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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人,最明白睡在邊上的人究竟何種情緒。姐姐侍駕時,是什麼光景?”
這卻問住了惠嬪,她只記得自己還是惠貴人時的美好歲月,那時候鶯鶯燕燕歡聲笑語,她也曾經幸福過,可這都多少年了,她還未老還年輕的身體,已經很久沒被人碰過了。
“皇上來時,很少與我說話,剛入宮那會兒還挺新鮮的,常常問我在宮外的見聞,後來漸漸話越來越少,每次見面客氣的幾句話都一樣,我都能背出來了。就是床上那些事……”說到床笫秘語,宜嬪到底臉紅了,搖了搖頭說,“不想了,我聽姐姐的話,回去等兩天,皇上若不來,咱們再商議。”
“也好。”惠嬪不留客,且看宜嬪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她心裡冷笑也不便明說,等宜嬪走後自己起身要去歇歇時,但見心腹宮女喜滋滋地進來說,“前頭傳訊息來的,萬歲爺領著大阿哥和太子一併幾位世家子弟射箭,我們大阿哥拿了頭名,太子還被幾位世家子弟躍過了,聽說皇上臉上很不好看呢。”
惠嬪很歡喜,心中唸佛,口中說:“預備些胤禔喜歡吃的送去阿哥所,叫他不要太辛苦自己。”
一直以來,太子好學聰明,處處壓制著兄長,大阿哥唸書沒天資,逼也逼不出來,可這孩子生來有力,喜好學武騎射,滿人本就是馬背上得天下,惠嬪深知他這個長處不會被書本埋沒。皇上已擬定要親赴盧溝橋迎接平定三藩的安親王凱旋迴朝,可見將來能震懾天下的,還是領兵打仗。朝廷裡有明珠出謀劃策就夠了,他的兒子,必然要做大將軍,手握兵權。
而這樣的訊息,也如數傳進慈寧宮,太皇太后正拿著一把小剪子剪花枝,聽蘇麻喇嬤嬤一一說起來,笑道:“七八歲的孩子,看得出什麼短長,惠嬪若因此沾沾自喜便傻了,玄燁今天一定因為太子表現不佳不高興,哪裡還能因為胤禔好而歡喜?她該低調些才對。”
可嬤嬤又說起今日覺禪常在去長春宮,惠嬪、宜嬪都在的事,太皇太后手下咔嚓剪斷了花枝,皺眉看著嬤嬤:“她們幾個窩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那個覺禪氏真真讓人厭煩,你且派人盯著看,她若敢興風作浪,就不必姑息了。”
嬤嬤應下,讓宮女端水來伺候主子洗手,太皇太后坐回炕上,又想起一事,屏退了伺候洗手的宮女,對嬤嬤道:“你抽空親自去寧壽宮一趟,告訴太后,她漢學不好,雖然皇子啟蒙很要緊,但不必讓她自己費心或找人教五阿哥讀書寫字,放養著長大就成,將來進書房總有師傅教的。”
嬤嬤不解:“只怕萬歲爺不答應。”
太皇太后搖頭,緩緩道:“皇帝的子嗣越來越多,他還能在乎多少?他顧不過來的時候,我就該替他看著些了。福臨和玄燁幼年都不被生父待見,可都成了帝王,所以那些不被父親待見的孩子,不是更加要留神了嗎?”
蘇麻喇嬤嬤再無話可說,太皇太后深居慈寧宮,可外頭的世界卻一點一滴都在她心裡,她時常自嘲要跟不上年輕人了,可往往隨便一句話,都會把人問住,叫人無話可說。偏偏宮裡的女人們卻常常企圖挑戰她的智慧,四兩撥千斤是極好聽的一句話,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提起子嗣,如今宮裡只有德嬪一人有身孕,前幾日太皇太后就叮囑她要派人仔細永和宮裡的一切,未免一些女人嫉妒生恨,眼下宮裡阿哥公主多了,她們更無所顧忌,而嵐琪這一胎從開始就不穩,任何閃失都有可能發生,絕不能叫人鑽了空子。
這一邊玄燁領著大阿哥太子回到宮中,獎賞了大阿哥優秀的表現,也毫不吝嗇對太子的責備,罰他在毓慶宮閉門思過,想想為何騎射如此之差,這樣一來皇帝自然沒有好臉色給人看,連大阿哥也不敢怎麼高興,領了賞悄悄就走了。
李公公幾人在書房外頭候了好些時候,才聽見皇帝喊人,進來則聽問:“太醫今天去看過嵐琪的身體沒有?”
“瞧過了,太皇太后囑咐一日兩回,太醫們都盡心伺候著的,今日報上來說德嬪娘娘身子好轉,這一胎應當保得住,只是三四個月裡不要出門走動,這幾日更是臥床最佳。”李公公細細稟告,他最近別的事都交給徒弟們盯著,就永和宮裡的動靜全都記在心上,備著皇帝隨時問他,果然如是。
玄燁心情才好些,擱下了手中的筆,問還有沒有領牌子覲見的大臣,便換了衣裳往永和宮來,早有小太監過來傳話,瞧見永和宮裡沒客人,讓門前的人別驚動德嬪,不多時聖駕便到了。
玄燁進門時,正聽綠珠在抱怨玉葵,說怎麼又換了黑炭,玉葵氣呼呼地說:“主子不讓用紅籮炭,說來了客人瞧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