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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要來吃飯,才故意纏著太祖母,硬是拖到這個時辰了。”
玄燁欣然,玩笑著:“胤祚最疼他阿瑪了。”見嵐琪送過手爐來給他暖暖,接過了就問,“孩子呢?”
“在別處,乳母正餵奶呢。”嵐琪應著,玄燁卻朝她使了個顏色說,“去看看孩子,一會兒抱來朕瞧瞧。”
嵐琪會意,猜是玄燁有話對太皇太后說而她不方便在邊上,便藉口要去瞧瞧胤祚自行離開,老人家瞧見了還嗔怪玄燁:“你打發她這時候去做什麼,她也沒吃一口飯呢。”
但人已經走了,玄燁坐下來先進了一碗熱奶暖身子,而後餓得直接就吃飯,太皇太后要他慢慢吃,不過見他吃得香,自己也有了胃口,進了大半碗雞茸粥,炸的三鮮春捲也吃了一整個,才放下筷子要茶漱口,就聽見玄燁說:“皇祖母若吃好了,孫兒有事要同您說。”
太皇太后從容漱了口,讓蘇麻喇嬤嬤也伺候皇帝洗漱,之後才和他一起離了膳桌,進了暖閣坐下說:“猜想你就是有事的,說吧,又有什麼麻煩了?”
玄燁笑著:“不是麻煩,是想求皇祖母一個示下。”
太皇太后看著孫兒,讓他也在暖炕上坐,心裡細細想著近來的事,微微蹙眉問:“難道,是為了今早的事?”
玄燁苦笑,點頭:“皇祖母聖明。”
且說玄燁知道宜嬪的事時,已經散了朝會,本是空閒中喊來李總管問嵐琪有沒有安然回永和宮,又問彌勒佛是否已送出去等等,李總管無意中說起了翊坤宮的事,他才知道宜嬪胡鬧了一場,被皇祖母罰跪三天。
彼時有些心煩,但冷靜下來想想,再聯想中秋裡大阿哥中毒的事,如果自己稍稍做一些事,就能轉變後宮風向的話,於自己珍惜的人,於後宮,於朝廷都或有益處,於是忙完手頭的事,便來慈寧宮,向皇祖母討一個示下。
“那日你說宜嬪昔日失子是你害的,要說那幾個荷包裡的虎狼之藥是不是真有效用也未可知,那是她和那個孩子的命數,那時候又太年輕,保不住也是有的。”太皇太后顯然反感這件事,不等玄燁開口,已經幽幽道,“你能保證她不成氣候?她做過什麼,動過什麼心思,你不知道?”
玄燁胸有成竹:“孫兒不會讓誰成氣候,她們不過是後宮的妃嬪,又要成什麼氣候?何況上頭總有貴妃、溫妃還在,她們越不過去的。皇祖母,孫兒不能只寵著嵐琪,孫兒也不是光寵她而已,後宮裡寵妃可以有許許多多,可嵐琪只有一個,從前的事,再也不能有了。”
太皇太后蹙眉,目光不與玄燁對視,在她心裡或是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想想為此付出的終歸是玄燁,不管喜歡不喜歡,他都要硬著頭皮去端平幾碗水,自己再橫加阻撓而實際又對他、對後宮無所助益的話,就實在沒意思了。
“你想好了就去做吧,我這裡明白了,而之後若是有什麼生氣的,也不是衝著你來,咱們祖孫倆還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要假借他人之口?”太皇太后終於笑了,伸手愛憐地拍拍玄燁的肩膀,“不要怪皇祖母囉嗦多事,哪怕你如今快三十歲了,在皇祖母眼裡,還是那個七八歲的小娃娃,總忍不住要為你多想些。”
玄燁臉上笑得暖融融的,但心裡頭一個激靈,又想起什麼事來,側目見身邊沒什麼外人,才輕聲對祖母道:“大阿哥的事早就有結果了,皇祖母,孫兒不想對任何人聲張,暗地裡必然會施壓,但決不讓別人知道,畢竟牽扯太多,孫兒不願看著太子揹負惡名。”
太皇太后才微笑起來的面容旋即僵滯了,直直盯著玄燁,很輕聲地說:“果然是索額圖?”
玄燁點了點頭,冷笑:“什麼也逃不過您的眼睛,孫兒起初不願信,他們低調了這麼多年,怎麼這個節骨眼兒上開始有動作了,可往下一查還是查到他們頭上,孫兒不信另派一撥人去查,今早聽到的訊息,一樣。皇祖母,孫兒的心都寒了,赫舍裡皇后若在,眼下又會是什麼光景?所以宜嬪不能冷落,朕不能讓那些人把矛頭全指向永和宮,嵐琪連一個在背後出謀劃策的外戚都沒有,只有朕能護著她了。”
太皇太后無奈地笑著:“這話聽著,怎麼好像只為了她一個人?太子呢,貴妃、溫妃呢?”
玄燁略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簾笑:“太子不一樣,至於貴妃她們更不一樣,皇祖母就不要取笑孫兒。”
“哪個取笑你了。”太皇太后欣慰,卻又指著前頭一處空地,當年就在那裡架了一張凳子按著嬌小的烏雅嵐琪,一鞭一鞭打在她身上,太皇太后這輩子連對個奴才都沒下過如此重的刑罰,卻為了擺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