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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愣了一愣,自知再留下來未免尷尬,找了個藉口出來,正好迎面見到容若。他面色沉沉不知正為了什麼憂鬱,福全駐足玩笑地問一句:“難不成你是知道,烏常在那匹馬有問題?”
容若本是停下行禮,突然被這麼一問,不知如何作答,卻聽裕親王自己冷笑著:“不要皇帝才器重你些,就不知輕重,大男人堂堂正正,可別往後宮女人裡攪混水。”
福全似乎是懷疑明珠府的人為了惠貴人和大阿哥才做了什麼事,容若自己卻另有心事,兩邊的話並不在一處說,可卻讓容若心生寒顫。
不久到了御前,未及行禮就被皇帝當頭呵斥:“朕的那匹馬快是快,可渾身毫無傷痕完美無缺,根本就不是才馴服的烈馬,朕要的烈馬呢?為什麼去了烏常在那裡?”
“臣……疏忽了,臣罪該萬死。”
容若伏於地,心內百轉千回,說實話容易,可阿瑪和惠貴人都會被牽扯進去,惠貴人是好心,但皇帝必然不喜歡,而至於為何是烏常在騎了那匹烈馬,真真是疏忽了,此時此刻,他也不過是避重就輕,照實說的。
“烏常在若有什麼事,你死一萬次也不足惜。”皇帝冷然,實則方才等他來的時刻裡,玄燁心內已然平靜。想起下午惠貴人那句話,知道她必然轉身就去叮囑容若,容若也許不會這麼做,可明珠萬年小心之人,怎會讓皇帝冒險,他不怪臣子妃嬪對自己安危周全的顧慮,卻惱那匹馬為何會給了嵐琪,害怕又是自己對她的寵愛,給她帶去災難。
“朕不會追究此事,可朕想聽你一句實話,烏常在會騎那匹馬,真是你和手下的人疏忽了?”玄燁走到了容若的面前,讓他站起來與自己平視。
納蘭容若總算將心沉一沉,不必顧忌什麼地實話實說:“是臣疏忽了,皇上所疑之事未曾有,臣以性命擔保。”
“呵,朕要你的命何用?”玄燁冷笑,心頭也是一鬆,但轉身又說,“朕委你差事,看中你的才氣品行,你是朕的臣工。明珠品級雖在你之上還是你父親,可朕才是你的君主,不要認錯了主子,再有這樣的事朕必然嚴懲不貸,若不想累及旁人,就把自己該做的事先做好。”
容若心內長長舒一口氣,躬身抱拳:“臣遵旨。”
君臣二人散了後,玄燁便往皇祖母這裡來,嵐琪被下令送去了太皇太后的帳子,本以為該是臥床休息,進門卻見她正陪皇祖母打牌,精神氣色都很好,所受的驚嚇似乎完全散了。
“沒事了?”許多話想說,到了跟前,玄燁卻只問了這一句,而剛剛還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的人,現在笑得眼眉彎彎,不知為什麼事高興,那笑容足以驅散玄燁心底的犯愁,不自禁也從眼底浮起笑意,便聽祖母玩笑嗔怪,“瞧見我也板著臉,只有見了這一個才笑,虧得這次跟出來的人少,皇上可要收斂一些了。”
“皇祖母教訓的是。”玄燁順從地聽著,又道,“明日孫兒閱兵去,野外比不得宮內,皇祖母在此還請諸多小心,朕三日後忙完,再與兄弟親貴們入林子打獵,獵來野味珍饈孝敬您。”
老人家笑著擺手:“如今胃口不如從前,克化不動這些野生野長的禽鳥走獸,你打來了,都賞給嵐琪吧,她愛吃肉。”
小常在春風滿面,只是站在一旁笑,之後送皇帝出去時被人家拍了拍腦袋:“你怎麼總在笑,有很高興的事?”
嵐琪情意綿綿地看著皇帝說:“臣妾若是摔死了,就再也見不到皇上,可現在什麼事也沒有,臣妾很感激。”
玄燁心間一暖,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朕會好好謝皇兄,謝謝他沒讓你離開朕,可朕還真有些嫉妒了,若是朕救了你該多好。”
嵐琪嬉笑:“皇上也太小氣了……”
之後幾晚,玄燁因白天要檢閱三軍,是極嚴肅莊重之事,夜晚皆獨自在大帳內安寢,並不會召妃嬪侍寢。嵐琪和布常在一直跟在太皇太后身邊,而惠貴人幾個則負責照顧阿哥公主們,大家各司其職,平平安安度過三日,皇帝大閱歸來,便要張羅行圍狩獵,裡裡外外又熱鬧起來。
但皇帝似乎對烏常在騎馬的事心有餘悸,明明希望夜裡她能作伴,還是剋制忍耐,倒讓太皇太后看不過,這一晚主動打發嵐琪去鑾帳裡伺候皇帝,小常在自然歡喜,伺候罷了太皇太后這邊,便領著香月往皇帝這裡來。
行至半路,她們的燈籠被風撲滅,香月沒有帶火摺子,便請嵐琪在路邊等一等,她自己跑回去再點燈籠來,因聖駕和太皇太后及諸貴人、常在都在這裡,營地外頭嚴嚴實實圍著侍衛崗哨,裡頭白天時帳子間往來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