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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替溫妃來傳一句話,請嵐琪明後幾日身子舒坦時,去鹹福宮坐坐,眼下溫妃害喜得厲害門都出不了,只能辛苦大腹便便的德貴人親自過去一趟,嵐琪沒有答應,只說了句:“知道了。”
翌日清晨環春問起這件事,小貴人只是搖頭:“我不舒服,不想出門。”環春起先還以為主子真的不舒服,心急要請太醫,可見嵐琪衝她笑,似嗔她傻,才明白她就是不想去鹹福宮。
“溫妃娘娘的事兒,我可不想沾手,前頭住著佟貴妃我還要防備她隨時隨地來折騰我,忙不過來了。”嵐琪大口吃著清蒸的老豆腐,上頭薄薄抹一層辣醬,如此粗糙的菜,是她突發奇想要吃的東西,大清早起來就想吃,吃了好幾天也不見膩,布貴人嘀咕說酸兒辣女,她這是要生公主,嵐琪也不在乎。
而那天后佟貴妃沒再來找嵐琪的麻煩,皇帝不曉得那晚去對她說了什麼,佟貴妃似乎對這件事不再執念,嵐琪每每聽見古琴聲,就知道皇帝宿在承乾宮,過了重陽節也依舊不淡,眾人皆說皇帝對錶妹到底還是比常人親厚許多。
九月到了下旬,天漸漸寒冷,布貴人和端嬪的屋子裡榻上炕上都鋪了褥子,布貴人孱弱更已經將舊年積攢的炭拿來燒火取暖,只有嵐琪這個小孕婦每天燥熱不已,弄得布貴人都不願來她的屋子,時常是嵐琪在院子裡散步,才走在姐姐的窗下和她說幾句話。
這日兩人又隔著窗戶說話,端嬪出來瞧見,笑她們傻,正要拉嵐琪進去坐坐,外頭有小太監奔來,說皇帝下旨宴請西洋使臣,今晚就在乾清宮擺宴,請各宮娘娘貴人主子都去赴宴,榮嬪娘娘和惠嬪娘娘已經在張羅,讓端嬪夜裡帶兩位公主和貴人同往。
“真是熱鬧啊,才說重陽節太皇太后和太后不讓操辦,總覺得缺了點什麼,這就又有熱鬧的事。”端嬪喚環春來攙扶嵐琪去梳妝,笑著說,“我從前跟著皇上見過一次西洋使臣,長得和咱們很不一樣,大鬍子高鼻樑,眼珠子碧藍碧藍的,你今天也去瞧瞧,開開眼界也好。”
布貴人本不想去,耐不住端靜貪玩,最終也梳妝打扮,只等前頭傳召,而嵐琪身邊已沒有合身的吉福,端嬪做主讓她挑一件華麗的常服穿,親手給梳了頭,打扮得漂漂亮亮,和布貴人都羨慕地說,她都這月份了,臉上還沒變模樣,她們那會兒這時候已醜得不能見人。
“沒法子,我天生好看吶。”嵐琪得意地玩笑,被二人嬉鬧,不多久聽見前頭承乾宮的動靜,佟貴妃已經去了,很快有人來請端嬪,三人也前往,路上陸續見各宮各殿的妃嬪用來,皇帝沒有厚此薄彼,該來的都來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也少不了赴宴,而今太皇太后的長壽也成了國威的一部分,這個歷經三朝的女人早已揚名海外,使臣見了老人家,恭恭敬敬行了清朝最尊貴的禮儀,太皇太后很高興,送了厚重的禮物。
玄燁有洋人大臣,如南懷仁之輩,嵐琪見過一兩次,可南懷仁他們長得又和這些人很不一樣,他們帶來的舞娘妖嬈奔放,大庭廣眾起舞,露胳膊露腿毫不遮掩,一眾朝臣親貴看得眼睛發直,女眷們都覺得很尷尬。
嵐琪對這異域風情倍感新奇,而最讓她意外和敬佩的,是溫妃娘娘小小年紀,竟然能和他們很好地交流說話,誰也不知道她幾時學的這洋話,只看她笑盈盈坐在太后身邊,使臣夫人坐在下手,兩人時不時說笑幾句,連太皇太后問起這異域文化,也是她一句句將使臣夫人的話轉述給老人家聽。
嵐琪便聽見身後幾位福晉在說:“現在八旗教養女兒往宮裡送,可都是變著花樣得教,怪不得出來的個個兒都是小人精,從前說鈕祜祿家的小女兒難成氣候,不及皇后一手指頭,如今看著,她可比鈕祜祿皇后強多了。”
這些話布貴人也聽見,她輕輕推嵐琪,低聲說:“你瞧對面的佟貴妃娘娘,臉黑沉沉的,比那個西洋使臣身後的奴才還要黑了。”
“姐姐也會胡說了。”嵐琪嗔笑她,兩人只是打趣,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去看了眼貴妃,彼時貴妃正掩袖飲酒,許是見溫妃搶走了她的鋒芒而不悅,嵐琪不敢逗留目光,朝後一轉,不經意瞧見一張熟悉的臉,再定睛看,竟是覺禪氏也來敷衍,正隨宜嬪和郭貴人坐著。
布貴人在邊上輕聲說:“你是不是瞧見那個覺禪答應了?”嵐琪頷首,聽姐姐繼續說,“搬去翊坤宮後就好好的了,不知道自己開竅了,還是宜嬪娘娘和郭貴人照顧得好,病好了傷也好了,你瞧宜嬪身上的衣裳,都是她親手做的,多好看。”
嵐琪知道,布貴人如今常隨端嬪去榮嬪或惠嬪處相聚,知道的事也比從前多,反是自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