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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睡眼惺忪,又甜蜜地衝自己笑著,“皇上,餓了。”
“朕也餓了。”玄燁拉著她起來,兩人互相撣了衣裳上的塵土,再回到侍衛那裡,上了馬直奔營帳回去,可回去卻沒見飯菜,玄燁換了沒有龍紋的常衣,塞了兩顆大棗給她充飢,竟又是策馬而出,直到附近的小鎮子才停下。
嵐琪不肯進鎮子裡逛,怕侍衛不隨行不安全,玄燁笑道:“他們知道朕今日要微服來這裡,早就打點好了,十步就有人保護,不過你看不見,朕怎會置自己的安危不顧,更把你也帶入險境?這裡的百姓民風淳樸,這兩日正趕集,咱們去吃些宮裡沒有的好東西。”
嵐琪這才安心,很得意地說:“皇上沒趕過集吧?臣妾小時候隨額娘時常逛逛的。”
玄燁卻輕輕釦她的額頭說:“你在人群裡喊皇上,不把別人嚇死了?”說著拉了她的手就往人群裡鑽,玄燁雖不曾在這種小鎮子上逛過,京城市井他並沒少去,十幾歲時候朝廷的事也由不得他管,閒來沒事就會偷偷跑出去,太皇太后管過兩次,後來也不管了,讓侍衛好好看守,每個月總有一兩天會讓他出去走走,一來體察民情,二來少年皇帝太拘謹,怕把好好的性子悶壞了。
玄燁和嵐琪衣著光鮮滿身貴氣,每到一處都被喊著少爺少奶奶兜售東西,玄燁給了嵐琪錢袋,買什麼東西都是她來掏錢,可這家少奶奶很小氣,瞧見少爺要買摺扇,都攔著說:“家裡頭好多了,買回去了也不用。”
攤主見生意要做不成,阿諛奉承一堆話,說玄燁有嵐琪這樣的妻子主內,必然家門興旺等等,哄得玄燁很高興,各色扇骨都挑了一把摺扇,另又選了一把絹絲團扇要給嵐琪,豪氣大方地說:“天熱就用得上了,怎麼用不上呢?難得出來逛一會,空手回去沒意思,都買了都賣了。”
“再買可沒錢吃飯了,我餓著呢。”嵐琪不情不願地付了錢,接過攤主包好的幾把扇子,她手裡另有各種各樣的小東西,都快拿不下了,肚子也餓,終於發脾氣似的說,“再不去吃飯,沒錢了我也沒力氣拿東西了。”
玄燁樂不可支,湊近她說,“是不是仗著不用分尊卑了,把平日不敢說的都說了?你瞧你的樣子,又小氣又霸道,母老虎似的很不討人喜歡,你家少爺可不懼內,還不笑著好好說話。”
“可是人家餓了……”嵐琪果然軟軟地撒嬌,玄燁這才拉著她找了家像樣的飯館,將各色小菜點了幾盤,又要了一壺酒,小地方小飯館,自家釀的酒又醇又甜,玄燁兩杯就臉紅上頭,嵐琪按著不讓再喝了,兩人正拌嘴,小二送菜上來,客氣地說,“二位客官這是才新婚?真是貴氣般配,我家老掌櫃瞧著喜歡,這盤東坡肉今日本是自家吃的不賣,但請您二位嚐嚐。”
玄燁卻笑:“你家掌櫃怎麼瞧著我們新婚?”
小二笑道:“只有新婚小兩口才這樣嬉鬧的,您二位進門就滿身喜氣,您瞧店裡都坐滿了,客人可都是隨著您二位陸陸續續進來的,真是貴人吶。”
嵐琪在邊上掩嘴而笑,見玄燁示意,抓了幾個銅錢放桌上打賞小二,之後等那人走了,才湊到玄燁身邊問:“那些客人,是不是侍衛?”
玄燁欣然點頭,嗔怪她:“所以不許你對我管頭管腳的,他們聽見了像什麼樣子?”可又極自然地好似懼內般含笑央求,“讓我再喝一杯好不好?咱們可都六七年了,人家卻說是新婚,一定要喝一杯慶賀。”
“那就一杯,這酒兇得很。”嵐琪說著,給玄燁斟了一杯酒,自己也有,兩人喜滋滋地碰杯飲盡,又是真都餓了,將飯菜一掃而光,店家自家吃不買的東坡肉果然是極品,宮裡御膳都極不上。
酒足飯飽後小兩口離了飯館,玄燁本還要逛逛,奈何嵐琪一杯酒就身子發軟,不願她太辛苦,只能提前回了營帳,之後半天懶懶地在一起說說笑笑,也極好地打發了光景。
再到第二日,玄燁上午去檢閱軍隊,午後回來帶嵐琪策馬到附近湖邊垂釣踏春,春風徐徐湖波粼粼間滿是歡聲笑語,嵐琪早已不記得上一回這樣肆無忌憚地玩耍是幾時了。
自康熙十二年入宮做宮女,她的世界就只在那高高四面牆裡,一晃八年,等她都有兩個孩子時,竟是跟著至高無上的皇帝來這裡避世嬉鬧,雖然隔天就要再次回到那高牆裡,哪怕一輩子只這一次逍遙自在,她也知足了。
兩人誰都不提宮裡的事,只管眼前美好的光景,自由自在度過兩日,第三日御駕回鑾,玄燁卻不得不先和嵐琪分離,只因大部隊裡有太子在,有許多宮裡認得德嬪的人在,他不願多生是非,安慰嵐琪說並非他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