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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五阿哥、六阿哥都帶著,雖然都只是幾個月大的孩子,但放在宮裡誰也不放心,還不如路上小心些,好安安穩穩送到園子裡去養。
而再看隨駕伺候的人,宮外是裕親王和恭親王兩家嫡福晉,宮裡頭則是德嬪,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但再細細想一下,兩家嫡福晉都是王府里正房正妻,那與她們同行的德嬪又該怎麼算,有心的人不敢說出口,無心的人自然也不會想。
太皇太后和太后一離宮,玄燁就獨自回乾清宮,各宮各院也該散了,貴妃匆匆要回承乾宮,卻不想溫妃跟上來說:“臣妾可否隨娘娘去瞧瞧四阿哥?”
佟貴妃睨她一眼,冷笑著:“本宮還當是誰在講話,年節上也沒怎麼見面,都快忘記鹹福宮裡還住著一位娘娘。”
溫妃欠身笑:“臣妾身上一直不好,所以沒出門走動,今天要來送太皇太后出門,出來走走倒也覺得舒服,這麼久了沒能好好為娘娘喜得貴子道賀,今天才想去瞧瞧,聽說四阿哥已經會喊額娘了。”她說著指一指身後捧了東西的冬雲,“娘娘瞧,臣妾出門時就帶著賀禮。”
佟貴妃哼笑:“都是舊年秋天的事了,到底要不要謝謝你的好意?本宮看是不必了,既然你說身上總不好,那就更不該去承乾宮,四阿哥年紀小,萬一染了你身上的病怎麼成。之前你不是把話都清清楚楚跟本宮說明白了?這段日子一直都好好的,難道你又閒出毛病了?”
溫妃低眉笑一聲:“那些話臣妾記得呢,可臣妾是去看四阿哥,看得是德嬪的人情。”
貴妃心內大怒,她最恨人將四阿哥和德嬪放在一起說,礙著此刻在外頭,邊上又多多少少雙眼睛看著,到底還是壓住了火氣,冷幽幽說:“管好你的嘴,宮裡頭嘴碎的,就沒見幾個好的。”
溫妃的笑容很無辜,反問著:“臣妾說什麼了,難道四阿哥不是德嬪生的?聽說貴妃娘娘一直不讓德嬪看孩子,臣妾還不信,眼下您連臣妾都不讓看,想必親孃果然也是看不得的。”
佟貴妃才要走,聽了這話索性轉過來立定在她面前,一字字釘子似的紮在她身上:“你姐姐短命,你瞧著不至於,可你要是不想活,我這裡有的是法子成全你,你又是吃了什麼失心瘋的藥?不如找來砒霜鴆毒吃了才幹淨。”
青蓮瞧見兩人是要嗆起來的架勢,不明白好端端的溫妃怎麼又來挑釁,趕緊勸著貴妃回去,拿四阿哥哄她,才算把自家主子拉走了,可佟貴妃被鈕祜祿氏弄得滿肚子火,心裡再想著胤禛,便派人讓家裡來信,不知是不是宮外頭鈕祜祿氏又想耍什麼花樣,不然溫妃斷不會又這般神神叨叨。
其他諸人見佟貴妃和溫妃神情尷尬,看似不歡而散的模樣,也都不敢等著看熱鬧,一等佟貴妃走遠,也都各自散開,榮嬪和端嬪結伴,想去鍾粹宮看看這幾天身體不好的戴佳氏,戴答應自二月末起身體就不好,嵐琪離宮前也請端嬪多多照顧。
“太醫說胎兒不安穩,我勸她搬到東配殿去住,那裡比後院好些,她說那裡是德嬪住過的地方,不肯。”端嬪嘆息著說,“倒是個安安分分的人,瞧著眼眉有幾分像德嬪,還以為會以此博寵,如今這樣也好,我省心了。”
榮嬪知道端嬪嘆的不只是戴佳氏,而是之後幾個月裡烏雅氏不在六宮,皇帝身邊不能沒有人伺候,女人們終於盼到這一天,往年那些鶯鶯燕燕的把戲又該來了,不知道這一次,會是哪一個人冒出頭。
“翊坤宮裡姐妹倆怕是卯足了勁的。”榮嬪說,靠近了端嬪講,“聽說大阿哥在書房裡調皮戲弄師傅,皇上大怒動了家法,雖然沒對外說,也傳出來了些,惠嬪心裡一直都不得勁,這回怕是也不會輕易放過,再晚兩年她也三十歲了。”
端嬪摸一摸自己的鬢髮,她們並不老,可後來的太年輕,烏雅氏如今生了兩個阿哥封在嬪位,可她才剛剛二十出頭,還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在這宮裡頭,可她們明明也不老,卻已經走到了盡頭似的。
“為了惠嬪的大阿哥,為了我自己,那回是真傷了萬歲爺的心,皇上和我談過一次,他知道我的難處,我也知道他的不易。”榮嬪眼圈兒也紅了似的,拿帕子掩了掩眼角。
端嬪勸她:“咱們守著孩子好好過吧,赫舍裡皇后和鈕祜祿皇后都走了,咱們那會兒的人,就剩下你我,皇上是念舊的,當年日子辛苦時的情分他不會忘,年輕人若要鬧,咱們只管冷眼瞧著,養大了孩子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經的。再不濟,我瞧著烏雅氏的福氣還在後頭,咱們和她處得好,皇上也愛屋及烏。”
榮嬪苦澀地一笑:“真不曉得十年後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