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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還沒有落地，舒南懸已經關上了門，楊玖表情怔愣的站在樓道中，腦子遲鈍的像是反應不過來，直到五分鐘之後她的表情才慢慢的有了變化。
她不想知道訂婚的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但剛剛舒南懸否認了，遲鈍如她也反應過來，那是舒南懸傳遞出來的一個訊號。
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她還有機會。
如果舒南懸完全不想給她機會的話，就不會讓她進公司，也不會在剛剛否認，她只需要輕輕的嗯一聲，她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
想通了這一點楊玖低落的心情就瞬間揚起，她額頭抵著冰涼的牆壁，手握成了拳一下一下的在牆上輕輕的錘著。
樓梯間已經再次暗了下來，楊玖想要再看一看對方，站在對方的門前揚起的手怎麼都敲不下去這個門。
書桌邊的舒南懸皺著眉看著螢幕裡面的畫面，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對自己在門口說出的那兩個字有點後悔卻也因為那兩個字鬆了口氣的感覺。
門外的人站了大概二十分鐘才離開，舒南懸看了看空曠的樓道才出了書房去睡覺。
楊玖興奮了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不得不畫了個更加正式的妝容遮掩自己的黑眼圈，按下電梯的時候舒南懸也正好開啟了門。
“南懸，早上好。”她笑盈盈的打招呼，即使沒有睡好，但精神狀態還是非常好，然後就目不轉睛的看著舒南懸。
“早。”回應的沒什麼感情，就像是單純的遇到了住在對門的不熟的鄰居。
語氣雖然冷淡，但有些微微刺痛的嘴唇還是提醒著她昨晚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楊玖昨晚的動作太用力了，今早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嘴角有一點被啃破皮了，現在還有一點痛。
早高峰的電梯等的時間有點久，旁邊的人目光灼熱的讓舒南懸有些受不住，“如果你不一直盯著我看，我會更好。”
“你今天很好看。”楊玖說完之後轉過頭，“過去幾年我都沒看到你，我想多看看你。”
舒南懸藏在頭髮下面的耳朵因為這種注視而有點發燙，好在這種氣氛並沒有持續更久，電梯終於來了。
電梯是從上面下來的，早高峰的電梯永遠不可能是空的，她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兩個人了，那兩個人站在一邊她們倆便站在了另外一邊。
舒南懸先進去，站在了靠角落的位置，後面電梯又停了幾次，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早上的時間對於上班的人來說就是爭分奪秒，誰都不願意等下一趟，在沒有超載的情況下還是不斷的上人。
舒南懸被擠在角落中，楊玖默默地站在她旁邊，手臂撐著將人群與她分開，但因為人實在太多了，她幾乎是貼著舒南懸了。
舒南懸沒有擠的感覺，但兩人的距離也實在說不上合理。
“忍一忍，馬上就到了。”楊玖看著舒南懸不耐煩的表情小聲的說道。
兩個人捱得太近了，香水味幾乎都混合在了一起。
舒南懸血色還沒有散去的耳朵因為再次集聚起血液而變得通紅，好在有頭髮遮著，不怎麼能被看見才免去了尷尬。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把臉轉向一邊，不明白為什麼今天會這麼多人，以前也沒有遇到過。
而另一邊楊玖則因為兩人過於靠近的距離和鑽進鼻子裡面的香水味而有些剋制不住的想要親近。
可想到昨晚舒南懸的話也只能硬生生的剋制住，只是略微加重的呼吸聲還是讓舒南懸察覺到了。
好在煎熬了幾分鐘之後電梯終於到了一層，大部分的人都出去之後電梯裡面終於寬鬆了下來，楊玖往後退了兩步離舒南懸稍微遠些，那種灼人的氣氛才稍微緩解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