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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斷不能碰的。”
說話功夫,外頭有動靜,想是有人來拜年請安了,嵐琪便又叮囑乳母:“這幾天宮裡娘娘宮外福晉都會來這裡,少不得胡亂走動的人過來瞧幾眼,想來太皇太后是不會讓誰過來,可她們自己瞎走誰也攔不住,所以你們看緊些門戶,別讓人胡亂走進來,不是我多心眼防著誰,只是來來往往的人,各處不知打哪兒來,帶著風帶著塵的,怕小阿哥病了。”
乳母很機警,連連點頭說:“奴婢知道。”
嵐琪將一碗黃米粥喝了幾口,漱口洗手,斂了妝容後便去前頭支應,果然是幾位親王福晉來,但太皇太后還沒起身,她和蘇麻喇嬤嬤引著在偏殿說話,再後來太皇太后起了,外頭往來賀年的人越來越多,老人家厭煩了不想都見,讓嬤嬤和她擋在前頭,這一下午賠笑說話忙得喝口茶都沒時間。
年頭上連著幾日都這麼過,除了玄燁來請安的日子,兩人見面時間也少,皇帝這幾天都在承乾宮,每天晚上德貴人疲倦地回到鍾粹宮時,都會聽見琴聲悠揚,就會讓她想起玄燁說過的話,矛盾並好奇玄燁和佟貴妃到底是怎樣的相處。可因為太疲倦,每每倒頭就睡,哪裡還有別的心思。
只是過了初三後,皇帝又轉去鹹福宮住了幾天,那幾天沒再聽見承乾宮的琴聲,她就會想到綠珠曾說佟貴妃根本不喜歡彈琴。
直到初七初八,宮裡往來的人漸漸少了,總算清閒下來,德貴人竟然還沒和端嬪布貴人好好一起吃頓飯,這天三人聚在一起,不久榮嬪領著阿哥公主來,鍾粹宮裡也總算過回年,幾個孩子在殿閣裡嘰嘰喳喳很熱鬧。
四人吃了飯正摸牌玩,榮嬪留在宮裡的小太監趕來稟告,說萬黼阿哥不行了,端嬪驚得手裡的牌落了一地,榮嬪倒是很鎮定,說早晚這天要來的,太醫說沒幾天,這孩子熬得算久了。
“您要去嗎?”布貴人問起,垂著眼簾說,“大過年的,恐怕這事兒也不能大操大辦。”
“是不能大操大辦。”榮嬪嘆了一聲,推了手裡的牌,起身拉扯撫平衣裳,“還想再閒幾天,都怪從前閒得太久了,如今沒一刻閒工夫。”
嵐琪在邊上聽著,想起玄燁曾說的話,也想起自己許諾會好好學著,而她還不懂如何料理宮裡的紅白事,便說要跟著一起去,布貴人怪她多事,端嬪則說她怕心裡難受不想去,榮嬪一人不好說話,有人在邊上也好,便讓嵐琪跟著。
兩人分坐軟轎急急趕來,未進門就瞧見外頭已經停了兩乘轎子,榮嬪認得一處是惠嬪那裡的,還有一乘轎子眼生,等進了門才發現,是宜嬪已經到了。嵐琪記得上回跟著端嬪去阿哥所時,宜嬪也先一步到,這回來這裡,她又來得早,見了面就聽惠嬪意有所指地笑著:“宜嬪妹妹來得最早呢,咱們往後可要勤快些了。”
那邊宜嬪正拉著哭得要死要活的那拉常在,倒也沒聽見這句話,榮嬪領著嵐琪近來,問怎麼樣了,太醫說還懸著最後一口氣,怕是熬不過今晚。
但聽宜嬪勸說:“這個留不住,你肚子裡的總還要顧忌,你這就要生了的人了,再哭下去可不好。”
榮嬪也勸說了幾句,就帶著嵐琪出來坐,惠嬪湊在她身邊輕聲說:“這個那拉氏可會折騰,我聽講萬黼送回來後,她根本就不上心,且等著孩子嚥氣呢,看咱們來了才這樣哭天搶地地裝可憐。”
榮嬪也沒好氣地說:“孩子可憐我也心疼,偏親額娘不著調讓人生厭,咱們等等吧,等孩子走了,好各處去回話,年節裡也不能大操大辦,只是上頭傷心一回罷了。”
惠嬪見她這臉色,知道她曾經失了不少孩子,人情冷暖經歷了無數回,如今已生的鐵石心腸,想想自己早年曾對蘇麻喇嬤嬤說唇亡齒寒四個字,彼時嬤嬤勸自己,有大阿哥在什麼也不怕,但那回大阿哥險些被承乾宮抱走,自己拼力搶回來,又落得皇帝面前再沒臉面,嬤嬤勸說的話果然還是錯的,她們這些女人,時運高時運低,兔死狗烹唇亡齒寒,一輩子就這樣了。
萬黼阿哥一時還不走,那拉常在哭哭啼啼沒個休,惠嬪和榮嬪都沒耐心,倒是宜嬪這個平素也不見她們往來的人,在裡頭殷勤支應著,時不時問太醫,時不時又出來與她們商量,按說六宮的事如今還是榮嬪和惠嬪管著,上頭佟貴妃和溫妃固然尊貴,不過是閒來隨便喊去問幾句湊個數,倒是宜嬪一向不沾手六宮的事,但近來事事都衝在前頭,翊坤宮裡姐妹倆,一個安胎一個管事,不知不覺也在這宮裡佔幾分臉面了。
榮嬪二人心裡明白,嘴上也不說破,等她又進去勸著那拉氏時,惠嬪才幽幽說:“明珠府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