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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桐那個一把年紀活到女人骨頭裡的糊塗鬼?巨山部落有多少財產?當中的多少水分?進了誰的褲腰裡?這是我當時跟你們分開,跟著洛桐回部落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武庫裡突然之間少了那麼多傢伙,封存的肉乾去了一多半,珠石和一些珍寶卻一個子兒也沒少,反倒是貝塔跟賬面對不上,你說這些東西都去哪裡了?”
華沂皺了皺眉。
索萊木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只不過我們憑空接手部落,雖說是公平交易,但部落裡也畢竟有不少不服你的人,我是想,與其將來三天兩頭和這些人周旋,不如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算了。”
華沂瞪著他,用更低的聲音呵斥道:“胡說八道,我聽說山溪陸泉都掛了彩,你一下子給我把巨山部落剔掉了一半的人,想給我留個空殼子麼?”
索萊木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不是有黑鷹的人麼,都是好的戰鬥力,他們加進來,不比留著那群跟你不一心的廢物強?你少打我的岔。”
華沂絲毫不在乎這個亞獸的言語冒犯,他皺著眉思量了一會,問道:“哎,等等,神棍我問你,你又為什麼知道黑鷹部落會……難道這也是你拜的那些神仙告訴你的?”
索萊木對天翻了個白眼,大口吃著肉,含糊不清地說道:“你難道不會看地形?你難道不知道黑鷹部落在山口處,有每到秋狩節的時候要用大骨兔的頭骨當酒樽,每年這個時候會派出最好的獵人去追捕大骨兔的事?地形方便內部又空虛,若是幽靈部落此時來了,你說會怎樣?”
華沂確實不知道——誰會有那麼無聊,連個小部落裡雞毛蒜皮的風俗都記在心裡?
所以登時叫索萊木給說得啞口無言,他見長安轉著眼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有點丟面子,反駁不過索萊木,於是便犯了壞。華沂對滿嘴油的長安一笑,說道:“給你看個新鮮的。”
說完,這無聊至極的男人便一把將索萊木的帽子搶了下來,露出了對方那一頭被帽子壓得扁塌塌、參差不齊的頭髮,只見索萊木頭頂上竟然還有一個朝天厥起的小辮子,上面不知為什麼,竟插了一根土黃色的野雞毛,在夜色裡隨風搖曳,端是異常風騷。
索萊木頓時勃然大怒,有心撲上來跟他廝殺一番,又知道自己戰鬥力不足,於是指著他跳腳道:“我那帽子是天空之神給的!你大不敬!大不敬!今天晚上必然會倒黴的!”
華沂哈哈大笑,用一根手指轉著他的帽子,說道:“拉倒吧,當誰不知道呢,這是你找老裁縫做的,老亞獸上了年紀兩眼昏花,縫了個破帽子左右都不對稱,還天空之神……哈哈哈哈!”
索萊木叫喚道:“你懂什麼?天空之神的帽子本就是不對稱的!一清一濁、一輕一重,代表一邊是日一邊是夜,雖不平衡,卻能因此週而復始……”
這時,長安看著他那離經叛道的腦袋,突然冒出一句:“那野雞尾巴毛又是個什麼神?”
索萊木哽住。
片刻後,亞獸好聽的聲音變了調子,“嗷”一嗓子響起來:“你們這些只會舞刀弄槍、不開化的野人!”
當夜,黑鷹部落送來了酒,他們藉著著戰場,留了勇士護衛,其他人將酒水灑在山谷裡的一條河水中,又將仇人的頭顱放在火上燒烤祭天,哼唱起年代久遠的送別歌謠,然後便開始喝酒吃肉,在悲憤與悲傷中慶祝仇人死亡,圍著那火上的頭顱跳舞。
華沂似乎是極其放鬆——可能有點放鬆過了,酒喝了不知幾大壺,隨後竟然應了索萊木的詛咒,一腳踩空,滾進了河裡。
他被涼水一激,本來還有的幾分清醒變了質,仰面漂浮在河水中,望著那漫天緞子一般的星斗,突然有一點不知今夕何夕。
這時,他的衣領被人勾住,華沂回頭一看,只見長安蹲在河邊,用他那大馬刀的刀柄勾住了自己。
少年那一絲不苟的表情奇異地讓華沂在冰冷的河水中暖和了起來,他於是便這樣放鬆了自己,任由對方將自己一點一點地拖回了岸上。
華沂閉上眼睛,聞著那空氣中傳來的各種味道,聽見長安用撥火棍毫無章法地撥動著火堆的聲音,一會覺得好,一會又覺得恐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麼,他這麼高大善戰又狡猾的一個人,看起來強得要命,別人聽著他的名字都會聞風喪膽,卻總是在恐懼。
亡客的路太難走,華沂總是希望能多一些朋友,對待朋友,他從來都是仗義無二話,時至今日,他的朋友有索萊木,有為了這趟任務仍然在巨山部落養傷的山溪陸泉兩兄弟,還有散落在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