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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人哪兒還能聽見說話,一個勁地往玄燁身上蹭,嬌吟喘喘,直要把玄燁推下去,玄燁便任由她擺佈,仰面躺下後,就見兩隻手急促地解開了他的衣裳,可原以為她的紅唇就要貼上自己的胸膛,身上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軟綿綿地伏在了自己的胸前,彷彿理智又跑回了腦袋裡,臉埋在玄燁的衣裳裡,悶悶地出聲:“皇上回吧,臣妾不大舒服……”
“梅子酒和鹿血酒也分不清?天差地別的東西。”玄燁一笑,雙手捧起了嵐琪的身體,翻身把她扔在床上,自己撐起了身子居高臨下,沒有喝酒卻已渾身發燙,湊在嵐琪面前與她鼻尖相觸,感覺得到嵐琪柔嫩的雙唇蠕動著,渴望得到纏綿的吻,可玄燁就是不碰她,還問著,“是不是故意喝鹿血酒等朕來的?你怎麼會分不清,口渴了又怎麼會喝酒?是騙環春,還是想騙朕?”
可身體下的人早已意亂情迷,雙腿不自覺地纏上了玄燁的腰肢,不斷地迎合想要觸碰他的唇,但她步步進,玄燁步步退,眼瞧身下的人要哭出來,皇帝才炙熱地吻上她,唇齒間猛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激烈,玄燁被她糾纏得幾乎要透不過氣,好容易才掙扎開。
喘息間勾出了身上的火,大手一撕嵐琪薄薄蔽體的寢衣就散開,小衣下春色躍躍而出,雪白雪白地寫著誘惑二字,玄燁才要勾開她的小衣,嵐琪突然笑出來,捂著胸口側身轉過去,竟趴在床上想往裡頭逃走,玄燁把她拖回來,她再要往裡頭挪,也不知是酒醒了還是身上的熱情散去,不再像剛才那樣一味的索取,更彷彿要就此休戰。
要命的是玄燁已經被他勾得難以自制,氣惱地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身下的人哆嗦著蜷成一團,軟軟地說著:“皇上,睡吧睡吧。”
欲拒還迎嬌聲軟語,玄燁是篤定不肯放過她了,幾下就把礙事的衣衫褪乾淨,正是深秋寒涼的時候,鹿血酒下暖暖發燙的柔軟身體擁在懷裡,真真人間仙境才有的愜意,慢慢品嚐閱盡春色,一寸一分的肌膚都未放過,豪飲鹿血酒的人也再矜持不住,翻雲覆雨間直彷彿要將身體融化。
翌日晨起,不知是一夜**的滋潤,還是裕親王送的鹿血酒是好東西,嵐琪面色紅潤神清氣爽,玄燁問她到底怎麼喝的鹿血酒,人家支支吾吾,直見皇帝要惱了,才坦白說,起先只當一般的酒,身上發冷想暖暖身體,結果一口下去腥得不行,又見酒色殷紅如血,才知道是什麼東西,知道皇帝夜裡要來,心裡便動了壞腦筋,索性豪飲兩大杯。
玄燁又氣又好笑,訓了幾句說她身子太弱喝得不對反而要傷身,可又笑說鹿血酒還有許多怎麼辦才好,之後幾日便也共度良宵,秋意深濃時,嵐琪的寢殿裡,卻只見夜夜春色,彼此纏綿難分難捨,彷彿是知即將回宮,才更珍惜獨處的時光。
九月下旬時,皇帝終於決定要回宮裡住,先頭回來收拾宮殿的宮女太監活兒還沒做完,宮裡頭就傳遍了這個好訊息,盼了一個夏天,又盼了一個秋天,寂寞難耐的女人們終於盼得皇帝歸來,可隨著宮女太監先遣歸來,瀛臺那裡的事也零零散散地帶回來,說什麼德嬪與皇帝夜夜**,說什麼皇帝專房專寵,說什麼德嬪根本不照顧太皇太后只是陪著皇帝,好聽難聽的話在宮內遊走,怪不得快回來那幾天,嵐琪每天都覺得耳根子發燙。
十月初一,聖駕回宮,初夏離宮初冬歸來,大半年不在紫禁城,比舊年陪太皇太后在園子裡度夏的時日還久,嵐琪重新踏入永和宮的門,竟恍惚記不得夏秋是如何度過的。
小胤祚也很陌生,但一路回來乳母哄他說能見哥哥了,到了家門口就往裡頭跑,口齒不清地彷彿喊著哥哥,嵐琪伸手要抓兒子叫他別瞎跑,突覺頭暈目眩,腳下虛浮,幸好身邊環春眼明手快地攙扶住,見主子面色潮紅,擔心地問:“主子怎麼了?”
嵐琪猶自不覺,只笑大概是暈車,之後攙扶著環春往屋裡走,但躺了片刻依舊不見轉圜,伸手摸額頭微微發燙,環春不敢怠慢,趕緊去宣太醫,這邊太皇太后回到慈寧宮才歇下,外頭就有人來傳話,說永和宮宣太醫,德嬪娘娘病了。
太皇太后並不緊張,推蘇麻喇嬤嬤說:“你精神好,去瞧瞧,莫不是有了,她九月裡天天陪著玄燁呢。”
嬤嬤趕到時,太醫已經診斷罷了,面色猶豫正不知想什麼,瞧見嬤嬤來了,便直言道:“德嬪娘娘摸著像有喜脈,可還不大明顯,恐怕還要十來日才能確定,但娘娘她又的確傷風,眼下臣正矛盾,要不要給娘娘用藥。”
嬤嬤也覺得不大好,問怎麼說,太醫又道:“不用藥這樣病下去,若是母體不好指不定保不住胎兒。可若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