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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六阿哥此刻該午睡了。”乳母在邊上溫和地打圓場,“六阿哥困了就只認德嬪娘娘,連奴婢幾個都不要的,這會兒瞧著該是困了。”
溫妃臉上才緩和些,笑著說:“下回等他睡醒了再來,我很想和他親近,咱們八阿哥轉眼也要長大,兄弟們玩在一起多熱鬧。他們也只這幾年自由,瞧瞧大阿哥和太子,聽說惠嬪連大阿哥的面兒都見不上了。”
嵐琪敷衍著,哄著懷裡焦躁不安的兒子,果然如乳母所說,沒多久胤祚竟伏在額娘肩上就睡著了,嵐琪便以此藉口要告辭,更為了兒子的失禮道歉,說下回孩子精神時再領他來。
溫妃聽說嵐琪還要來,不再依依不捨,親自送她到門外坐轎子,熱絡地說:“皇上正好不在宮裡,太皇太后那裡的事總有限,你得空了就來坐坐。”
“多謝娘娘。”嵐琪客氣著,好容易上轎離開,走遠離才舒口氣,看著懷裡熟睡的兒子,想起出門前遇見佟貴妃,人家叫她別帶兒子來,別的還好,但胤祚這樣不給溫妃面子,沒道理地討厭人家,實在是讓她很尷尬,若是方才聽貴妃的話,不帶兒子來就好了。
“額娘往後不領你去鹹福宮了。”親了親熟睡的孩子,嵐琪也算定了心,原先矛盾著一味無視溫妃的熱情總顯得太冷漠,如今她不必再煩惱,這朋友姐妹是絕做不成的,她可不想去聽一個女人絮絮叨叨說她如何深愛自己也愛著的男人,做皇帝的女人,已經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這點私心,成全便成全了。
轉眼皇帝離宮已近半月,三月陽春天,宮裡的花競相綻放,氣候暖和了人也願意多走動,各宮各院偶爾小聚賞花,日子很是安寧,這一日外頭傳來訊息,皇帝三日後迴鑾,端嬪幾人正聚在永和宮裡,笑話嵐琪說:“皇上一定想極了你,永和宮的茶咱們往後又不知幾時能吃得了。”
這段日子裡嵐琪沒少被她們欺負,招待茶水點心的銀子也沒少花,勝在樂呵舒心,投緣的人聚在一起才好打發時日,這會兒聽見端嬪打趣她,也跟著嬉鬧幾句,大家說說笑笑,一下午的時辰便又打發,日近黃昏時才散。
客人離去,嵐琪去兒子屋裡看了看,再回來時,卻見環春領著紫玉在翻被褥,問她們為何這樣晚了折騰,環春笑說聖駕就要回宮,備著皇上隨時來,倆人笑得賊兮兮的,嵐琪恨道:“你們都只管欺負我,改日我急了,把你們都趕走才好。”
眾人圍著她哄,一併將新的被褥都換上,正要叫外頭小宮女來拿走換下的東西,只見綠珠進來,皺眉頭說:“主子,門前來了人,說是皇上派的人要見娘娘,奴婢請他們進來,又不肯,說請娘娘到門前說幾句話就好。來了兩個人,一個瞧著是乾清宮的,再一個黑漆漆地戴著帽子攏著臉,奴婢看不見。”
雖覺得奇怪,但聽說是皇上派人來,嵐琪不敢耽誤,轉身就要出去。可環春見綠珠劉海都溼了,知道外頭又飄春雨,便拿了薄斗篷給嵐琪圍上,自己又打了一把傘,兩人這才到門前。
立在前頭的的確是在乾清宮當差的太監,但平時不大近身伺候,嵐琪僅僅覺得眼熟,而他身後的人,穿了黑斗篷,見她出來了,才走到跟前,放下了帽子。
“恭親王?”嵐琪很訝異,雖然暮色昏黃,也絕對看得清是恭親王常寧,他本該隨聖駕去了昌瑞山的,怎麼先回宮了?
“臣見過德嬪娘娘。”恭親王欠身,之後便道,“皇上派臣來接娘娘出宮一見,因決定倉促且不宜張揚,還望娘娘此刻換了行裝,扮作宮女模樣就隨臣出宮。”
嵐琪不解,疑問著:“並非我不信王爺,但宮嬪不得擅自隨意離宮,僅憑您一句話,我不能隨行。況且今日才有話傳至慈寧宮,說皇上三日後迴鑾,龍體安康,皇上要見我做什麼?”
恭親王不以為意,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遞給環春,環春再拿給嵐琪看,的確是玄燁隨身的東西,便聽常寧笑著:“皇上知道娘娘未必肯隨行,派其他的人都不妥當,臣便領命前來,皇上另賜玉佩做憑證,讓臣務必妥善接您出宮相見。”
“皇上身子不好嗎?”嵐琪滿腹憂心,一邊已將玉佩收好。
恭親王笑道:“皇上很好,至於為何請娘娘出宮,娘娘到了就曉得了,絕不是什麼壞事。”
“好事?”嵐琪垂眸思量,又道,“我想告知太皇太后,我每日都要去慈寧宮伺候,若不辭而別突然不見了,一定會引起風波。”
“娘娘,皇上此行嚴肅莊重,雖然已是回程途中,但還是有些事是不方便做的,只怕太皇太后知道了未必肯放行,左右三日皇上就回來了,做什麼還帶您出宮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