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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更充實溫暖,對榮嬪幾人也比從前親厚許,不再隨便嫌棄什麼人出身低微,可她並不明白,改變的究竟是自己,還是她們這些人。
坤寧宮裡熱熱鬧鬧,乾清宮這邊卻還沉浸在午睡的安寧中,嵐琪酣然一夢悠悠醒轉,眼見玄燁睡在身邊,心中暖意頓生,皇帝和緩的呼吸裡透著往日的疲倦,心疼他一年只有這幾天悠閒自在,也珍惜一年裡只有這幾天,能毫無顧忌地纏著他。
玄燁濃密纖長的睫毛還是那樣好看,小貴人玩心大起,總是想要摸一摸,可總是錯過好幾回,每每都不巧把人弄醒了,少不得旖旎纏綿一番,**之後自然就忘得乾乾淨淨,這會兒見玄燁睡得很熟,又鼓起膽子,伸手觸碰他的睫毛,終於觸碰到,指尖感覺輕癢,她不禁心滿意足笑得燦爛。
可面前的人卻突然稍稍蹙眉,微微睜開眼睛,可似乎睡得很沉,不似往日那般就要捉了自己一親芳澤,今日不過慵懶的哼了一聲,翻身把嵐琪當枕頭般抱著壓在身下,小貴人不知所措,可等了會兒,身上的人又睡著了。
暖暖的安心感,嵐琪幸福地笑著,聽著玄燁的呼吸聲,慢慢也迷糊著又睡過去,可這一覺睡得,不知時辰怎麼過,再醒來時,皇帝已不在身邊,身上只蓋了厚厚的絨毯,她茫然坐起來,外頭似乎聽見動靜,玄燁便進來了。
“你平日在慈寧宮侍奉皇祖母也一定辛苦極了,竟然那麼能睡。”玄燁揉著嵐琪睡眼惺忪的臉頰,人家漸漸有了笑容,笑得那麼甜美,玄燁忍不住親了一口,在耳畔悠悠說,“這樣也好,夜裡有足夠的精神,足夠的時間,做咱們想做的事。”
這樣曖昧的一句,直說得德貴人渾身發燙,但也不敢在乾清宮裡放肆胡來,趕緊起身洗漱穿戴,眼瞧著該是傳晚膳的時分,正惦記著該不該去一趟慈寧宮,太皇太后卻派人送來一些菜,讓皇帝今晚不必過去請安,玄燁便讓傳膳,沒有正兒八經地擺一大桌,只將祖母送來的,又挑了幾樣嵐琪喜歡吃的,兩人就懶散地在炕上對坐著吃飯。
這一晚德貴人自然是留在乾清宮不走了,之後第二天也沒有離開,連著兩夜內務府都記檔存史,宮裡妃嬪間自然少不得嫉妒羨慕,且盤算著德貴人的好日子,都說她該傳好訊息了。
但日子一天天過,除夕前一晚嵐琪的月信又如期而至,連布貴人都忍不住失望,她自己卻很安樂,而且因身子不方便,一應年節裡的慶祝祭奠都不能參加,連晚宴也免了,相比往年陪著一場一場地坐,她難得清閒在鍾粹宮。
卻是有人見不得她清閒的,玄燁雖然元日就啟印重新投身於繁忙的政務,但正月裡總相對清閒,嵐琪不能出門的幾天,他就自己偶爾過來坐坐,哪怕只半個時辰,喝杯茶與她說說話也好。
雖然皇帝翻牌子侍寢,不論是否有記檔之事,至少還是雨露均霑,如佟貴妃、溫妃、宜嬪等等沒有能讓她們抱怨的機會,可皇帝寵愛德貴人,比起任何人都喜歡這個女人的事,誰都明明白白看在眼裡,哪怕沒有被皇帝冷落,也都很難平復心情。
但德貴人若不在慈寧宮和乾清宮,平日裡都深居簡出安分守己,哪怕在路上遇見誰,高位者恭敬有加,比她低微的也客氣親和,她的孃家又是簡簡單單一戶人家,不是顯要的高門大戶,也不會參與任何朝廷黨派,竟是沒有可以讓人捉到把柄的地方。
大家更明白,她有太皇太后、皇帝這兩個大清國至高無上的人守護,哪怕有短處讓人捉,又如何?當初一頓鞭子也不過暫時打下了她的榮光,如今榮光再起,直比往日更耀眼刺目。或許對於無寵的妃嬪來說,與其嫉妒得終日不得安寧,不如自在地享受宮中的榮華富貴,安穩度日才好。
如榮嬪、惠嬪幾位娘娘,十幾年在宮裡,自然要比新人們看得開看得透,哪怕自三阿哥的死之後皇帝對她們漸漸有疏遠之態,人家也好好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正月裡宮內迎來送往熱鬧,身在嬪位便有了可以接見家眷的殊榮,這一日明珠府女眷入宮請安,惠貴人端坐上首,瞧見納蘭容若的新妻官氏,盧氏舊年香消玉殞,趕著一年喪期內,皇帝親自下旨將圖賴孫女指婚給了容若,今日女眷來請安,身為長房長媳自然也隨婆婆入宮。
因見性子溫和內斂,年紀也小,惠嬪沒有親熱地與她說話,只問明珠夫人:“他們夫妻可還和睦?”
明珠夫人苦笑:“和睦不和睦的,連話都不怎麼說,又何來的吵架鬥嘴。臣妾和老祖母都著急,這樣下去可不好,想給他納妾,又礙著公爺府的面子,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好心指婚,可新媳婦兒家勢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