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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抽我的。”
“不,抽我的!”特麗雅輕輕推回,深望著女子的面容道,“她是我的同胞,應該讓我來。”白衣女子的語氣不容拒絕。
戴維搖了搖頭,沒再堅持。
機艙內恢復平靜,鮮紅的血液從白衣女子的身體流出,透過細細地導管,流入那女子體內。飛機穩穩地飛行著,女子的面色漸漸恢復紅潤,只是依然顯得很孤單而柔弱。
白衣女子輕輕出了一口氣,攏了攏鬢邊的頭髮,面上現出一絲笑意。她深深地望著那女子,臉上的表情很欣慰,般般入畫,彷彿陷入某種溫馨而深遠的回憶中。
在海嘯怒吼的狂風之中,一架小小的直升機內,上演了一幕無私奉獻的真愛畫卷。
“弟弟,弟弟。”女子秀眉微蹙,口中輕輕呼喚著,眼角邊有淚水滑落。
特麗雅關切地俯下身。戴維不懂中文,但在特麗雅眼中發現了一絲痛苦和無奈。
“特麗雅,她在說什麼?”戴維歪著頭問。
“沒什麼,她在呼喚親人。”特麗雅的表情有些發怔,又緩緩去看讓兩人血脈相連的導管。或許是這種相通讓她感同心受,這聲弟弟,讓他想起了自己童年時的哥哥。
那個在微雪的早晨,她離開了,卻忘不了。她喜歡雪,加拿大有很多雪,但沒有哥哥的雪,卻怎麼也不一樣。在加拿大的雪花裡,她只有慨嘆,慨嘆命運捉弄人的時候,從來不問姓什麼、叫什麼,又是誰。
凌月如睫毛輕輕顫抖起來,兩眼緩慢地睜開,看到了連著自己手腕的細細導管。
“這位姐姐,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或許是因為那聲弟弟,白衣女子很自然地叫了聲姐姐。用漢語。
凌月如目光順著導管,慢慢上移,一雙清澈流盼的黑眸,一張溫婉動人的面靨映入她眼簾,那樣熟悉,又那樣陌生。她怔住了,心內激烈地澎湃著。
“姐姐是中國人嗎?我也是中國人,我的中文名字叫肖玲。”白衣女子明眸閃動,梨渦淺笑,帶著一縷不容抗拒的可親。
儘管與心中所想一致,凌月如心內仍是一陣巨顫,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傾刻間流了滿面。她痛苦地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