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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太多,更多的東西,你還得跟你們隊長學,他是個好警察。”
“局長放心,我會的。”肖石向秦劍鋒望了一眼,又道,“我會把隊裡每個老大哥都當成師傅的。”
蕭遠山點點頭,盯著肖石的眼睛:“小肖,這次你做得不錯,我不懷疑你會成為一個好警察,但我們畢竟是警察,希望你以後辦案儘量用正常的方式解決問題。”
肖石頓了一下,昂頭道:“局長,你放心,我以後……”
“小肖!”蕭遠山揮手打斷,飽含深意地道,“我不要你保證什麼,我只想你明白,殺人,也是一件很累的事。”
肖石一愣,訥訥道:“我……我明白。”蕭遠山吐了一口煙,淡淡道:“不,你不明白。或許你以後能明白,但我寧願你永遠不明白。”秦劍鋒彷彿很疲憊,微嘆一聲,把眼光移向遠處的天空。三人間的氣氛陷入一時的沉寂。
蕭遠山咳了一聲,向不遠處的夏夏望了一眼,回頭又道:“小肖,還有一件事,夏夏父母的家庭都拒絕接受這孩子,我們已經聯絡了民政部門,過幾天……孤兒院會把她接走的。”
肖石心裡一沉,低頭無語。
“在家休息幾天吧,等孩子走了再上班。”秦劍鋒在他肩頭捏了一把。
“你喜歡,送你了。”蕭遠山把自己那盒中華香菸塞到了肖石手裡。
蕭秦二人走了,肖石把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踏滅,重新換了一支。中華煙的味道真不錯,他象秦劍鋒一樣,望著遠處的天空。肖石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個註定的結局,或者藏匿在歲月的皺紋裡,或者是在周圍的塵埃中,又或者是在流動的血液中。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也不能改變,比如玲兒,也比如夏夏。
認識一個人很簡單,離開卻很痛苦。他忘不了那個雪花飛舞的早晨。三年了,日子一天天飄過,玲兒清澈的眼睛和明媚的笑容卻從不曾模糊。他不敢忘卻,甚至不敢想,因為記憶太寶貴,他太珍惜。現在故事要重演了,只不過換了一個主角。
“哥哥,咱能回家了嗎?”肖石回頭,是夏夏。她的童聲一下一下弄得他的心很疼。
“能,能回家,現在就回家。”肖石伸手去抱夏夏,女孩兒閃了一步:“我自己能走,你拉著我就行。”
“好,哥拉你。”肖石望著眼前的妹妹,心頭差點沒被撞出血來。
兩隻手拉在了一起,肖石和妹妹向家裡走去,兄妹兩個人的腳步,一個沉重,一個踏實。
肖石和重獲新生的夏夏一起生活了三天,繼玲兒之後,肖石再一次體會到親情帶來的幸福和溫馨。原來有些感情並不遙遠,即使是孤兒。
三天後,在蕭遠山的陪同下,民政局和孤兒院的同志來了。肖石呆望著自己的妹妹,他很不捨,也不忍。他在孤兒院生活了十五年,很清楚那是個什麼樣地方。孤兒院的孩子多是棄子,腦癱、白痴、精神病佔大多數,缺鼻子少眼,斷胳膊掉腿的算是好的,真正正常的孩子從沒超過五分之一。他自幼在那長大,不覺得怎麼樣,但在一個正常孩子眼裡,孤兒院無疑如同地獄。
我拯救夏夏,是為了把她送進黑暗嗎?肖石這樣問著自己。
夏夏一雙大眼睛驚疑地在哥哥和眾人間遊移,她不知道,肖石沒告訴她。
“你就是夏夏嗎?來,阿姨會帶你到一個好多小朋友的地方!”孤兒院的一個女同志見兄妹兩個良久無語,向夏夏伸出了雙手。
夏夏一閃身,抱住了肖石的大腿,半張著小嘴,仰頭巴巴地望著自己的哥哥。肖石摸了摸妹妹的臉蛋,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她是我妹妹,你們不能把她帶走。”
女同志一愣,望向民政局的一位領導,領導上前道:“小同志,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我們國家是有規定的,這孩子做為一個孤兒,她必須……”
“閉嘴!”肖石盯著他,眼光似刀鋒,“她不是孤兒,她是我妹妹,你們沒有權力傷害她,馬上給我出去!”
兩人同愣,又齊齊把眼光望向蕭遠山。蕭遠山似早有所料,無聲地把眾人勸出。肖石把妹妹抱起,深深地望著。故事可以重演,但結局他要改變。
蕭遠山幫了自己的徒弟,他利用職權和關係,做通了民政部門的工作,把夏夏的戶口,落在了肖石家裡,關係一欄裡,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字:兄妹。上戶口時,妹妹不想叫肖夏,也不想叫肖夏夏,因為她不想做“小蝦”。肖石想都沒想就起了肖凌這個名字,他覺得兩個妹妹不同,更想現在這個妹妹更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