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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認真的,都安排面談了。”
“你說這幾天我還有心思說那事嗎?”
“那你的態度怎樣?”
“安嘉和覺得怎麼好就怎麼辦。”
“行,只要你保持中立,其餘的事情就由我來操辦。”
“好吧,你若是撬不走他,是你沒能耐,別怪我。”
“你就看我的吧,高兵的事情不能馬虎,提防著點。”
“嗯。”
“再見。”
梅湘南剛放下手中的電話,門鈴響了。她警覺地走到門前,從貓眼裡看看,是安嘉和,雙手背在後面,喘著粗氣,站在門口。
門開了。
安嘉和沒立即進門,他的手從背後伸出來,一簇紅玫瑰盛開在梅湘南的面前,“我沒坐電梯,跑上來的……我是真心的……我愛……愛你……我把這玫瑰送給我心愛……愛的新娘……把過去一切不愉快……統統趕……趕走。”
上午十點鐘,那雙黑頭大皮鞋,慢吞吞地走在廈門的街道上。陽光照射在皮鞋上,能反射出黑色的光來,高兵步子邁得很悠閒,頭上戴了頂旅遊帽,還真有點像從外地來廈門觀光旅遊的。他走進一個公用電話亭,手裡抓了一把角子,在投幣前,習慣地四下瞧瞧,然後開始撥號、投幣。
電話接通了。
“麻煩你喊一下梅湘南梅老師聽電話。”
高兵能聽到對方招呼梅湘南的聲音。
“你好。”當高兵感覺到梅湘南在聽時,就說,“你真夠牛的,那天居然報警了。”
“你若是個男人,就來。”梅湘南在電話裡毫不示弱。
“我會去的,但不是今天。”
“用不著你來,告訴我,你在哪裡,我會找你這個雜種的。”
“為人師表,講話得文明。”高兵故意頓了頓,說,“你老公買那麼多玫瑰給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電話那頭沒有反應。
高兵樂了,“你上小學三年級那年的秋天,你父親死了,你戴著黑紗去學校,還是我送你回家的,那天你的手冰涼冰涼,還記得嗎?”
梅湘南在電話那頭還是不說話。
“沒有了父愛,你才找一個安嘉和那麼老的男人。”
“畜牲,你在哪裡?”
“好,開口說話就好,至於我在哪裡,你最好時常轉身去看看,我就在你的身後,我不能只配摸你家門鈴光滑的按鈕,它畢竟沒有生命,我想再摸摸你。”
高兵不等梅湘南反擊,把電話掛了,走出電話亭,伸了個懶腰,四周看看,然後再邁動著他那雙黑色的大頭皮鞋,朝前走去,依舊邁著悠閒的步伐。走著走著,高兵停下來了,他看到街對面的一個洗車房,門旁寫著“大件”兩字,該就是這裡了,可門關著。高兵猶豫了片刻,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時,走到了“大件”洗車房門前,舉起手,篤篤篤地敲著。
一位留著披肩長髮,肩膀上刺著雙龍的人,手裡拿了一把吉它,拉開門後,盯著門外的高兵,看了看,“哪裡溜來的,眼熟。”
高兵一手推開擋在門口的人,進來了,“大件,連我都不認識了,高兵。”
“哥們!你也出來了。”大件高興地喊起來,高兵趕緊伸手堵住大件的嘴。
“別叫,大件,我是從流馬河冒出來的。”
“媽的,你真有能耐。”
“不會告發我吧?”
“媽的,你冒出來了,幹嗎來找我?”
“你不是寫信說想念我嗎?”
“你這不是燒我嗎?‘大件拉起了窗簾。
“廢話少說,有沒有吃的,哥們正餓著呢。”
“正好有一鍋牛肉,喝一杯,就算哥們給你接風洗塵。”
高兵從身後的口袋裡面抽出一疊報紙,扔在桌子上,“我從圖書館偷出來的,看看我上中學的時候,隨便怎麼的就能上報紙,現在呢,成了狗屎,頂著強姦的罪名進去,沒人瞧得起我,晚上誰都可以在我的被子上撒尿;白天跟隊長說一句話,回宿舍後,就要罰跪到半夜。”
“老輩子就是這規矩,沒辦法。”大件給高兵倒了杯啤酒,“人家那麼小,就給你幹了,你還想怎麼樣?”
“就是死,我也得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死,已經白活了,不能白死。”高兵示意自己不喝酒,只吃牛肉。
“吃飽了打算上哪兒去!”大件開始趕高兵走了。
“我需要錢。”
大件從屁股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