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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皇上來做什麼?”
玄燁笑:“你倒睡得極好,朕還惦記你會不會害怕,方才的事可驚擾你了?胤禛呢,有沒有嚇著?”
“什麼事?”佟貴妃一臉茫然,扶著玄燁進門,才聽青蓮解釋說關門落鎖的事,原來她陪著胤禛玩耍後孃兒倆窩在一塊兒就睡過去了,那會兒的事青蓮見主子睡著了就沒敢驚動,自己領著宮女太監看守門戶,加之外頭還有侍衛把守,覺得沒必要喊醒貴妃。
玄燁說青蓮做得對,佟貴妃卻罵她:“往後你一定要叫醒我,我身邊有胤禛呢,萬一有點什麼事,誰護著他?”
“你大驚小怪的,宮裡能有什麼事?”玄燁有些疲倦,貴妃便喚人預備洗漱,忙忙碌碌人都退下時,貴妃才一個激靈,問玄燁,“皇上是擔心臣妾才來的?”
玄燁已然有了睡意,朦朦朧朧地說:“怎麼了?”
佟貴妃躺在玄燁身邊,給他好好蓋上被子,欣喜地說:“臣妾覺得稀奇,臣妾覺得您該更擔心德嬪才是。”
“朕知道你會怕,才擔心你,她膽子大不會怕,所以朕不擔心。”玄燁懶懶地又不怎麼客氣地說著,翻身說要睡了,佟貴妃卻嬌滴滴伏在他身上問:“那臣妾可不可以認為,在皇上心裡,臣妾更重要些?”
可詢問之下沒有得到回答,反而是皇帝疲倦的鼾聲微微響起,佟貴妃自己是一覺睡醒的並不覺得困,又給玄燁掖了掖被子,自言自語哼哼著:“我可當真啦?”之後躺下好半天也睡不著,依舊猜想著玄燁到底為什麼會來看她而不是去永和宮,雖然想到皇帝這麼做可能是為了安撫自己,是為了體現她貴妃的尊貴,可哪怕只這麼一次能想到她,她也覺得很滿足。
翻身從背後貼上玄燁的身體,呢喃著:“表哥,你對我,我也知道。”
折騰一夜,天明時皇帝直接從承乾宮趕去御門聽政,各宮的門禁也撤了,太后定了時辰讓眾人去寧壽宮商議這件事,貴妃最尊當然不能免,可她還不怎麼明白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早晨侍奉玄燁穿戴衣裳時,皇帝叮囑她:“你不管就一句話也別說,去寧壽宮喝茶便是了。”
如此她領著胤禛來,先於各宮見了太后,見太后抱著四阿哥哄時,她就說:“皇上讓臣妾不要插手,一會兒臣妾不說話,您可別怪臣妾。”
太后也知道昨晚皇帝深夜去了承乾宮,聽她這樣說,只無奈地一嘆:“罷了,莫說你不想管,我也不想管。”
而上至佟貴妃,下至常在答應今日都齊聚寧壽宮,原是太皇太后昨晚派人來知會太后,說就從這件事開始,她也要學著如何在這宮裡當家做主。老人家雖然沒有明說,但太后也明白,她跟在婆婆身後,像模像樣做了二十年太后,其實正經事一件也沒做過,不論從前做皇后時,還是如今當太后,最動盪的歲月她都沒出面說過半句話,更不要說眼下太平盛世沒有她可操心的。
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她總有一日要駕鶴西去,到時候宮裡就剩下她這個太后,差不多如今太皇太后在做主的事,將來全要落在她身上,太后也不年輕了,再從頭學起來,委實有些吃力,而一上來,就是這樣棘手的一件事。
六宮齊聚,這些年寧壽宮裡除了接見有頭臉的妃嬪晨昏定省外,還頭一回聚集了這麼齊的人,太后孤坐上首心裡很不鎮定,莫名想起當年初進紫禁城,成為先帝的繼後,在坤寧宮內接受妃嬪朝拜時的光景,幾十年過去了,她竟然已經記不得那些女人的容顏,就連董鄂氏美麗的樣貌也記不清了。
“太后娘娘,您若不說事兒,臣妾可要給姐妹們派福袋啦。”溫妃突然開口,提醒了發呆的太后,她帶著冬雲拎了一籃子福袋來,說是慶祝八阿哥降生的,福袋裡雞蛋花生糖果蜜棗都有,討個口彩圖吉祥,剛才進門就發了會兒,但太后突然臨駕,才停的。
太后嘆了嘆:“還沒恭喜你得了八阿哥呢,一會兒讓人給你送賞賜去,那個覺禪氏也辛苦了,瞧瞧今天,倒就獨她一人沒來,一會兒我說的話,你回去告訴她就成了。”
溫妃笑盈盈問:“您要講什麼?”
“娘娘,太后娘娘要說郭貴人的事。”一旁惠嬪突然開口,不知她是否整夜沒睡,眼下青黑一片,眸子裡也充滿了血絲,溫妃冷不防看一眼,驚訝道,“瞧把你累的,昨兒見的完全兩個人了。”
惠嬪苦笑一下沒說話,起身到了太后跟前說:“臣妾已命太醫查過,郭貴人是得了癔症,這病也不知打從哪兒起的,若追根溯源,大概是舊年覺禪常在離開翊坤宮時,皇上因見她凌虐宮嬪而惱怒下旨禁足,估摸著她一口氣不順,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