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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能想明白。”
環春答應,忙跟上嵐琪,伸手要把點心匣子拿過來,人家還愣了愣,好像要被搶了什麼似的,半天才鬆手,之後一路往乾清宮來,更是從未有過的緊張,甚至對環春說:“咱們不用到皇上跟前去的是吧,把點心匣子給李公公放著就好了。”
環春只是笑:“您想怎麼樣,奴婢照著做就是了。”
可避讓了好些日子,偏偏在今天和佟妃相遇,嵐琪從慈寧宮過來,而佟妃似乎剛從乾清宮出來要去慈寧宮,她高高坐在肩輿上,數日不見妝容比從前更明豔,相形之下嵐琪清秀樸素,身份地位的差別,顯然易見。
可本該在這樣的人眼裡看到卑怯和謹慎,但佟妃俯視的目光下,卻只看到一個小常在不卑不亢無所畏懼的態度,她知道,烏雅氏從來就沒怕過自己。
“見過烏常在。”聽見青蓮和幾個宮女行禮,佟妃緊握的拳頭倏然鬆了,她如今身不由己,身邊都是太皇太后的人,而太皇太后那麼喜歡這個小常在,自己再不能像從前那樣作威作福。
“走吧。”佟妃嚥下一口氣,將目光悠悠轉向遠處,肩輿晃動就要離開時,突然聽見烏雅氏喊自己,她轉過目光,就見嵐琪福了福身子說,“臣妾有些話想對娘娘說。”
佟妃居高臨下,冷笑:“你要說什麼?說那天的事,說你不是針對本宮?你們那些詭計那些心思昭然若揭,還有可辯解的地方?本宮厭惡你時來已久,你以為撇清這次的事,就能改變什麼,大家都省省心,本宮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和你互不相干,你也不要逾越雷池,掂量自己的輕重,弄明白什麼叫雲泥之別。”
本是嵐琪有話對佟妃說,可人家卻急急倒出一車子的話,惠貴人說佟妃性子急沒涵養,稍稍一撩撥就衝動,果然如此。
四下氣氛很尷尬,佟妃氣呼呼說完,就喝令離開,卻突然見烏雅氏跪了下去,她長眉擰曲,冷聲問:“你幹什麼,青天白日的,要讓人家以為本宮欺負你?”
“那天的事,是臣妾對不起娘娘。”嵐琪週週正正地俯身叩首,額頭觸地,再起身時沉著心說,“不論如何,皇上心裡最明白,不會輕易委屈了娘娘。”
佟妃似乎被勾起心底不對人說的悲傷,鼻尖竟感酸楚,深吸一口氣將目光移開,冷冷吩咐左右:“還不走?裕親王福晉等著呢。”
眾人忙重新前行,青蓮朝嵐琪行了禮,也跟上去了。
佟妃的肩輿走了好遠,玉葵和香月才敢來攙扶主子,低頭看著她們替自己抖落裙襬上的塵土,嵐琪突然說:“環春,你把點心送去就好,我現在不想去乾清宮。”
環春不敢勉強,吩咐玉葵和香月好好跟著,先捧著點心匣子往乾清宮走,這一邊嵐琪轉了方向,徑直往鍾粹宮回去。
這一路走,她目不斜視,面色凝重,遇見佟妃很突然,但向她賠禮道歉,卻是她想了很久的事,太皇太后和皇帝都曾囑咐她,不要輕易主動去接近佟妃,昨天玄燁掐著她的下巴時也說,他一直在平衡著佟妃的心態不讓她來欺負自己,所以她不敢也不能主動走進承乾宮,今天這樣突然相遇,對她來說,其實挺好的。
本以為說出這些話心情會變好,現在她卻沒來由的覺得沉重,在想明白之前,恐怕暫不能舒了這口氣。
走得急了,不免會累,嵐琪終於緩下腳步,心神稍稍轉回來,就聽見香月在身後說:“你瞧見了嗎?安貴人不知道在打誰。”
嵐琪轉身,兩人嚇一跳,問有什麼事,她卻問:“你們說安貴人在打誰?”
當原路折回,轉過另一條路口,果然見地上跌了幾個人,安貴人早已不知去向,邊上站著的事那拉答應,仔細看,地上兩個宮女服色的面頰紅腫,再有一個穿戴體面些的臉上雖沒捱打,卻直挺挺地跪著。
那拉答應見烏常在過來,如遇大赦,迎上來說:“您替臣妾勸勸吧,安貴人不過隨口說的,可她就真打算跪死在這裡了。”
跪著的女子,是前些日子剛得聖寵的官女子覺禪氏,一夜恩寵後被送來和那拉答應同住,那拉答應說她們倆去針線房取針線,回來的路上遇見安貴人,不曉得安貴人在哪裡受了氣,口口聲聲說她們是勾引皇帝的狐狸精,那拉答應能忍,覺禪氏卻沒有忍,頂嘴後邊上倆宮女便遭殃,而她也被罰跪在這裡。
“安貴人說跪多久?”嵐琪問。
那拉答應苦笑:“說她幾時想起來了就能起來,可臣妾看,她是打算跪死在這兒了。”更拉著嵐琪朝後退了幾步,很輕聲地說,“臣妾不敢上稟,可是臣妾真的害怕,烏常在,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