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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大大方方在寧壽宮宮門外“相遇”,納蘭容若本來就是來保護皇帝周全加強關防的,難免遇見妃嬪,一切都看似順理成章。
“聽聞常在有了身孕,臣恭喜您。”兩人不近不遠地相視而立,香荷跟在後頭檢視周遭的動靜,容若身邊也沒有跟侍衛,似乎是放走了侍衛獨自留下,又或者獨自巡視關防,此刻躬身朝覺禪氏施一禮,“還望常在保重身體,您素來羸弱,孕中辛苦不可小覷。”
覺禪氏悽然一笑:“小公子們可好,聽說嫂夫人又有身孕了?”
容若身子微微晃動,似乎有著和眼前人一樣的心思,低垂著頭說:“是妾室顏氏有了身子。”
“表哥一向對顏氏很喜歡。”覺禪氏笑著,不自覺地稱呼表哥,納蘭容若渾身一震,匆忙抬起頭,看見她悽美的笑容,直覺得心痛難當。
“表哥膝下子嗣不多,老太太一直記掛,你可要多給家裡開枝散葉才好。”覺禪氏笑著朝他親暱地又走近了幾步,因為越過納蘭容若的肩頭,她已經瞧見德嬪帶著人折回來了。
嵐琪這裡回永和宮看過胤祚後,補了補粉就又出門來,太皇太后想必會提早離席,她還要伺候著送回慈寧宮,和環春說說笑笑走過來,卻見前頭站著一男一女,還以為是哪家王爺和福晉要離宮了,可才走近些,突然見男人身前的女人跌下去,男人牢牢地扶住了她,可女人的臉從他身旁露出來,那邊也有亮堂堂的燈籠照映,入目見到覺禪氏的臉,嵐琪倏然挺住了腳步。
兩人不知又說些什麼,男子才漸漸鬆了手,而覺禪氏站穩後就繞過他朝自己走來,嵐琪定睛瞧見男人轉身,竟真的是納蘭容若,心頭立時有無名怒火猙獰而出,看著美豔無雙的女人朝自己走來,她真真是恨透了。
“臣妾參見德嬪娘娘。”覺禪氏端得禮儀周正,福身後立定說,“臣妾身子不大舒服,正要回去,娘娘可算來了,您才離開不久端靜公主就在找您。”
納蘭容若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也跟上來屈膝行禮,嵐琪看著他們,定一定神對容若說:“大人巡查關防也要規避禁宮禮法,大人久在萬歲爺身邊辦差,有些話也不必我多說了。”
容若皺著眉頭,擔心德嬪是不是誤會他和表妹了,正想解釋,德嬪竟已帶著人迅速離去,一句話也沒對錶妹說,也更不想聽什麼解釋,等他起身轉回去看,德嬪已經隱入門內。兩人都呆了會兒,容若才轉身問表妹:“德嬪娘娘,是不是還在誤會?”
覺禪氏看著容若,看見他氣色紅潤面若滿玉,心裡就很舒服,只要他過得好,自己怎樣都無所謂,此刻聽見這句話,更是笑著問:“是誤會嗎?其實她沒有誤會對不對?表哥,眼下的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五月裡的事,我沒先到會變成那樣,我只是想離開翊坤宮,想報復郭貴人對你的侮辱……”
容若驚恐地朝後退了一步,左右看了看沒有別人,匆匆忙忙行禮說:“臣還有要務在身。”說完轉身就走,可表妹的話卻似魔咒般一直繚繞在耳邊,再後來他直覺得深宮裡待不下去,尋了個由頭把差事交給別人,不等寧壽宮中秋宴散席,就匆匆離開了禁宮。
容若生怕自己多留下去,會給表妹帶去麻煩,一直以來為了不讓父親派人暗中為難表妹,自己剋制隱忍,對妻妾用心,更屢邀外差遠離京城,可難免在京時遇上節日要入宮幫忙,沒想到今天會是這光景,想想背脊就發涼。
而覺禪氏自然也是回自己的住處,回想那短暫的一段相遇,知道他沒有誤會自己變心,知道他在家裡過得還好,原本空蕩蕩沒心沒魂魄的軀體,反漸漸有血有肉起來,可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看屋子裡才半天功夫就堆滿的禮物,又是不屑而蔑視地笑起來,對於腹中的孩子能否長大,毫無期待。
其實這個孩子去哪兒她都無所謂,但絕對不能讓孩子喊惠嬪額娘,當初那個夜晚噩夢一般就纏著她,惠嬪故意把自己打扮好,故意送去皇帝那裡,皇帝那一晚是意亂情迷的,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和誰**纏綿,她不怪是皇帝毀了自己的人生,罪魁禍首是惠嬪,可惜事情過去太久,哪怕想揭發她對皇帝用**之藥,也來不及了。
香荷端來熱水給她洗臉,忐忑不安地在邊上說:“奴婢實在愚笨,主子才說要求德嬪娘娘不讓惠嬪娘娘搶走您的孩子,可您為什麼今晚非讓德嬪娘娘撞見呢,奴婢是知道您和納蘭大人沒什麼的,只是表兄妹說說話,可是德嬪娘娘萬一想錯了怎麼辦,萬一她去慈寧宮或者皇上面前說兩句,您可就慘了呀。”
“**宮闈的罪過,最重的懲罰是怎樣?殺頭,誅九族,又或者呢?”覺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