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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妃邀寵勾引得大家都蠢蠢欲動,原本為了鈕祜祿皇后持服,各宮都安生低調,以為皇帝這段日子不會太近女色,可溫妃竟然半路從最得寵的德貴人身邊搶走皇帝,而且她還是鈕祜祿皇后的親妹妹,親妹妹都不在乎,旁人還瞎起勁什麼。
且算算日子,德貴人元宵以來不曾侍寢,皇帝也好久沒翻牌子,乾清宮的龍榻空虛那麼久,果然該是好好珍惜德貴人懷孕的這段日子,不知不覺各宮各殿都熱鬧起來,皇城內大行皇后薨逝的悲傷隨著天氣轉暖越來越淡,上頭幾位尊貴的沒有太大的動靜,底下一些小答應小常在,變著法兒地想在皇帝面前露臉。
那之後的日子,玄燁翻牌子比年頭上勤了許多,隔三差五有妃嬪侍寢,只是不管是自己想法兒邀寵的,還是皇帝想起來召見的,不見有誰專寵,也不是人人侍寢都會記檔,皇帝節制著夜裡的事,又不冷落了誰,看似熱熱鬧鬧平分春色,可真正沾得雨露的仍舊是極少幾個。
轉眼六月盛夏,天氣熱得人人都懶怠挪動,似乎因盯著吳三桂那邊的動靜,皇帝今年沒有請太皇太后和太后往行宮避暑,最熱的幾天熬過來,人人都悶在屋子裡憋壞了。
這日惠嬪生辰,礙著鈕祜祿皇后未滿週年,不過是在殿閣裡請幾位相熟的姐妹喝茶,各宮低調地送來賞賜或賀禮,這會兒惠嬪正謝恩佟貴妃的賞賜,給青蓮塞了些碎銀子,等她走來才回來落座,身邊榮嬪徑自將賞賜拆開看,裡頭一對翡翠鐲子,不禁嘖嘖:“貴妃娘娘出手就是闊綽。”
座下安貴人卻笑:“當初要抱走大阿哥時,可毫不客氣。”
惠嬪嗔她:“你這張嘴,再吃了大苦頭才要安生嗎?如今宮裡的光景再不是從前那樣了,你可要好好管管自己。”
安貴人悻悻,想來她的確過得不怎麼樣,皇帝那兒不怎麼見了,自己又無所出,家世背景也就這點出息,當初幾位貴人都晉了嬪位,連彼時的布答應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人家膝下還有個女兒,自己呢,大概是要老死在這貴人之位。
想想便覺憤慨,但佟貴妃的確是不能胡亂在背後嘀咕的人,可數落那些小答應常在還是成的,不服氣地繼續道:“內務府沒來和二位姐姐抱怨嗎,這些日子宮裡脂粉是不是比往年多消耗些?那些小妖精們可折騰了,成天花枝招展的在宮裡晃悠,大熱天的也不怕曬著,就盼著能和皇上撞見,一個兩個都學得那麼狐媚,可狐媚有什麼用,有本事像溫妃那樣,半路上搶人去啊。”
話音才落,吉芯來稟告榮嬪,說那拉常在身邊的宮女來請榮嬪派太醫,榮嬪一邊答應著,一邊問是不是中暑了,來的小宮女也不明白。
之後太醫去了,過了大半個時辰,那太醫竟親自回來,向榮嬪和惠嬪稟告,說那拉常在有了身孕,安貴人之輩自然氣得臉綠,榮嬪和惠嬪則喊來內務府的人算日子,果然是五月頭上侍寢一晚,可那拉氏就是這麼好命,一年到頭零星幾次,這一次又懷上了。
皇嗣貴重,榮嬪和惠嬪都不敢大意,惠嬪換了衣裳,將眾姐妹遣散,榮嬪往慈寧宮去稟告,惠嬪則來那拉氏的住處,小常在正窩在榻上,方才太醫也說了,有中暑的跡象,讓她臥床休息。
“你就是好福氣,這一胎也好好養著。”惠嬪絮絮說些體面客氣的話,哄得那拉氏高興,不久榮嬪就從慈寧宮來了,帶了太皇太后的賞賜,她們倆說話的功夫,惠嬪便示意邊上的覺禪答應出去,兩人在陰涼地風口站著,風吹過髮髻上的釵子,叮叮清脆,她輕聲道,“這些日子宮裡很熱鬧,也不見你出來走走。”
覺禪答應自不再做宮女,身子比從前豐潤些,眼眉長開了,個子也高了些,自己又會做針線,身上的衣服別緻清雅,這會兒靜靜地站著,數日不見,惠嬪竟有幾分驚豔感,果然天生的美人胚子。
“臣妾怕熱。”覺禪氏含笑應答,“而且太后秋日的新衣裳已經在準備了,臣妾正慢慢做著。”
“你費心,可惜皇后不在了,哪怕太后高興,上頭也未必想得起你來。”惠嬪輕嘆,“那拉常在生養過阿哥,總有人會提起,而且她的福氣也好。”
“是。”
“不過這些日子,外頭亂七八糟的人都在現眼,皇上未必真喜歡,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的,你好好在這裡陪著那拉常在,幫她安胎生養。”惠嬪悉心叮囑,“德貴人你也知道吧,她和你一樣從宮女來的,當年悉心照顧布貴人的事,太皇太后至今還唸叨,太皇太后喜歡這樣的人,那拉常在再生養,太皇太后那裡少不得留心,也就漸漸能知道你了。”
惠嬪這樣悉心為她設想,覺禪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