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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湘南看到劉薇在病床上的模樣,傻了。
劉薇渾身上下插了許多管子。
醫生告訴梅湘南,她的朋友肝部有個腫瘤,現在正昏睡著,至於是良性還是惡性,要等做了切片之後才能確定,讓梅湘南五天之後再來。梅湘南走出病房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她站在病房外的玻璃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劉薇。她已經把自己這些天經歷的苦難全部忘了,一心一意地在為劉薇祈禱。
當梅湘南走出醫院時,福州也被黑夜籠罩了。雖然街燈把黑暗暫時驅趕到一旁,但並不能證明沒有黑暗。那些黑暗正像怪物躲在角落裡,窺視著所有人的動靜,時刻企圖吞噬著什麼。
“大姐,交個朋友好嗎?”
一個男人在梅湘南的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梅湘南迴過頭來一看,緊張而無序地搖著頭。
男人一步步逼近梅湘南。
梅湘南轉身又跑進醫院,正好撞在一名朝外走的男醫生身上。
“對不起!”梅湘南驚魂未定地道了個歉。
男醫生笑了笑,走開了。
梅湘南又回到ICU 病房,站在外面,透過玻璃,觀察昏睡中的劉薇。看著看著,疲憊的梅湘南再也堅持不住了,她就地坐了下來,兩條手臂本能地抱在胸前,睡著了。
“喂喂喂,醒醒。”
一個男人手推著梅湘南,把她喊醒。
梅湘南揉揉眼睛,不安地看著面前站著的高大男人。
“一小時多少錢?”男人問道。
“什麼……”
“一小時八元錢怎麼樣?就三床的女的,幫我看到天亮。”男人指了指緊靠著ICU 病房的另一個病房,說。
梅湘南舒了口氣,點點頭。
等到三床上那位男的回來,梅湘南已經足足侍候了病人八個小時。男人打了個哈欠,從口袋裡掏給梅湘南五十元錢,“別找了。”
梅湘南拿著來福州掙到的第一筆錢,離開了病房,又來到ICU 病房的玻璃窗前。
她看了一會兒繼續昏睡的劉薇,無奈地走了。
她得先找份活幹,立下腳來。
跑了半天,梅湘南在一家叫做“欣欣”的飯莊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活。
欣欣飯莊的老闆是女的,大家都喊她“阿慶嫂”。
梅湘南沒有向阿慶嫂透露自己的情況,只是胡編了一番經歷。阿慶嫂看梅湘南人老實,相貌也不賴,也就對梅湘南特別好,親自動手給梅湘南安排了住宿,還拿出自己以前穿過的衣服給梅湘南,說現在自己長胖了,成了啤酒桶,再也穿不上那些衣服了。梅湘南感激地收下了阿慶嫂送的衣服和其他一些婦女用品。
梅湘南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出來對阿慶嫂說,明天上午自己要去附屬醫院看一個病人。阿慶嫂告訴梅湘南,第一次她可以答應,但以後要外出,必須在休息時間,上班不允許請假。
安嘉睦在電視臺保安人員的陪同下,找到了正在錄節目的小張。
“找我有出什麼事?”小張一看到穿著警服的安嘉睦,疑惑地問。
“是關於葉鬥。”保安解釋說。
小張頓時傷感起來,“哦。”
“聽說你也是剛出外景回來,剛剛知道葉斗的事?”安嘉睦看著小張。
“嗯。”
“你以前經常和葉鬥出外景?”
“有好幾次。”
“葉鬥是怎麼樣一個人?”
說話間,三人走進小會議室,保安給安嘉睦和小張倒了水。
“怎麼說呢?”小張仰起頭,努力不讓自己的悲傷流露出來,“他這個人挺複雜的。我們是一起分到電視臺的,都三年了,他在臺裡面幾乎沒有朋友,滿腦子都是怪怪的念頭。平時大家也不和他往來,說他太傲。”
安嘉睦把小張的話記錄下來,然後停下筆說:“那你和葉斗的關係一定不錯。”
“也許因為我們臭味相投吧。”小張笑笑,“我倆老是一起玩牌。葉鬥身上總是沒錢,不過挺仗義的。一次我們去西藏,街上有人玩骰子,我把身上的錢玩沒了,葉鬥跑回旅館取了錢回來給付了,沒想到折騰出了肺炎,第二天就住醫院了。”
“葉鬥愛賭錢?”
“有時候輸得沒錢吃飯。”
“他常和什麼人賭?”
“最近一階段我不清楚,以前是和大西門一家小酒店的老闆賭,那位老闆很鬼,我倆都勸自己不要再賭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