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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更是重中之重,青良跟著阿葉囤積草藥,碾制傷藥,忙得像個大陀螺,沒工夫來煩他了,所以路達家中藏了個人這件事,竟一直都沒人知道。
自從有了阿姝,每日路達下城回家,都會發現燈光下有個美得叫他想掐自己一下分分真假的女人坐在那,掀開桌上的木頭蓋,便能看見底下滿滿一桌溫度剛好的食物。每天起床,都會發現自己頭天換下來的衣服被洗得乾乾淨淨掛在院子裡,而這日要穿的衣服也整整齊齊地放在了他的枕側。
這樣的日子有些不可思議,路達感覺自己在房子裡藏了一個小妻子,她那麼美,可是除了自己,誰也欣賞不到,因為她必須要被藏起來。這讓路達有了種禁忌一般的背德的快感。
時間漸長,路達連青天白日裡都會神遊,十有八九是想到阿姝,每次都要極力抑制自己傻笑出聲來。
阿姝輕輕地敲敲桌子,輕聲問道:“你想什麼,忽然就自己笑起來。”
“我師父和王的事。”路達回過神來,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你知道,我師父就是城主,以前海珠城還沒有建起來的時候,我就一直跟著他,那時王還只是首領,我眼見他們兩人之間的曖昧,其實並不以為然的……總是覺得師父那麼強大的人,怎能被束縛在一個男人懷裡?只是強者為尊,他們的事,沒有我質疑的餘地。但現在我卻明白了。”
阿姝眨巴著那雙俊極的眼睛,臉上浮起一層紗似的粉紅,明知故問道:“你明白了什麼?”
路達深深地看著她。
阿姝忍不住將頭轉開了一點,卻被他強硬地捏住下巴轉了回來:“若是我為你,也是無論如何都可以的。”
阿姝聽了,似乎是欲語還休地想笑一下,笑容未成形,眼淚卻先掉下來了。
路達登時慌了,愣頭青手足無措地伸手去接她的淚珠,忙問道:“你哭什麼?我說錯話了麼?”
阿姝好像是想勉強抑制,眼淚卻掉得越來越快:“我……我只是個身份下賤的舞娘,還沾染了一身的麻煩……朝不保夕、擔驚受怕……全賴督騎庇護,生怕督騎嫌棄我,不要我了……”
這話簡直是往路達的心窩子上戳,叫他一腔熱血快要迸出來了。
他從少年時起便總是情不自禁地糾結於自己的出身,總覺得別人不重視他、輕看他,做夢都想要一言九鼎、出類拔萃。忽然之間,卻有這麼一個人,整個人都靠著他、依賴著他,沒有他便不能活……
他越聽越是飄飄然起來,越聽越是滿心憐愛。
而阿姝猶自自怨自艾道:“如果我變老變醜了,督騎就不再顧念我了吧?要是……啊!”
她驚呼一聲,卻是路達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阿姝只能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督騎!”
路達正色道:“我既說得出口,便天長地久,我們海珠城中的男人,沒有說一套做一套的毛病,你既然已經在我心裡,變老怎樣,變醜又怎樣?就算你變成個男人,我也照樣至死不渝!”
阿姝簡直聽呆了,傻傻地看著他。
路達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與她對視良久,隨後彷彿怕嚇著她一樣,極輕極緩地將自己貼了過去……
就在這時,他家的門被人敲響了,有人在外面喊道:“路達督騎!王急召所有督騎以上入王帳議事!”
路達動作一頓,臉上的懊惱顯而易見。
阿姝抬手整理好他的領子,卻忽然間笑了起來,她眼睛裡還帶著眼淚,破涕而笑,別有一番狡黠又柔弱混合的美,路達一把攥住她的手,狠狠地親了夠本才放開她,拎起尖刀整理自己裝束,口中抱怨道:“又是卡佐傳回了什麼么蛾子事,那人除了惹是生非還會怎樣,真不知王怎麼看上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重用。”
阿姝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小聲道:“督騎,我先前可是與那些行商一起的,你不要……不要對我說太多,我……”
她竟然還會這麼溫柔體貼的避嫌。
路達嘆了口氣,對這小小心翼翼的女人心裡簡直軟成了一灘水,不知該如何寶貝她才好,兩人膩歪良久,乃至於傳令兵又催了一回,路達才戀戀不捨地離家往王帳方向走去。
他離去後,阿姝千嬌百媚的臉登時冷了下來,她翻出了自己那身壓在箱子底下特別的舞娘衣服,從袖子底下的夾層裡小心地取出筆與皮子。
她掐算得準確,路達口中的卡佐離城已經二十三天,東海王第一次夜半召人,且在她的故意拖延下急催兩次。
督騎也被召走,說明不是高層謀略,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