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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咧開嘴笑了起來。
“在裡面,”他說,“肯定還在。每個房間的門上有一個小小的方形黑塑膠板,上面寫著房間號碼。當然是靠走廊這邊。那天晚上萊特離開後,我只是開啟房門,用起子卸下去房間號碼板,將摺好的支票塞在裡面,然後將板子上緊。支票一定還在那兒。”他微笑著。“讓我覺得開心的是,呆頭呆腦的英國人還能指點聰明的法國人。”
馬西斯高興地大笑起來。
“我猜想你這樣做也從我那兒學來的,因為我曾經教過你如何揭開芒茨夫婦設定的竊聽器。咱們一比一平局。順便說一句,我們已經抓住了芒茨夫婦,他們只是臨時被僱來幹這種事的小人物。我們馬上就會得知,他們將坐幾年牢。”
當醫生板著臉進來時,馬西斯迅速站了起來,最後看了邦德一眼。“出去,”
醫生對馬西斯說。“出去,不要再來。”
馬西斯向邦德愉快地揮了揮手,剛說了幾句告別的話,就立刻被醫生攆到了門口。邦德聽見一陣不滿的法語消失在走廓外面。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但是心中因為剛剛所聽到的一切而感到無比欣慰。他不自覺地想起了維納斯,然後很快睡去。
還有許多問題尚待解答,不過,沒關係,可以慢慢搞清楚的。
第二十章 各抒已見
邦德的身體日趨好轉。三天以後,當馬西斯來看他時,他已能用雙臂支撐著坐在床上了。他身體的下半部還裹著長方形的白布單,但是他顯得很愉快,只是偶爾出現一陣疼痛時,才見他眯起眼睛。馬西斯顯得垂頭喪氣。
“這是你的支票,”他對邦德說。“我也多麼希望口袋裡能有一張四千萬法郎的支票,走到哪裡都神氣。最好還是在上面簽上字吧,我去替你將錢存入你的帳戶。
還沒有發現我們那位“鋤奸團”朋友的跡象。一點蹤跡也沒有發現。他一定是步行或騎著腳踏車抵達那幢別墅的,因為你沒聽見他抵達的聲音,那兩個保鏢顯然也沒聽到。這真是件怪事。我們對這個‘鋤奸團’組織瞭解甚微,倫敦也不清楚。華盛頓說他們瞭解;但是那都是些從審訊政治避難者中得來零星材料,毫無意義。就好象在倫敦街頭拉住一個行人打聽英國情報局的情況、或者向普通法國人詢問法國國防部情報處情況一樣。“”那個人也許是從列寧格勒途經華沙轉道柏林而來的,“邦德說。”到了柏林,就有許多去歐洲其他地區的路線。他現在一定已經回到了他的國家,並向上司彙報沒有打死我。我想,他們透過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我辦理的幾件案子而瞭解到許多關於我的情況。他顯然以為在我手上刻下表示間諜的標記是聰明之舉。“”那到底是什麼?“馬西斯問。”醫生說這些刻痕就象一個正方形的上面帶有一個尾巴的M,但不知有何含義。“”我當時只瞥了一眼就昏了過去。但是,在護士給我敷裹傷口時,我看了幾次刻痕,我敢肯定這是俄文字母SH,看上去就象一個拖有一條尾巴的倒置的M 。這是‘鋤奸團’組織的縮寫字母,他認為應該在我手上刻上這個標記,表明我是間諜。
這鬼東西確實讓人討厭,M局長在我返回倫敦後肯定要我再次住院,把一塊新皮移植在我右手的整個手背上。不過,即使留著這標記也沒什麼關係。我已決定辭職。“馬西斯嘴大張著,呆呆地瞧著他。
“辭職?”他不相信地問道。“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邦德的視線從馬西斯身上移開,審視著自己裹滿繃帶的手。
“當我被利弗爾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時候,”他說,“我突然希望自己能活下來。
利弗爾毒打我之前,說了一句話,至今仍在我腦中的迴盪。他說我和他一直在賭博。
現在,我突然覺得,他的話也許是對的。“”你是知道的,“他說話時眼睛仍看著繃帶,”小時候,我們動不動就把人分為好人與壞人。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難區分善惡了。在學校上學的時候,孩子們很容易確定自己心目中的壞蛋和英雄,都想長大以後成為一個英雄,殺死敵人。“他虔誠地看著馬西斯,語調沉穩地講吓去。
“這些年來,我親手殺死過兩個壞蛋。第一個壞蛋是在紐約破譯我方密碼的日本專家。他在洛克菲勒中心美國無線電公司大樓的第三十六層樓上工作,那兒是日本領事館所在地。我在它旁邊的一個摩天大樓裡的第四十層包了一個房間,從那裡越過街道可以清楚看到他在房間的一舉一動。洛克菲勒中心大樓的窗戶都裝有雙層玻璃,很結實,以便起到隔音作用。於是,我在我們在紐約的分局裡選了一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