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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
“小敏。你終於來了。”
鄧十月笑態可掬,很親切地迎上前;杜漢生品著洋酒,向他微微頷首;立在一旁的曹斌向她禮貌欠身。桌上還有一杯倒好的洋酒,應該是為她準備的。
周海敏沒說話,迅速掃視了一圈,直接坐下。鄧十月揮了揮手,杜漢生等人無聲退出。
“鄧董找我什麼事?”周海敏毫不避諱地問。
“沒什麼,聽說你要去英國,想臨走前見你一面。”鄧十月點了一支菸。笑著說道。周海敏看也沒看,問道:“現在鄧董已經見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鄧十月眯眼一笑,將那杯酒端到她面前,“不過我希望你走前做一件事。”
周海敏別了下頭,望著他沒說話。
鄧十月笑笑搖頭,體貼道:“這杯酒裡,有很烈性的春藥,是日本地最新產品。喝了它,你會減少很多痛苦。”
周海敏不屑一笑,斜看著他道:“這麼說,鄧董堅持了十年,還是忍不住要褻瀆心中的女神了?”
“你不是她,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鄧十月打量著她,冷冷道,“我怎麼說是你家恩人,這點兒要求不過分吧。”
周海敏望著面前那杯酒,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鄧十月抽著煙。淡淡道:“小敏,你放心,過了今天,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說話算數。”
“算數。真的嗎?”周海敏輕蔑一笑,看著他道。“十年之約是你定的,我已經履行。你張嘴閉嘴我有德於人,不可不忘,現在這個要求……就是你所謂地說話算數?”
“沒辦法,因為你很不聽話。”鄧十月抽著煙,滿不在乎道,“小敏,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用強,尤其是對你,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然後再答覆我,我可以先等一會兒。”
“沒問題,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件事。”周海敏攏了下頭髮,同樣滿不在乎。
“哦,你說。”周海敏還要提醒他,鄧十月很意外。周海敏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道:“我雖然和苑紫楓沒有關係,可有一個人卻有關係。”
“誰?”鄧十月心內一凜,放下煙問。
“就是讓你覺得彆扭的人。”周海敏把酒杯端起夾在手裡,輕描淡寫道,“你說我和苑紫楓酷似,又發現我和那個人很相像,難道……就沒想過這其中的聯絡嗎?”
“什麼意思?”鄧十月直起了身。
“沒什麼意思。”周海敏把頭扭向窗外,淡淡說道,“就是說,他是苑紫楓的兒子,我是苑紫楓的替代者,而你,是在跟你所謂女神的兒子搶女人。”周海敏忽然轉回頭,迎著他震驚的目光,“是不是很悲哀?你、我、苑紫楓,還有肖石,我們每個人都很悲哀。”
鄧十月緊鎖著眉頭,異常不安,急促地喘著氣,額上隱隱有冷汗滲出。周海敏不再看他,做出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鄧十月目光凌厲一掃。
周海敏輕輕一笑,平靜地道:“你做事一向慎重,不會沒調查他地底細吧?”鄧十月眼光狐疑,急速閃爍,立刻抓起電話道:“漢生,你過來一趟,馬上!”
很快,杜漢生等人走進,滿頭霧水。鄧十月這麼快把他們叫回來,該發生的又沒發生,他們都覺得很不解。
“漢生,姓肖的底細,你查的怎麼樣?”鄧十月劈頭就問。杜漢生看了看周海敏,心中有所領悟,顯得很猶豫。
“講!”鄧十月不容拒絕。杜漢生暗歎一聲道:“他未滿月就被一男一女送到孤兒院,從小在那長大,就查到這麼多。”
鄧十月緊盯著他,又問:“具體時間?”杜漢生遲疑了一下,望著老兄長道:“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七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鄧十月重複了一遍,顫抖著走到視窗,喃喃自語道,“楓姐。難道他真是你兒子?”
鄧十月陷入深遠的回憶中,他永遠忘不了那天。那天他接到電報,母親去世,萬惡的連長卻不准他奔喪假期。理由是老兵復員。連隊勤務缺人。但他知道,那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他買不起兩瓶七毛二一瓶的老龍口,更買不起三塊五一條的生產煙。
那年冬天很冷,那天節氣是小雪,卻下了一場大雪。真地很大,那種雪花容易讓人回憶,讓人寂寞。午夜後,雪停了。氣溫驟降,冷到人心底。象每個新兵一樣,他照例去上最殘酷的下半夜崗。他悲傷、悲憤,在哨位上喝光了整整一斤二毛錢地六十五度散白。
那年那天,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