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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惠嬪離了覺禪氏,為解心頭謎團便放下架子往榮嬪的殿閣來,進門就聽見歡聲笑語,走進了瞧,胤祉正和榮憲扭在一起搶什麼東西,三歲多的小傢伙哪兒搶得過七歲大的姐姐,急得又喊又叫,引得一邊宮女嬤嬤大笑,榮嬪也在一邊坐著,樂滋滋地看著一雙兒女,如此天倫之樂,卻看得惠嬪心中很不是滋味。
“惠嬪娘娘來了。”吉芯喊了一聲,眾人才見她進來,惠嬪也趕緊收斂心神,笑盈盈說,“我還當你這裡有客人呢,熱鬧的門前連個支應的人都沒有。”
說話間榮憲領著弟弟來行禮,她一左一右攬在身邊,笑著說打別處來的沒帶好吃的,已經打發宮女回去拿,有早晨在蒸的桂花糕讓孩子們等一等,玩笑幾句抱了抱胤祉,便和榮嬪進了內殿,兩人在炕上坐了,等吉芯奉來瓜果茶點,都識趣地退了下去。
惠嬪也不吃茶,自己便開門見山說:“我去瞧了覺禪氏,挺好的人,怎麼姐姐說不好?她到底怎麼了?”
榮嬪倒是有幾分驚訝,手裡剝著龍眼遞給她,說著:“我聽下頭人講,覺禪氏有幾個月身孕了,只是素來低調住得偏僻,誰也沒瞧見,而且為了五月裡皇上獨寵她的事兒,既然德嬪回來了,皇上哪怕要哄一鬨德嬪呢,也不會再去搭理她,還喜不喜歡是不知道,但那些日子夜夜**,肚子裡有了也不奇怪。”
惠嬪一驚,手裡的龍眼肉滾到地上去,瞧著滾出的一路水跡發呆,半晌才說:“怪不得瞧她眼眉越發嫵媚,我還以為是打扮的,可不是孕中了?但天大的好事,她做什麼不說出來?”
“興許她心裡就沒有皇上。”榮嬪輕聲說,“對咱們來說,不是壞事,可千萬不能因此惹禍,那就糟了,你最脫不了相干。”
惠嬪臉上泛白,胡亂剝弄著手裡幾顆龍眼,弄得黏糊糊的汁水淌了一手,憤憤然放下說:“真是個禍害。”
“但肚子裡的龍種可金貴了,若是個阿哥,她自己不能養,總要有個去處。”榮嬪遞給她自己的手巾讓擦擦手,轉而又說,“大阿哥去了阿哥所專心念書,往後你一年難得見幾回,又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請旨去瞧瞧孩子好不好,你若覺得悶,就常來我這裡坐坐,胤祉和榮憲和你也親。”
惠嬪看她一眼,心裡明白榮嬪是勾自己開口,她們在一起十幾年,或冷或熱,利字當頭,彼此心裡明鏡似的,倒也好相處。便笑道:“明珠告訴我,等三藩大定時,皇上要大赦天下,為太皇太后、太后再上徽號,後宮妃嬪也或有大封,我也就算了,姐姐你領著榮憲和胤祉,在這院子裡住著不合適,到時候我可要替你求個恩典,搬去東西六宮才正經。”
榮嬪欣然笑:“這裡也挺好的。”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惠嬪,“當然該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照拂你,覺禪氏肚子裡的孩子,你養最合適,太皇太后年紀越來越大耳根子軟了,說些好話她就答應了,何況她並不喜歡這個覺禪氏,聽說在園子裡是就把李公公臭罵了一頓,一定無所謂的,再為了大阿哥的事,總要安撫你。”
惠嬪連連點頭:“咱們十幾年過來知根知底,還是姐姐心疼我。”
榮嬪笑道:“先找個太醫給她瞧瞧,後日中秋宴上正好說這個喜訊。”
如此,為了各自的利益,疏遠許久的兩人又聯手算計起了覺禪氏,可覺禪氏起起落落的人生至今,加之幼年就讀書識字眼界開闊,怎會沒一些城府,怎會心甘情願被她們擺佈算計,當日順利離開翊坤宮也繞開惠嬪的擺佈,如今她也必須為了自己的孩子不叫惠嬪額娘而謀劃。
五月末那些日子在乾清宮侍奉,覺禪氏就留心了內侍衛的往來時間,也知道容若並非時時都會出現在禁宮,但逢大節他必然會來加強內宮關防,後日的中秋節就一定能遇見她,覺禪氏不可能對香荷說她和納蘭容若的過往,只是告訴她:“我和納蘭大人是表親,你也知道我孃家沒什麼人可依靠了,想要在這後宮立足沒有靠山可不成,明珠府眼下如日中天,我當然也要沾沾光,你不是說我不該沉寂嗎?那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是該展露頭臉才好。”
香荷單純,被主子哄著就信了,中秋這日一大早起來就在宮裡到處晃悠,從前跟著主子見過兩回納蘭大人,她還算認得,不敢交付什麼物件信函,一定要等當面見到了才能傳話,辛辛苦苦轉悠半天,幾度遇上貴妃、溫妃等人嚇得香荷半死,幸好什麼事也沒出,臨近晌午時,終於在一條宮道上遇見納蘭容若,而納蘭容若也記得這個宮女是表妹身邊的人,瞧見她一個人慌慌張張地瞎晃悠,心裡不免擔心。
佯裝盤問宮女來去何處,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