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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安跌到人家姑娘身上之前扶住了他。
他臉上雖然依然是笑呵呵的,心裡卻有些不悅,心道:“好看個屁,這麼大個姑娘,什麼話都往外說,也不知羞恥,當眾逼婚也幹得出來。”
阿蘭問道:“新首領,怎麼說?”
阿蘭她爹趕緊上前來,打算把他家門不幸的女孩領回去,可憐這位勇士一輩子英勇不善言辭,此時叨叨咕咕顛三倒四,嘴裡也只能說出一句話來:“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華沂耐下性子,老好人似的問她說道:“怎麼在場這麼多人,就看上我這小兄弟一個人?別嚇唬他啦,他還小呢。”
阿蘭一揚下巴:“他比你們都好看,還救了我的命,在我眼裡,是第一等的大英雄,我當然要嫁給他!”
長安耷拉個腦袋,拼命把自己往人堆裡藏,心道:我才不要娶一個嗓門這麼大的姑娘,不然將來生的娃娃都和她一樣,大的小的都是一天到晚嘰嘰喳喳,把人腦殼都吵炸了,日子可怎麼過?
……他看似害羞躲閃,腦子裡竟然已經憂慮起那麼遙遠的事,可見也是個十分有遠見的人才。
華沂眼珠一轉,知道長安雖然手黑,但卻喜歡清靜,不十分願意跟人發生衝突,於是揚聲問道:“打算追求阿蘭姑娘的小夥子們呢?都死光啦?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果然,這一句話出口,立刻有一個赤/裸著上身、年輕英俊的獸人站了出來,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對長安道:“我!我要向你挑戰!贏得我心愛的姑娘!”
此言一出,頓時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不知是真心想追求阿蘭,還是純屬起鬨。
北方的部落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為了姑娘決鬥,死個把人不算什麼,死了人,用大木盆舀水衝了地,大家照樣在上面酒肉娛樂,誰也不會見了血便大驚小怪。
不管怎麼說,這麼多人肯為了阿蘭決鬥,她總算是很有面子,然而她一雙眼睛卻還是看著長安,期待著他回答。
誰知長安卻絲毫不能理解這些男兒們滿腔熱血的感情,他好不容易逮著個臺階下,立刻痛痛快快地說道:“不用決鬥,我打不過你們,自便吧。”
他這樣不假思索,這些親眼見了他殺人、又從小被灌輸著“榮譽大於一切”的想法長大的獸人們臉上都一陣空白,一直冷眼旁觀的黑鷹部落卡佐卻不合時宜地大笑了起來,排開人群,摟住長安的肩膀,笑道:“你這小子有想法,我喜歡,走!到我們那邊喝酒去!”
一場風波便這樣就稀裡糊塗地結束了。
華沂看著卡佐的背影,眯了一下眼,心道:什麼是“我們那邊”?
索萊木卻又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一邊陪著他往高臺上走去,一邊輕聲說道:“怎麼,你希望他們進來便能融入巨山,從此像原住民一樣其樂融融?這些‘外來人’,分走他們的食物和奴隸。來的是幾十條光棍,遲早要成家,到時候更少不得一番爭搶,互相可還有得掐。”
華沂沉沉地“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索萊木突然住了口,笑道:“看來你明白,那我便不多說了。”
新來的飛鷹部落和原住民之間的矛盾,對於華沂這個新首領而言,自然是有好處的,下面的人相互有牽制,首領才能平衡局面、說一不二。
華沂腦子裡很快便有了個方案。
然而就在這時,索萊木嘴裡的一句話卻如天外飛仙一般地降臨到他耳朵裡,炸得華沂險些沒跳起來。
索萊木將聲音壓得彷彿耳語,問道:“我說你對那孩子是有什麼非分之想?方才說話的時候,連眼神都不對了。”
華沂怒道:“放你孃的屁!那是我兄弟,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一天到晚滿腦子齷齪?”
索萊木奇道:“嗯?我剛才說那孩子是哪個孩子了麼?”
華沂停頓了片刻,終於忍無可忍,指著他道:“滾!”
索萊木哼唧一聲,猥瑣地衝他呲牙一笑,他臉不乾淨,一口牙倒是雪白雪白的,看起來分外滑稽。
華沂大步跨上高臺,眼不見為淨,真心希望索萊木能滾遠一點。
可惜索萊木沒意識到自己這麼討人嫌,反而哼著小調坐在高臺底下,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他那一把香,正了正帽子,唸唸有詞地燒起香來。
上面新老首領交接,他便在下面例行他的每天三小拜,這一回,是要拜賜予他高帽的天空之神,因此他拜得格外隆重。
上下呼應,簡直成了個奇景。
可是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