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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鷹部落的首領是個不怎麼樣的貨色,宇峰山那頭並不像雪狼部落這邊有這麼多積雪,高山擋風,禿鷹部落地處山谷,每年早早地就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無論是獵物還是糧食,都比雪狼這頭好太多。
可是竟然還是被那飯桶首領統領得一塌糊塗,窮得叮噹響,連首領玩幾個亞獸男人,都不敢弄到自己家裡養,小家子氣十足。
雪狼首領早就對那塊地方虎視眈眈,只是礙於兩個部落先頭立過契約,互不相擾。他以前便總是想絞盡腦汁地尋找個由頭開戰,把那地盤搶過來佔為己有才好,而現在,他想出了一個蠶食鯨吞的餿主意——聯姻。
禿鷹首領也對他的狼子野心心知肚明,可兩個部落交好已久,總不能連做客都將人拒之門外,因此如臨大敵,這一整天,整個禿鷹部落誰都不讓做正事,所有青壯年的男人,無論是亞獸還是獸人,都得全部迎出去,擺出夾道歡迎的模樣。
希望這樣的歡迎能震懾對方,讓雪狼部落的混帳們快點滾蛋。
就連哲言這種平時連屋子也不出的半殘廢都被要求領著長安站了出去。
長安剛和人打了架,哲言看得出來——小孩的嘴角是腫的,這小孩天生有點傷口就不愛好,隨便磕碰一下就容易弄上一身青紫。
部落裡有一些人很不屑哲言,尤其以首領的三個老婆為首,自然也影響到了下一代人,孩子們沒有一個願意和長安玩,背地裡編排各種難聽的話,有時候會衝他扔石頭。
剛剛一個小獸人,仗著自己已經會變身,帶著一群小狗腿子去找長安的麻煩,然而長安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也不愛哭,脾氣卻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好。
小獸人和他的小跟班們都沒把這樣一個病病歪歪的小亞獸放在眼裡,就在小獸人一邊點著長安的肩膀,一邊把他往後推,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從大人那裡學來的辱罵哲言的話時,長安卻猝不及防地突然發了難。
他用從木匠那裡偷來的小鋸條,戳進了小獸人的手裡,猝不及防地下了死手。
當然長安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沒能戳進去,可也當場見了血。
孩子們還沒到跟著出去打獵的年紀,哪裡見過血,當場給嚇得呆住了一片,長安便趁這個機會,一躍而起,抱住了那小獸人的腦袋,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小獸人哇哇大哭起來,以為自己的耳朵要被咬掉了。
他情不自禁地化成了獸,橫衝直撞地連抓帶撓,要把長安摔下去,長安被他甩得暈頭腦脹,快要吐出來了,可他就是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勁,死死地忍住,騎在小獸的脖子上,咬著他的耳朵,就是不鬆口。
小獸人的耳朵是弱點,很快便汩汩地流了血,他疼得翻滾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這再次叫長安抓住了機會——獸人的肚皮是最弱的地方,絕不能露出來給敵人看見,長安一縮身體,用他那瘦骨嶙峋的膝蓋骨狠狠地撞了上去,小獸人疼得嗷嗚一聲,喉嚨裡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對長安一點辦法也沒有。
長安跨在他的脖子上,用小鋸子抵著他的脖子,抓著他頭上還幼嫩的絨毛,啞著嗓子說道:“再有一次,我就割斷你的脖子!”
脖子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割斷的,可那窩窩囊囊地被他壓在地上的小獸人就是覺得,這傢伙真幹得出來。
孩子們還從沒有見過這樣打架不要命的,於是至此,長安奇蹟一般地以一當十,大獲全勝了!
等他的對頭們一鬨而散,長安才繞到大樹後面,“嘩啦”一聲,把胃給吐了個翻個,嘴角的淤青火辣辣的疼,然而他心裡仍然覺得很痛快……只是有點怕被哲言罵。
好在哲言看見他嘴角的傷,只是愧疚,並沒有問,男人用他唯一的一條胳膊護著小長安,走在人群的最後,有人不規矩地伸手摸他,他也默默忍了,並不出聲,彷彿唯恐叫孩子知道似的。
可長安那麼矮,他的視線自下往上,那些個大人自以為隱蔽的私下裡做點什麼,他能看不見呢?
他懵懵懂懂,不大清楚這些人這是幹什麼,只是直覺感到對方不懷好意,便狠狠地盯著那些人逡巡在哲言腰間臀上的手,默默地被哲言護著往前走,心裡想道:“要是給我一把刀,我就把你們都剁了。”
可是他連一把砍柴的刀也沒有,連小鋸條都是想盡了辦法偷偷藏起來的。在家裡,哲言從不讓他幹砍柴這種粗活,彷彿堅定地認為他血統高貴,即使是個看起來就病病歪歪的亞獸,也能成為某種高超的手藝人似的。
長安已經被送到木匠那裡當學徒兩個多月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