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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惹她生氣了,今日不是在承乾宮看戲?”玄燁喚環春起來,面色沉沉地問,“她被人欺負了嗎?”
環春正要開口講那些長舌婦的挖苦諷刺,才剛喊了聲萬歲爺,就聽見主子喊她,眾人循聲望過去,瞧見嵐琪立在門前,似急匆匆跑出來的,連鞋子都沒穿,正繃著臉說,“環春你快去上茶,皇上來了,怎麼不請進來?”
“娘娘……”
環春似乎還想開口,可嵐琪竟光著腳跨出門檻,氣呼呼地說:“還不去上茶?”
玄燁看不過,離了環春過來,拉起嵐琪就進屋子,嗔怪著:“天熱了也不能光腳,你又瞎鬧。這是怎麼了,什麼要緊不能說的話,你要這樣急著攔住她?”
兩人在裡頭坐定,玄燁瞧見嵐琪的嘴撅得老高,手裡正握了一把摺扇,往她嘴唇上一放:“你瞧瞧,都能擱扇子了,說話呀,到底哪個給你受委屈了?”
嵐琪往前一撲,鑽在玄燁懷裡,皇帝一怔,張開雙手,遲疑了一下沒抱她,頓在半空中說:“你不說話,朕怎麼哄你,到底怎麼了?”自己想了想,笑道,“醋罈子又翻了嗎?為了朕這幾日都在鹹福宮裡?”
“皇上……”
嵐琪終於開口,軟軟糯糯地喊了一聲,聽得玄燁發笑:“這口氣,又缺銀子花了?”
此刻環春奉茶來,進門見兩人這樣膩歪著,趕緊轉身就要走,卻被玄燁喊住說:“環春你來講,到底怎麼回事,你家主子只會黏著人了,坐也不會坐了。”
嵐琪這才竄起來,嫌棄地要攆環春走,自己嚷嚷著:“臣妾自己講就好,不要環春講。”
玄燁拿摺扇在她額頭上不輕不重一叩,沉色道:“再不說,朕就走了,天那麼熱想過來喝一碗涼茶說說話解乏,誰要看你鬧變扭?”
話雖如此,可見眼前人真是滿臉的委屈,還是溫和地問:“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難道朕也不能為你做主?”
“就是那幾天的事兒。”嵐琪垂下腦袋,雙手把玩著玄燁腰下系的玉佩,慢慢說道,“今天各宮各院聚在一起等開戲,她們就開玩笑,說皇上之前在軍營裡臨幸了一個宮女,可不見帶回來,說是外頭的女人您不要了什麼的,都嘻嘻哈哈高興得什麼似的,臣妾心裡明白,她們就是在挖苦臣妾,想讓臣妾難堪。”
玄燁微微笑:“你也會告狀了?這麼些年,朕還是頭一回聽見你說別人的不是。”
嵐琪仰起臉道:“是皇上問的,不然臣妾也不想說,您要是去鹹福宮喝涼茶,就看不到臣妾不開心的樣子,人家自己悶一個晚上,就好了。”
“那多可憐,不開心了都沒人哄。”玄燁微笑著,而他這樣笑,嵐琪看得心裡也甜,面上漸漸有笑容,皇帝更對她說,“朕若問你哪個講的,你一定不肯說,那也就是不在意的事,不在意的事,就忘了吧。話說回來,她們講幾句又如何?不正是因為朕和你逍遙快活了,才嫉妒的麼?她們不是在挖苦你諷刺你,是在一句句打自己的臉,硬要告訴別人自身的不得意,你該可憐她們才是。”
“皇上也會說這樣的話?”皇帝字字句句都在偏心著她,可嵐琪卻不知該不該高興,她或許又在多慮,害怕將來有一日,皇帝會對著別人這樣來說她。
可玄燁卻是真心實意,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說:“歷代君王為博美人一笑,什麼翻天的事沒做過?朕要做明君,明君不能為了哄美人去做翻天的事,可這幾句話朕還說得,只要你高興。”
嵐琪這才軟軟地伏進他懷裡,玄燁嗔怪天熱膩歪得要出汗,就聽懷裡的人歡喜地笑著問:“原來臣妾是皇上的美人呀。”
“快坐起來,朕與你說話。”玄燁拍拍她的背脊,再見嵐琪的臉,已不見進門時的陰鬱,臉上有明媚燦爛的笑容,他心裡看著喜歡,便輕聲道,“你啊,再幾年也不小了,這樣撒嬌不像樣的,你這德嬪娘娘也做不久了,好好改改性子。”
嵐琪怔然,不大明白地問:“臣妾怎麼做不得了,臣妾做錯什麼了嗎?”
玄燁笑道:“德嬪是做不得了,要做德妃了。”
“皇上?”嵐琪竟不知自己是何種心境,放眼宮裡的妃嬪,佟貴妃和溫妃出身貴重,進宮時地位就高,其他諸人一路走來,榮嬪、惠嬪哪一個不是熬了十幾年,可她才跟了皇帝六年多,康熙十八年單獨封嬪已遭側目,而今才過兩年就要躍至妃位?
玄燁卻笑:“自然不是你一人的事。朕已得到訊息,不出夏天,三藩就要平了,朕預備大行賜宴犒賞三軍。而兩位皇后的陵寢都已安置好,朕雖不打算再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