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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氣是什麼?不過是一句句證明你出身微賤,微賤的人活著不多一個,死了也不少一個。今天你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本宮也明說,你是不在乎自己生死的,可你身邊的人,你的阿瑪額娘呢?烏常在,你以為你還是一個人?記著你可以不站在本宮這一邊,可若你敢站在昭妃那裡,或另幫著誰針對本宮,你和你身邊的人,你宮外的家人,都會不得好死,不信的話,試試看。”
嵐琪的心一下一下沉重的跳躍著,她的確不怕,可她不能不顧及家人和身邊的人,佟妃的話不錯,她不再是那個死不足惜的小宮女,可皇上也說了,他不願看到自己任人擺佈,他喜歡獨立又堅強的烏雅嵐琪,自己也不願意活在別人的陰影裡。
“夜裡涼,都早點歇著吧。”佟妃輕輕拍她的肩膀,留下一抹陰鷙駭人的笑容,轉身得意洋洋地帶著宮女太監離開,環春幾人忙趕過來攙扶著嵐琪,小聲問她有沒有事。
“我沒有事,佟妃娘娘那兒,還能有什麼事。”嵐琪眼中竟露出不屑,佟妃越是這模樣,她便越是看不起這個人。
嵐琪心性如此,但現實也不可迴避,佟妃位高權重,的確不是她一個小常在所能抗衡的,而佟妃針對的那個人也從來都不是自己,在她心裡自己這個小常在不足掛齒,她要的是整個後宮,是壓制昭妃的尊貴。
回到鍾粹宮門前時,隱隱能聽見承乾宮大門關閉的聲響,玉葵在邊上忍不住說:“她自己不好了,總賴著別人,這樣子的人,註定也好不了。”
環春擰了她的嘴罵:“你自己就先不好了,千萬記著在外頭管好一張嘴。”
“主子……”玉葵拉著嵐琪撒嬌,嵐琪領她們回去,笑悠悠說,“環春說的不錯,只要你們在外頭好好的,在這裡怎麼瘋怎麼鬧我都不管,可今晚你都說些什麼了呀?活該被擰,還太輕了呢。”
也不知這晚佟妃什麼心境,嵐琪倒是安安樂樂地睡下,因太皇太后明天接著要聽故事,她終於有藉口夜裡點著蠟燭看一會兒書,但燭光的確晃眼睛,沒多久就犯困了,迷迷糊糊睡著前還跟環春嘀咕:“皇上每晚都批摺子,誰還比他辛苦。”
隔天照例去慈寧宮請安,因不願布常在一個人悶在家裡,便也將她帶去,自己給太皇太后講故事,布常在則幫著蘇麻喇嬤嬤做事,快傳午膳時,阿哥所突然抱了端靜公主來,說皇帝聽講布常在在慈寧宮,今天是端靜的生辰,所以抱來讓親額娘見見,聽著女兒一聲聲額娘地喊,布常在禁不住要落淚。
而幾天前就是赫舍裡皇后的忌辰,也是太子的生辰,比不得舊年隆重,今年因陵墓修建停工,皇帝索性讓低調地過,上頭不提起,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瞎殷勤,但也因此,有人風傳要立新後,所以才會淡了赫舍裡皇后的忌辰。
端靜公主被太祖母留著一起用了午膳,膳後因太皇太后一時喜歡得不放手,便要留在身邊哄著午睡,在寢殿內和小公主咿咿呀呀地說話,不多久一老一小都歇下了。蘇麻喇嬤嬤領著嵐琪和布常在在外頭做針線說話,讓嵐琪也把那些有趣的故事說給她聽聽,她撒嬌說講故事口渴,嬤嬤讓她自己弄茶去,也請她們受用一回。
人家歡歡喜喜地弄茶去,留下布常在在嬤嬤身邊,她自見了女兒後,一直喜滋滋的,這會兒正專心繡著手裡的帕子,嬤嬤突然問她:“布常在昨日午宴後,可在園子裡走走?”
布常在一愣,不知臉上慌張什麼,怯然說:“午宴後就回鍾粹宮了,嬤嬤怎麼這樣問?”
嬤嬤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樣說:“想是有人看錯了,昨兒有小宮女跟奴婢說,瞧見您和佟妃娘娘身邊的靜珠在園子裡逛,奴婢想著您怎麼會和靜珠走在一起,果然該是看錯了的。”
布常在心咚咚直跳,她沒有和靜珠去逛園子,可是昨天下午靜珠是來過,面上是替佟妃送端午節的賞賜,實則卻關了門對她說了許多話,昨晚嵐琪回來時她還沒睡下,可不敢見她。而慈寧宮的眼線究竟有多可怕,她們宮裡頭的事,嬤嬤竟然也知道,這是在旁敲側擊地問自己,昨天靜珠講了什麼嗎?
“烏常在心善性子好,可這一次又一次的事下來,奴婢也看得清楚,常在不是隨便叫人捏的軟柿子。”蘇麻喇嬤嬤手裡的針線功夫不停,笑悠悠地說著,“她不會負人,可若有人負她,她也不會再上趕著對誰好,人心都是肉做的,哪能受了傷還能恢復如初呢。”
“嬤嬤……”布常在已然眼淚汪汪。
“小公主是皇上的女兒,除了太皇太后或太后,誰還能替皇上做什麼主了?”蘇麻喇嬤嬤衝她笑著,“常在可要把心放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