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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工。我剛回來,麻煩你再把情況介紹一下。”肖石坐在凌月如辦公桌前地轉椅上,面對眾人問。
“咳,是這樣的。”陳福泉滿頭花髮,戴眼鏡,是個老知識分子。“市展廳是市‘十五計劃’的標誌性工程。共投資一點二億,公司從沒接過標誌性專案。這次能拿下來,上下都很重視,總裁一直親自跟著。市裡劉市長也親自牽頭,圖紙的確定、工程進料,到工地地保安,甚至工人的伙食,始終派人跟著過問,只是沒想到天算不如人算……”
“塔吊是透過什麼方式固定的?”肖石沒客氣,立刻打斷。
陳福泉有些緊張,擦了把汗道:“一般來說,小區施工由於同時起多棟建築,都以軌道固定,但市展廳是獨立工程,塔吊直接固定在建築上。除去底座,整座塔身都由特殊螺拴直接打入建築,外面用特號螺絲把死,安全性應該沒問題。”
陳福泉解釋完,不自覺向凌月如和秦劍鋒等望去。眾人夾著煙,大氣不出,董事長辦公室空氣凝住。
眾人把眼光望向肖石,這小子悠閒地抽著煙,淡淡問道:“陳工,你搞建築幾十年了,經驗不是一般豐富,你覺得八級風能把塔吊吹倒嗎?你有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這個……”陳福泉看了看身旁的工程總監,摘下眼鏡擦了擦戴上,抬起頭道,“我沒想過。一般來說不會,但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幾個月前,D市就發生了一起,也是八級風。”
肖石皺了下眉道:“陳工,D市在沿海,S市是內地,風地強度相同,情況應該不同,你心裡應該有數。”
眾人又把眼光集中到老工程師身上。
陳福泉愣住,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工程總監。這位總監姓李,是工地地二號人物,他忙解釋道:“肖律師,其實D市的事故也給我們敲了警鐘,總裁還專門安排了人,每天檢查塔吊的穩定程度。”
“誰?”肖石盯著他問。
兩位老工程師一起回頭,一個小夥子站起來。“是我,我叫王濤。D市塔吊出事後,總裁讓我每天開工前都要檢查塔吊的螺拴,我一直堅持,從沒鬆懈,一直沒出問題。”小夥子說完,侷促地望著肖石。
肖石瞅著他的眼睛,一言不發。凌月如和秦劍鋒也皺著眉,盯盯看著他。
小夥子左右看了看,惶恐地望向身邊的同伴。李總監道:“是地,肖律師,小王工作一向認真,辦事仔細。尤其是入春後風大,他每天都會緊緊螺拴,大家有目共睹。”
“地確是這樣,要不總裁也不會把這個重任交給他。”陳福泉也連忙附和。
肖石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站起身道:“大家不用緊張,我跟大家一樣,也是出於關心公司,沒別的意思。”
眾人隨之起身。都鬆了一口氣。
肖石又道:“那就這樣,今天麻煩大家了。”
眾人齊齊點頭,跟凌月如行了個禮,向門外走去。
“陳工!”肖石忽然喊了一句。
眾人停住轉身。
肖石慢慢走上前,不經意地瞥了王濤一眼,掏出一張名片道:“陳工,這是我的電話,在事情沒查清前,工地任何人請假、辭職。你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能辦到吧?”
陳福泉一怔,道:“能,沒問題。”
“謝謝!”肖石展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肖石回到座位,凌月如和周海敏都不安而又滿懷期待地望著他。秦劍鋒瞥了瞥兩女,斜著他道:“怎麼樣,肖石,有什麼重大發現嗎?”詢問結果跟他之前沒什麼差別,他地態度可更好。
肖石沒看他。把目光投向周海敏,平靜道:“這不是事故,是陰謀。跟周律師更沒有任何關係。開張慶典那天,鄧十月派人去鬧了一場,根本就是為了轉移警方視線。”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儘管大家都暗暗以為是鄧十月所為,可沒證據怎麼能下如此肯定的結論!周海敏瞠目結舌,看著他的眼光,既吃驚,又感激。更復雜。她不想為鄧十月辯解,可又實在難以置信,鄧十月當天既然放過她,沒理由晚上就搞出這麼大事?
秦劍鋒回過神,問道:“說說你的根據?”他了解肖石,知道他不會妄下結論。肖石看了他一眼。道:“小敏,麻煩你把十年前A市地腐敗案跟隊長簡單說說。”
眾人目光集聚在她身上。
周海敏心內一揪。立刻有所領悟,緩緩道:“那起案子也是因為市展廳引起,不過是‘八五計劃’。當時A市大約投資了四千萬,結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