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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腦子裡一片空白,嘴唇被他咬出了血,腦子裡轟鳴一片,連日來的疲憊、傷痛全都沒有打垮他,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全都像是流水一樣流走了。
長安想不通,路達為什麼這樣做,是因為那個女人麼?因為一個原本不認識……毫不相干的女人,他就背叛了自己的家、自己的部落和城邦麼?
思前想後,長安也不明白,於是只能生搬硬套地得出一個……大概就是因為自己這個做人家師父的不對的結論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胸口的痠麻脹痛才慢慢緩解,呼吸也慢慢平緩下來,瘋子見他的臉色不像剛才那樣嚇人,就大著膽子戳了戳他:“哎,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長安的目光卻沒有焦距,沉默了好一會,才不著邊際地開口道:“當年我的老師待我如親子,終我一生也難以報答,我不及他萬分之一……我……”
他說不下去了。
瘋子極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小白臉,你說什麼哪?”
長安眼角的嫣紅蔓延至他整個眼眶,映襯在他蒼白的面板上,看起來就像是眼睛裡要流出血來一樣。
片刻後,他低聲道:“我親自去了結他。”
瘋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便只見長安忽然形如鬼魅一般地從洞口鑽了出去,動作極輕,連荒草都沒有被驚動似的,像個幽魂似地在夜色漸濃的山谷中穿行而過,幾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