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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結果皇上半眼都沒瞧,她自己落得風寒發燒,現在還沒起來。”
座下眾人皆唏噓不已,宜貴人性子直,大大咧咧說:“烏常在多久不在皇上身邊了,學她做什麼?張答應真是算計錯了。”
安貴人忙笑:“可不是麼,要論如何討得皇上開心,還是布常在和那拉答應最明白,人家可是連阿哥公主都生了的。”
布常在這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身邊那拉答應拉拉她胳膊說:“算了,她總是那樣子的,咱們涮肉吃。”
可布常在身子弱,平素就極少碰葷腥,今日唯恐又被人說矯情,硬是吃了不少的羊肉,回去不久就又吐又嘔,胃裡頭翻江倒海差點要了半條命,嵐琪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勉強吃肉,問她緣故卻只是默默垂淚。
之後還是跟去的盼夏把事情說了,嵐琪卻樂呵呵道:“安貴人不就是嘴厲害麼,其實人也不怎麼壞,她一有別的事分心了,前頭講過什麼就都忘了。哎呀……真是羨慕姐姐,我今天要也能去該多好,光聽你說那些肉,就饞了。”
可布常在聽見個肉字就噁心,捶著嵐琪說欺負她,嵐琪又說別的玩笑哄她,到底是把心情轉好了,之後親自熬了粳米粥,拿上層米油暖暖地讓吃下去,布常在吐得乾乾淨淨又痙攣的胃總算安生。
且說布常在把昭妃娘娘招待的上好羊肉浪費了,實則這裡昭妃自己也不舒服,被眾妃嬪鬧騰了一整天,她還是喜歡從前清淨的日子,也不知是不是嫌棄眾人,等客人走後竟讓冬雲領著小宮女把正殿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之後歇在暖炕上時,還疑神疑鬼地說:“她們用的那些胭脂水粉都是哪兒來的,香得俗不可耐,我總覺得這屋子裡還有味道。”
冬雲無奈,只能再讓人來打掃換氣,又拿主子最愛的香點來燻一燻,仍舊聽昭妃厭棄地說:“我還是不要親近她們的好,越親近就越討厭。”
冬雲則勸說:“您若不親近,可就真要讓佟妃娘娘拉去了。佟妃娘娘不管別人喜不喜歡她,只要她說跟誰是親近的,誰都逃不掉。可咱們就不能這樣,娘娘以德服人,讓下頭幾位貴人們真真服您,願意站在您這一邊才好。主子也不必日日都這樣宴客,今日開個頭,之後偶爾聚一聚,平日有什麼東西大家分一分,都是情意。”
昭妃沉沉閉眼嘆息,半天才睜開眼說:“罷了,等我做了皇后,就不必再費這些心思,到時候佟妃再敢囂張,我也不客氣了。”
西配殿裡,宜貴人站在門前看好一陣子光景了,桃紅去洗了一盤青棗來,她竟悉數都吃了,桃紅勸她小心食積,宜貴人卻笑:“剛才我也沒怎麼動筷子,若是在別處我可就放開肚子吃了,你知道的,哪一位若見我吃相不好看,不曉得又要說什麼。你瞧瞧,人走了凳子還沒冷就張羅打掃,這是多嫌棄我們吶。不喜歡就別往來,何必呢。”
桃紅卻去掩了門,回來提醒宜貴人說:“下回安貴人拉著您說什麼,您敷衍敷衍就是了,今天那些話可說不得,安貴人素來不著調,什麼人都得罪,偏自己沒自覺還和誰都拉近乎,您可不能這樣,往後多和榮貴人、惠貴人親近才好。”
如桃紅這些宮女,經年在宮中,也都要為自己謀一份前程,宮女的地位跟著主子水漲船高,當然個個都盼著主子好,如今宜貴人正得寵,她可不願因為主子交友不慎,毀了前途。
宜貴人也是聰明的,連連點頭說:“我心裡明白。”
然而乾清宮這邊,玄燁聽說昭妃開始和六宮親近,覺得是好事,那日他對嵐琪說的話也一直是他的心事,昭妃和佟妃兩者之間若必然有一個人將來要做皇后,他當然還是更傾向前者,佟妃在他眼裡只是個長不大的小表妹,論做主六宮母儀之範,昭妃若沒有瞧不起別人出身低微的孤高畫質傲,幾乎是完美的。自然,誰也不能比赫舍裡皇后,也因此若非朝廷所逼,玄燁一生都不想再立中宮。
後來又聽李公公說今日除了幾位生病的答應常在沒去,就只有被皇帝勒令不許出門的烏常在不在,玄燁旋即就笑:“那麼熱鬧的涮肉吃,沒她的份,可比你搶了那些書還能讓她傷心。可這丫頭吃那些肉,也不見長一些,單薄得風一吹就能倒。”
嘴上雖如此嗔怪,玄燁轉身就讓李公公派御膳房的人送一整隻羊腿過去,笑著說:“讓環春在小廚房做吧,她愛怎麼吃都行,可別吃多了肚子疼。”
要說嵐琪這裡也不缺肉吃,每日分例裡的葷腥足夠她解饞,但圍爐涮肉這樣的事麻煩,膳房裡若要做,那所有宮閣都要有,輕易不會這樣折騰,所以聽布常在說那些,嵐琪才會饞得很。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