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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坐下,聽我說幾句話。”太皇太后見嵐琪近來,示意她在一旁落座,蘇麻喇嬤嬤給各位奉了茶,便領著小宮女退下。
玄燁與祖母並席,神情自然安寧,不知方才到底說了什麼,讓惠嬪如此動容失態,這會兒還遮了眼角,垂首微微抽噎,但聽太皇太后道:“德嬪在,好做個見證,莫說我和玄燁將來不給你一個交代。”
惠嬪忙道:“臣妾不敢,自然聽憑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吩咐。”
嵐琪不知她們在講什麼,但聽太皇太后說:“皇室尊貴不容外頭質疑探究,大阿哥中毒的事,查下去且需時日,查是一定要查的,但到底是怎樣的結果,未必非要讓外人知道,而一天天地耗費時日,外頭就會生出很多難聽的話。今日德嬪你也在,正好給惠嬪做個見證,我和皇帝答應了她,日後查明真相會給她和大阿哥一個交代,但這兩天下毒的事就要先有一個結果,會有御膳房的人承擔,早早了結,以免大臣非議。”
嵐琪點了點頭,心知此刻不該胡言亂語,靜默坐著不動,而惠嬪則斂了淚容,離座朝上首叩拜:“多謝太皇太后恩典,臣妾和大阿哥,就靠您和皇上做主了。”
看著她委屈可憐的模樣,嵐琪又想起昨晚自己對環春說的話,那會兒她滿心懷疑惠嬪自己下毒手,但剛才在茶水房則突然想到興許背後另有其人,興許是從宮外伸進來的手,但不論何種想法,都是她的猜測,無憑無據,左右意志的終究還是私心,何況眼下她對惠嬪仍舊十分忌憚。
玄燁終於開口,徐徐道:“惠嬪不會不信朕和皇祖母,您讓德嬪作見證,未免多慮了。惠嬪最是體貼穩重的人,昨日胤礽出事,阿哥所裡的人都手足無措,幸好還有她鎮定著,才不至於出大亂子。雖然大阿哥平日頑皮不肯用功讀書,但非惠嬪的過錯,孫兒讓大阿哥離開惠嬪獨自住進阿哥所,並沒有半分責怪惠嬪的意思,只是想讓胤礽能更專心念書。”
皇帝一席話,說得惠嬪臉上漸漸泛起光芒,被淚水浸透的雙眼也越發明朗,嵐琪心內唏噓著,而太皇太后則說:“皇長子很重要,將來要做兄弟們的榜樣,惠嬪出身好脾性好,我本來就很放心,不過你把胤礽弄去書房的事,終歸讓惠嬪面上掛不住,總要做些什麼,好堵悠悠之口。”
然不等玄燁開口,惠嬪先叩首道:“臣妾什麼都不要,皇上關心胤礽是他的福氣,也是臣妾的福氣,臣妾何來臉上掛不住,若說皇上為臣妾做什麼,不如該讓臣妾為皇上做什麼。眼下覺禪常在懷著皇嗣,卻依舊一個人住在僻靜的地方,那裡又曾是那拉貴人住過的殿閣,臣妾總覺得不妥當,既然大阿哥也不在臣妾那裡住了,地方很寬敞,臣妾願意把覺禪妹妹接過去,她初次懷胎,許多事都不懂,不能沒有人照顧。”
嵐琪心裡咯噔一下,惠嬪果然很不簡單,耳邊突兀地想起那日覺禪氏的聲聲哀求,自己雖然一口回絕了,可同情她的心還有,只是眼下這光景,她沒有立場開口,唯有靜觀其變。
太皇太后和皇帝似乎都沒想到話題會突然牽扯到覺禪氏身上,一時沒有反應,惠嬪則繼續道:“有毒菇的月餅妹妹那裡也搜出一盒子來,多危險吶,她身邊的宮女年紀都太小,一定不懂怎麼照顧孕婦,臣妾如今也不必照顧胤礽了,閒著也是閒著,想向太皇太后和皇上請命,好好照顧覺禪妹妹誕下皇嗣。”
太皇太后看了眼玄燁,卻發現玄燁在看嵐琪,而嵐琪則是一瞬不瞬地看著惠嬪,每一個人臉上都有糾結的神情,她正要開口時,玄燁很快就收回目光,對著惠嬪道:“你的好意朕很欣慰,若是人人都如你就好了。如今你雖不必照顧胤礽,六宮的事一直還是你和榮嬪在管,胤祉近來越發調皮,榮嬪恐怕要分身無暇,更多的擔子自然就落在你身上,你且為朕照料好後宮諸事,朕會感激你。至於覺禪常在,朕之前就已經有了安排,只是還未來得及讓李總管去傳話,覺禪氏住在那裡的確不妥當,鹹福宮裡溫妃一直覺得寂寞,朕已經決定讓覺禪氏搬去鹹福宮和溫妃作伴,你若有心照拂,時常去鹹福宮瞧瞧也好。”
嵐琪一邊聽著玄燁的話,一邊看著惠嬪臉上的光芒倏然黯淡,快得都不容她眨一眨眼睛,而玄燁的話也讓她很震驚,沒想到會讓覺禪氏去鹹福宮,去那個神神叨叨,不陰不陽的溫妃身邊?
但想想,溫妃和覺禪氏沒有往來沒有衝突,互不相干的兩個人,溫妃也不會像郭貴人那樣刻薄暴虐,覺禪氏縱然失去了在偏僻小院子的自由,可日子不會不好過,且與人同住,嵐琪也不用再瞎操心什麼納蘭容若了。
“也好。”太皇太后笑著道,“溫妃年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