,省委書記這麼早叫他到辦公室裡有啥事兒。他閉上雙眼,頭靠在了舒適的靠背上,思考了不到兩分鐘,他就知道了于波書記叫他是啥事情。
他對執勤的武警戰士點了一下頭就進樓了。乘著電梯來到了10樓,先是到自己的辦公室,在抽屜裡取了一沓子資料,快速地出了門,在一邊角落裡的省委書記警衛員給他致了個注目禮,要是平時他會衝對方點點頭的,可是今天,因為著急,都沒顧上給他點頭,就推開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門。
“都30多歲的人了,怎麼一點沉穩勁兒也沒有?”于波迎上來握住了陳秘書的手,關切地說:“速度要快,但是,要有條不紊,不能慌亂!來,坐吧。”
“是!”陳秘書見省委書記又坐進了他的大靠背椅,這才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陳秘書,猜一猜,我這麼早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