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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酒的女人頭頂著比她腦袋還要大的酒壺一步一顫地走了過來,雙膝跪地,讓狂歡的人們從她的頭頂取走酒壺自己滿上。華沂提起酒壺倒了兩大碗,側身對一直賊眉鼠眼地往這邊望的巨山長老舉起酒碗示意,十分豪邁地將第一碗酒一飲而盡,算是敬了他,然後又端起了第二碗。
長安一聞到那酒水熟悉的味道,立刻想起他砍了幾年的樹,頓時抬起手止住女人往他手裡送酒的動作,搖了搖頭,說道:“多謝,我不要。”
奉酒的女人將裝著酒壺的盤子抬起來,微微欠身後退到一邊,等著其他人召喚,華沂聞著酒香,爽快地嘆了口氣,感覺數月以來胸中提著的那口氣確實放下了不少——老瞎要借這時候殺他,實在有些道理。
他斜著眼看著長安無動於衷的模樣,忍不住道:“男人怎能不喝酒?不喝酒的男人長不大。”
長安漠然地垂下眼,手掌透過行李包摩挲著他的馬刀,懶得與他發生口舌之爭,便把華沂的話當成了過眼雲煙的一個屁。
華沂兩口黃湯下肚,變得比平時還話嘮——這一點他實在跟北釋像一個阿媽生出來的。
他端著酒碗晃了晃,感覺鼻子裡出的氣都似乎比平時熱上一些,便對長安輕聲說道:“也是,你還小呢……人長大了,血就容易冷,女人的血可以冷,但是男人的血不能冷,冷了就動不了刀、殺不動人、也見不得血了,得靠這口酒,才能讓人的血重新熱起來。”
長安欲言又止。
華沂好脾氣地道:“有話你說。”
長安便脫口道:“你怎麼有那麼多事?”
華沂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他大手一伸,攬住長安的肩膀,粗魯地往懷裡一帶,用力在他後背上拍了兩下,答非所問地笑道:“我看你很順眼,做完這檔子事,我們便會有個落腳的地方,你要是沒別的事,不如跟著我們走吧?”
然而長安還沒來得及答話,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和一群人哇哇大叫的聲音。
樂師開始敲擊起野性的鼓點,人們紛紛往中間聚攏而去,長安與華沂兩人便被擠在了人群中間,被推著往中間走去,只見火堆包圍圈中間,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隨著鼓點跳起了舞。
其中一個男人口中發出怪叫,臉紅脖子粗,隔著老遠,也能聞到他身上一股一股的酒氣,不一會,他便開始撕扯起女人的衣服。
女人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蛇,火光下她的面板如蜜,上面流淌著淡淡的光華,一雙大眼睛半眯著,整個人纏在男人身上,腰肢和手臂都柔軟得不可思議。
人們將他們圍成了一圈,他們跺腳,喉嚨中和著急促的鼓點發出嘯聲,只見那對男女毫不顧忌地當眾糾纏在了一起,場中另外兩個男人一邊跟著興奮地大呼小叫,一邊湊上去撫摸女人的大腿和胸口。
樂師打起了更為雜亂無章的鼓點,周遭整個是一片狂歡,就像是野獸們集體到了發情期,空中湧動的盡是躁動與慾望的味道。
一個赤/膊的獸人跳到中間,往自己身上潑了一碗酒,全身上下脫得只剩下胯/下一塊獸皮,露出滿身鼓鼓囊囊的肌肉,皮肉上不知是酒水還是汗水,亮閃閃的,他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做出猩猩一樣的模樣,隨後嗆啷一聲,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了一柄尖刀,拿在手裡耍了起來。
一隻驚慌失措的角鹿被人綁著,抬了進來,拿著尖刀的男人大叫著,一刀結果了那頭角鹿,然後極有技巧地放出了它的血,雙膝跪地,捧住了裝著熱血的大碗,喝了一大口之後,他的喉嚨得到了滋潤,獸人於是張開血盆大口,唱起了聽不清詞的曲子。
場中其他幾個人也湊了過去,用鹿血往自己的身上澆,手舞足蹈,簡直像是一群怪物。
人群再一次騷動起來,華沂突然毫無預兆地一把摟住長安的腰,將他帶進了懷裡,躲開了一個盯著長安似乎故意撞過來的獸人,並且囑咐他道:“別動,老東西在往這邊看。”
長安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他最怕別人碰他的腰,癢死了,可一時又別無他法,只得用了應對捱揍時的辦法,將腰上的肌肉繃到了極致,僵硬成了一個人柱。
同手同腳、面色緊繃、在一片狂歡的背景裡不苟言笑到了好笑的地步。
他的反應實在太有趣,華沂覺得自己的麵皮也快繃不住了,然而他還是虛虛地放開了手,以防礙著長安的動作。
然而兩個人的身體畢竟貼得極近,華沂在一片淫/靡的氣氛中,驟然嗅到少年身上清新幹淨的氣味,他不知道是周遭這個氛圍,還是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