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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太皇太后憤然,“女人家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那麼辛苦操持一個家,連飯桌都不讓上,真真顛倒,我們算是好福氣,生在帝王家。”
之後伺候進早膳,太皇太后問起孩子的事,問她怎麼不把胤祚抱來,嵐琪才說:“六阿哥在承乾宮裡,他長牙了,總是哭鬧,怕抱來吵著您休息。”
太皇太后聞言,倏然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皺眉問她:“好端端的,哪兒不能放,放在承乾宮?你昏頭了?”
一語驚得周遭宮女太監都跪下了,太皇太后冷冷說一聲下去,見嵐琪立在眼前手裡還捧著碗筷要給她添東西,氣呼呼說:“還吃什麼,趕緊去把孩子抱回來,你實在是太得意,把孩子送去承乾宮幹什麼?你要氣死我嗎?”
嵐琪卻硬又給太皇太后碗裡添了一隻小餑餑,慢悠悠將事情緣故都說出來,說到貴妃來找自己麻煩時,隱去了她囂張刻薄的語句,只把事情講清楚,末了勸老人家:“貴妃娘娘一直擰著,早晚還得出事兒,如今她願意讓四阿哥和親兄弟親近,就是對臣妾放下戒備了,臣妾不敢說用什麼心機城府,可想果然還要這樣子才能長久,旁人看著還以為臣妾依附了貴妃娘娘,往後也欺負不到臣妾頭上了。”
原本氣呼呼的太皇太后聽她一番陳說,竟是被說服,感慨嵐琪也開始有她的小心思,而且每一件都不著痕跡做得漂漂亮亮,明明已經是可以在這宮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卻依舊秉持低調謙和的姿態,冷靜地看待後宮百態,當初蘇麻喇和自己,果然是沒看錯人。
此時去寧壽宮給太后送東西的蘇麻喇嬤嬤回來,在外頭就被告知說太皇太后動氣,緊張地進來看光景,卻見祖孫倆好好說著話,一問緣故聽了也是嘖嘖讚歎:“咱們德嬪娘娘的心胸氣度,可打從做宮女起就有了,天生來的,旁人教不會也學不會。”
“你別誇她,近來越發得意,在我跟前也拿腔作勢。”太皇太后輕輕鬆鬆玩笑幾句,待用罷早膳,聽嵐琪講些近來京城時興的新故事,沒多久榮嬪和惠嬪結伴來,安排了中秋宴的事,惠嬪今日依舊平日端莊穩重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才被皇帝奪走了兒子的悲傷,她們走後不久,太皇太后就拉著嵐琪地手說:“榮嬪隱忍,惠嬪城府,你自己掂量著,該與誰親近,又該好好利用誰,沒什麼客氣的,你如今不單是玄燁的女人了,還是兩個皇子的額娘了。”
果然太皇太后的心思沒有錯,深宮裡的女人每一個面上都看著和氣可親,背過身去鄙夷蔑視還算輕的,暗下詛咒都不算稀奇。這會子榮嬪和惠嬪要各自散了,榮嬪有心說一句:“聽講覺禪常在身體不好,妹妹也沒留心嗎?我聽講她性子不好,不想登門去看臉色,但她和妹妹你總算親近些,中秋宴的事也就那樣了,妹妹何不去瞧瞧?”
惠嬪明媚的眼眉微微一動,猜想榮嬪挑她去登門,必然是心裡已經知道什麼了,自己去是中她的意,但不去則更被動,便笑悠悠說:“正要去瞧瞧呢,榮嬪姐姐不一起去嗎?”
“胤祉這些日子脾氣不好,乳母嬤嬤掌不住,我要回去看看。”榮嬪笑一句,彼此欠身走開,直等走遠了吉芯才忍不住問,“娘娘怎麼攛掇惠嬪娘娘去看?”
榮嬪笑道:“想了一晚上,惠嬪的大阿哥被帶走了,往後的日子她怎能忍受寂寞,覺禪氏這一胎她定不會放手,我順水送人情,若是真懷孕了,我會好好幫她把這個孩子爭取到手,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背後有明珠府,為了三阿哥的將來,我沒必要得罪她。”又嘆息說,“七阿哥有些殘缺,她一定也看不上眼,那孩子能安安生生在阿哥所長大了。”
然而惠嬪上一回和覺禪氏不歡而散,許久不登門,今日別有目的的來,彼此生分客氣地說幾句話,惠嬪左右瞧著,也沒察覺出覺禪氏哪兒不對勁,離去時心裡仍舊犯嘀咕,索性放下架子去找榮嬪問究竟,她們畢竟十多年相處,沒有什麼抹不開面子的。
而惠嬪一走,覺禪氏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她孕中反應極大,虧她能死死在惠嬪面前繃住了,但她心裡也有隱憂,惠嬪突然來一定是聽說了什麼動靜,保不準下一次她就領著太醫來,就連香荷都機警,關上門回來就問她:“惠嬪娘娘怪怪的,一直盯著您上上下下看,是不是察覺什麼了?”
覺禪氏眉頭緊蹙,一陣陣難受折磨著她,靠在軟枕上喘息著,半晌才說:“如今大阿哥去了阿哥所,她更加不會放過我的孩子了。”
香荷忙道:“去求德嬪娘娘呀,奴婢這就扶您去永和宮。”
可覺禪氏卻連連搖頭,唇邊泛起無奈的苦笑:“不能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