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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宮女太監們也驚呼了一聲,他轉身看,只見裹著氅衣戴著風帽的嵐琪整個人跌在雪地裡,身體完全陷在白雪和氅衣風帽中,連臉都看不見,兩隻手朝天胡亂地晃動著,狼狽又可愛的模樣,玄燁忍不住大笑。
“皇上……”嵐琪哪兒有功夫笑,掙扎著要從雪裡爬出來,可積雪松軟,她越掙扎就越往下陷,終於感覺到一股大力把自己拽起來,不等她站穩,已經被玄燁打橫抱在了懷裡,之後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往前走,哪怕身上多負重一個人,玄燁也走得穩健輕鬆,嵐琪懵懵地看著他,漸漸心內亂跳,又開心又感動,恨不得時光停滯在這一刻,讓她好好貪戀一回。
終於到石階下,玄燁將嵐琪放下,問她能不能自己走了,卻看到小人兒蹲下去,使勁兒地拍打自己身上的殘雪,生怕雪化了浸溼了衣裳凍著他,好半天才站起來,玄燁暖暖地微笑著,嵐琪被凍得通紅的臉上也有如花笑容,玄燁怔怔地看著她,想起她說過那年下雪,自己無意中救了她的事,彼時提起來自己沒太多印象,但這一刻,那日風雪中的情景,全想起來了。
上天竟然安排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相遇,承蒙眷顧,沒有讓他錯過最美好的這個人。玄燁伸手扶一扶她的風帽,“臺階上或有薄冰,慢些走,一步一步就能走到最高處了。”
“是。”嵐琪認真地點點頭,之後小心翼翼地看著路,不遠不近地跟在皇帝身後,走在她該走的地方,太和殿的石階也有規矩,她這些年即便不能過來,也跟著蘇麻喇嬤嬤學會了。
終於走到最高處,嵐琪累得氣喘吁吁,玄燁卻氣定神閒,嘲笑她沒用,拉在身邊指著前頭說:“看,比起鍾粹宮院子裡那些,這才叫雪景不是?”
金頂紅牆的世界被白雪覆蓋,威嚴雄偉中透出凌厲氣勢,丹陛之上,日晷、嘉量、銅龜、銅鶴等亦有白雪覆蓋,寒風颯颯中巍然不動,是為大清昌盛繁榮國祚延綿,直叫人感覺心靈魂魄的震撼。
嵐琪幼年時在紫禁城外仰望過這座皇城,當時就知道來日要進門做宮女侍奉主上,也知道皇城裡的太和殿威嚴壯觀,卻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和皇帝並肩站在這裡,感慨激動之餘,忽而警醒,稍稍離開了玄燁身邊,她一個小小貴人,怎能和帝王並肩站在此處,皇帝身邊的位置,是皇后的。
玄燁見她如此,知道她在謹慎什麼,本稍稍有些不樂意,可想嵐琪如此自重,他本該高興才對,皇祖母一直強調自己該如何保護這個女人長長久久地在自己身邊,果然在祖母眼中,她是極懂分寸尊卑,知道該做什麼,知道什麼不該做,自己才是易感情用事且衝動那一個。
“要不要去後頭看看?”玄燁只當做沒看見嵐琪這細小的動作,伸手來拉著她往後走,從各處遠眺皇城雪景,後宮殿閣林立,更顯白雪中金頂紅牆的富貴雍容,嵐琪指著一處興奮地說:“鍾粹宮該在那裡,可皇城太大,這裡已經看不真切了。”
玄燁聽著她興奮地喋喋不休,沒再領著她去剛才並立的地方,再後來退下太和殿,坐著暖轎一路回乾清宮,兩人雖穿著雪氅雪靴,耐不住積雪太深,終究都打溼了衣衫,分別兩處烤火更衣,等暖烘烘的小貴人跑回皇帝這裡時,已不見凍得通紅的臉頰,暖和了的臉上泛著好看的緋紅,身上暖暖香香,忍不住想讓人親近。
只是凍過後又烤著火,嵐琪坐不多久就暈乎乎犯困,本陪著皇帝下一盤棋,手裡卻捏著棋子久久放不下,身子晃晃悠悠的,玄燁看不下去,過來將她抱在懷裡,果然沒多久,她就睡過去了。
夢中安寧平緩的呼吸,每一下都透著她身體自有的香氣,玄燁把人輕輕放在炕上,稍稍解開她的衣領,在柔軟溫暖的頸下親了一口,熟睡的人卻毫無反應,玄燁無奈地笑,轉身取過厚厚的毯子蓋在她身上,自己腰上也搭了一角,陪著她一起歇覺,而他也只有封印的這些日子裡,能這樣悠閒自在,頭幾天全陪在了皇后身邊,想她好久了。
暖閣內安寧溫暖,李公公領著宮女太監守在外頭,都不敢出聲驚擾,不久卻見小徒弟匆匆跑來,李公公迎上去踹了一腳,“瞎闖什麼?”
小徒弟卻尷尬地說:“佟貴妃娘娘在外頭,說要見皇上。”
李公公皺眉,不耐煩地揮了浮塵朝外頭走去,門外果然見承乾宮的暖轎停著,佟貴妃立在門邊打量另一臺轎子,轉身見李總管出來,冷笑著:“誰在裡頭,這轎子也看不出哪一個宮裡的。”
李公公知道胡說只會惹事,坦白說是德貴人,說皇帝派人接來的,這會子正伺候著午覺。
佟貴妃長眉揚起,哼笑:“大白天的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