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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田光會提出這個要求,頓時面露難色。張耳是魏國大梁人,少年時曾求學於齊國稷下,後到信陵君府上為客卿。信陵君死後無所依,遂遊走於韓魏兩地。張良廣交賢士,與其傾心相交,隨即成為好友。此次張良合縱諸國,張耳就跟在他身邊,為其出謀畫策。
張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田光的用意。田光要張耳同行,無非是擔心太原營救失敗,那接下來他們就不得不遠赴咸陽救人。到咸陽救人的難度太大了,田光不熟悉咸陽,急切間也找不到助力,只有依賴張良的力量。
秦韓兩國接壤,如今韓過孱弱,事實上已經成為西秦的附屬國。韓國為了阻止秦國的吞併,這幾年幾乎把所有的秘兵都投到咸陽,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想方設法苟延殘喘。韓國秘兵的力量一旦全力幫助田光,那救出太子丹的希望就非常大。張良想到太子丹對扭轉當前局勢的重要性,稍加思量後便一口答應了。
“我們連夜返回代城。”長歌見兩人商量妥當,隨即說道,“調派好人手後,我們以馬代步,日夜飛馳,搶在黑冰前面潛入太原,然後覓地設伏,務求一擊成功。”
張良、田光從其計,各自帶著手下與黑衣急返代北。
蒼頭等人有驚無險地越過了峽谷。再行兩日後,出了大山。蒼頭預先已有安排,眾人先是跟隨一支商隊走了百里,然後便進入一處連綿起伏的山地牧場。這裡有很多樓煩人的部落,黑冰在此設有聯絡點,常備車馬。
一行人換上胡服,騎上大馬,偽裝成樓煩牧民,繼續向西南方向的泰戲山方向前進。(泰戲山,今山西恆山西北麓一代,五臺山附近。)
寶鼎前世從來沒有騎過馬,對馬的認知主要來自影視和書本,所以第一次看到高頭大馬,他有些慌張。堂堂一個大秦公子連馬都不會騎,實在太丟人了。然而奇蹟再一次出現,但他靠近駿馬,一股熟悉的感覺從心底湧起。當他撫摸著駿馬雄壯的身軀,撫摸著長長的鬃毛的時候,他彷彿與駿馬連為了一體,那種生命相依的感覺讓他的心陣陣顫慄。
寶鼎意識到這是那個死去的寶鼎埋藏在血液中的生命烙印爆發了,就如那神乎其技的劍術一樣,馬也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寶鼎興奮起來,放開心懷,躍上駿馬,讓自己的神智緊緊追隨著本能,讓這副軀體的本能盡情發揮,讓死去寶鼎的生命烙印徹底爆發出來。
駿馬在草地上飛馳,寶鼎在駿馬上做出各種姿勢,任意馳騁。耳畔狂風呼嘯,長髮在風中飛舞,叫聲在山野激盪,寶鼎的心飛了起來,那種仿若自由翱翔般的舒暢讓他陶醉,讓他為之瘋狂。
漸漸的,他感覺自己的生命與身下的駿馬融為了一體,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境,就如他夜晚躺在草地上凝視著璀璨星空,思緒在銀河裡輕鬆徜徉。
死去的寶鼎是個痴兒,從暴龍的述說裡可以猜到,這個痴兒有兩個愛好,一個是夜晚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一個是在草原上縱馬飛馳。痴兒與這個現實世界格格不入,他有他自己的世界,在那個神奇的世界裡,或許唯一與他交流的只有夜空上的星星和草原上的駿馬,星星和駿馬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靈魂和生命的延續。
這個時代的馬是自由的,這個時代的人熱愛和崇拜自然,他們把馬當作自己忠實的朋友。野蠻人對自然推崇而敬畏,他們善待自己的馬,而文明人在發明馬轡之後,又發明了馬鞍、馬蹬和馬掌來進一步禁錮馬的自由,摧殘馬的尊嚴,榨取馬的全部價值。野蠻人的信仰質樸,血液裡更是保留了人性的本善,文明人呢?文明人信仰功利,血液裡流淌著血腥的貪婪,雖然他們試圖用華麗的詞藻和無恥的謊言來掩蓋自己的罪惡,但最終,他們被貪婪吞噬了,罪惡還是在朗朗乾坤下無所遁形。
寶鼎抱著馬脖子,頭臉深埋在柔軟的鬃毛裡,體會著痴兒寶鼎的心,感受著痴兒寶鼎純潔的靈魂和生命。璀璨星空是他純潔靈魂的家,奔騰駿馬是他純潔生命的延續。痴兒寶鼎讓重生而來的寶鼎深深領悟到了生命的真諦,自然的本原。原來世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但人性的貪婪掩蓋了這一切,讓芸芸眾生墜落到無盡的深淵。
寶鼎猛地坐直身軀,仰天長嘯,敞開心菲,盡情吼叫,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憂鬱,所有的悲傷,統統拋棄。
寶鼎的淚水悄然滾落。
如果痴兒寶鼎還活著,他不會改變,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著人生的快樂和自由。然而,神秘的穿越重生改變了這一切。痴兒寶鼎走了,永遠地走了,帶著對靈魂和生命的感悟走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