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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只有蘇麻喇和李總管在,我也不忌諱說你了,你在宮裡得了新人,把我們這裡老老小小都忘記了?”
玄燁一怔,皺眉看著祖母,半晌才應:“孫兒不敢忘記祖母。”
“那嵐琪呢?”太皇太后說,“人人都說我偏心她,不錯,如今我就大大方方地偏心她了,什麼好的都只願意給她一個,你是我的命根子,我當然也只捨得給她。”
玄燁倒被祖母逗樂了,無奈地笑:“皇祖母這話回宮可不能說,不然後宮裡那些張牙舞爪的,可不要吃了她才好。”
太皇太后笑:“既是心疼她,別在我這裡乾坐著,先去見過太后,之後就不必過來了。”
玄燁知道再不走,祖母真該生氣了,起身告辭,領著李公公往外頭去,蘇麻喇嬤嬤才要送送,太皇太后卻肅然喊她:“把她身邊的人好好教訓教訓,也讓她知道輕重。”
嬤嬤明白太皇太后再如何偏心疼愛,心裡總想著更大更遠的事,她並不希望德嬪只會承歡膝下,還希望她能立足後宮,但往後幾十年,老人家可未必還能一路呵護下去。
等玄燁去給太后請了安,再被引路往嵐琪的住處來,就見寢殿門前院子裡,滿滿當當跪了好些人,環春為首,玉葵綠珠幾人一併永和宮所有隨行的宮女太監,通通跪在那裡,邊上看守著的是慈寧宮的老嬤嬤,見了聖駕,忙迎上來說,是蘇麻喇嬤嬤教規矩,請皇上不必理會。
玄燁也聽見祖母方才生氣的話,不便插手這些事,抬眼見嵐琪正趴在窗上看,眼睛直直地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來了,等他一步步走近寢殿,幽靜的香氣沁入鼻息,心裡的火早已淡下來。
而窗下的人聽見動靜探出身子,乍見是玄燁走進來,想也沒想就跪行到了炕邊,滿目懇求之色,急得眼睛裡水汪汪的,指著窗外憋著嘴說不出話。
玄燁一見她心就軟了,長髮似乎才弄乾了瀑布般散在肩頭,楚楚可憐之態,讓他不禁皺眉頭道:“還不是為了你?”可話說完就轉身出去喚人,“都起來吧。”
嵐琪趴在視窗看,瞧見大家跌跌撞撞都起來散了,才鬆了口氣似的軟下來,跪坐在窗下,忽然渾身一個激靈,再抬起頭,玄燁果然折回來,她才想起前後種種事,想起李公公說皇帝看到她把琴沉入湖中的情形,惶恐地垂下腦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玄燁在炕邊坐下,突然朝她伸出手,露出掌心一道血印子,血跡已經乾涸,猙獰地糾結在傷口上,嵐琪瞪大了眼睛,玄燁卻說:“不要聲張,讓環春拿藥箱來,替朕弄乾淨。”
藥箱送來,嵐琪沒有假手他人,親自小心翼翼地給玄燁處理傷口,不知被什麼劃開的口子,傷口不大卻很深,清理上藥時都感覺到手掌微微的顫動,她心疼得不行,卻聽見人家說:“看見你把琴沉到湖裡去,朕氣得折斷了扇子,被扇骨戳傷的。”
玄燁故意這樣說,明明那一刻還沒有折斷扇子,可他這樣說,直把眼前的人怔住,嵐琪的手停下來,又被玄燁拍了腦袋說:“快點弄好了。”
“讓太醫來看看吧,傷口很深。”終於開口說話,嵐琪一陣恍惚,彷彿不在行宮,彷彿沒有夏日那一場病,也沒有什麼覺禪氏,更沒有她沉琴的決心,還是從前乾清宮裡的光景。
低頭繼續處理傷口,上了藥粉要包紮,玄燁卻捏住了掌心收回手說:“包紮起來別人就看得見了,多事。”
嵐琪手裡拿著紗布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玄燁輕哼:“幾個月不見,你不會伺候人了?在這裡養病,聽說連胤祚都不照顧,天天就彈琴,可為什麼朕來了,你卻把琴沉了?”
紗布不自覺地纏在了手指上,一圈一圈纏得指關節生疼她才恍過神,垂目輕聲回答:“學琴是臣妾長久以來一個念想,但臣妾不會在紫禁城裡彈琴,把琴沉了不是不想彈琴給您聽,只是不願帶回紫禁城。”
玄燁冷冷說:“難道你即刻要回宮,趕不及就要沉了?”
嵐琪倏然揚起臉,用力地點頭:“皇上今日不來,臣妾已打算請旨,不等太皇太后先回宮,自己要先回去了。”
“自己回來?”玄燁眉頭緊蹙,乍聽之下不明白,可再稍稍一想,心裡竟熱起來,一改方才冷冷的語氣,問她,“回來做什麼,你捨得留下皇祖母在這裡?”
“再等下去……咳咳……”嵐琪剛要回答,嗓子裡一陣癢,轉過身猛地一陣咳嗽,咳得玄燁心驚,伸手撫摸她的背脊,而一觸碰到身體,沒來由就覺得心疼。
等嵐琪緩過來,唇邊卻多了幾分笑意,眼神也漸漸明亮,更似乎在為了什麼得意,嗓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