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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連日不停。
“長安, 快過來!”阿蘭遠遠地叫了一聲,“快點過來幫忙!”
長安縮了縮脖子,假裝沒聽見。
一群窮極無聊的漢子們鬨笑了起來。
笑得華沂也停止了跟索萊木交流正事,回過頭來。
華沂第二日早晨回想起頭天晚上的事,恨不得面壁狠狠扇自己一個嘴巴——瞧你這都是幹得什麼事?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賤得鬼迷心竅, 連那種話、那種事也幹得出來。
華沂因此痛苦地自我檢討了一番, 認為自己簡直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實在是個下流好色胚子,眼看改不好了。
所以他痛苦了一個眨眼的功夫, 就乾脆利落地決定要破罐子破摔, 準備下流到底了。而就在他做出了個這個決定以後,竟然覺得心情十分愉快,目光偷偷地跟著長安轉了幾圈, 他越看心情越好,到最後簡直恨不得哼起小曲來。
於是華沂越發覺得自己是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這會見阿蘭手段拙劣地調戲長安, 華沂便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阿蘭姑娘,你一個大姑娘, 自重一點,不要總是惦記著染指我的人。”
由於這位首領雖然備受信賴,私下裡卻時常十分不正經, 拿蟲子嚇唬姑娘的事也幹得出, 所以這一句話脫口, 眾人反而誰也沒人相信他, 又是一陣鬨笑。
山溪伸手摟過長安的脖子,對他擠眉弄眼地悄聲道:“對付女人,你這樣是不行的,你說不過她們,又不能動手,只有一個秘訣,就是無論她們說什麼,你都要點頭稱是,嬉皮笑臉地往那一站就好啦,叫她們不疼不癢打上兩拳,就萬事大吉啦。”
阿蘭跟一群姑娘們在搓皮子,聽索萊木的意思,他們將要面臨一個嚴寒的冬天,唯恐隨身揹著的皮子不夠,所以要提前準備好,手上的皮都是生皮,路上打來的野獸,此時正好被困在山洞裡,便先動手做了起來。
這一系列過程要過水又要剔肉,反覆去除汙物以及上硝面,生皮厚重,是個體力活。
然而北方部落裡的女人們,除了部族首領與長老家的大小姐,也都是要謀生的,哪個都不是沒有力氣,更不用提阿蘭這個健壯的小姑娘——她打人的時候虎虎生威,這會柔弱起來,明顯就是撒嬌。
可惜這位被撒嬌的物件還一點也不配合,不解風情,反而一個勁地往人後躲。
阿蘭跺腳道:“洗了大半天了,手都洗破了,你還不過來幫忙!”
眾人本以為她是開玩笑,可是阿蘭氣呼呼地抬起手來,人們才看見,她並不怎麼嬌嫩的手上卻真的有些紅腫,上面還有細小的血跡。
原本低聲和華沂說話的索萊木站了起來,其他人也都停止了說笑。
阿葉忙抱著草藥匣子過去,捧起了她的手。
索萊木沉默了片刻,終於說話了:“從現在起,諸位不要再直接接觸地下的水,先用大鍋燒開,煮開一頓飯的時間,然後把鐵盔罩在上面,把鐵盔上凝了的水接下來用。”
有人輕聲問:“那喝的呢?”
索萊木思量了片刻,說道:“喝的一個辦法處理,只是不要放在鐵器裡,放在竹筒裡燒,還是可以喝的,大家儘可能地省著點。”
華沂掃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他的表情鎮定自若,好像這根本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幾個男人自發地站了起來,接過了搓皮子的工作,長安也站起來,在大鍋裡裝滿水,搬過來架在了火上。
阿蘭斜著眼看著他,悶悶地說道:“剛才叫你那麼長時間都不過來,怎麼,跟他們幹活就比跟我幹活強麼?”
長安掃了她那炸毛小鳥一樣的表情,終於決定按照山溪說的做,於是他學著山溪的樣子,僵硬地擠出了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遊刃有餘的笑容,低眉順目地說道:“是,我怕了你。”
阿蘭果然給了他一拳。
長安默不作聲地吃了這一拳,發現果然是一點也不疼,然後阿蘭真的氣哼哼地轉過頭,不再煩他了。
長安在大鍋下面點了火,一抬頭,發現山溪對他使了個眼色,比了比拇指,有些得意的樣子,他頓時感覺,這個細高細高不像獸人的山溪兄弟,原來也是個有本事的人。
眾人見首領不動聲色,細想一番,發現都到了這步田地,也確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又不是沒水喝,放在竹筒裡煮了,還是照例可以飲用的,不過多費點功夫而已。
人從洪荒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