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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白兩道之間糾糾扯扯了六年,很難說這其中沒有情義暗暗滋生。
他一直搞不清自己對這個年輕近十歲地小警察是什麼感情,但絕不是又恨又怕那麼簡單。沒有肖石,他或許還象二十九歲以前一樣,是個街頭小混混,整天挨打受罵。飢一頓飽一頓,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可能早就進了號子,也可能早被人砍死。但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肖石,他也不會在這條路上走這麼遠。還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流氓頭,手底下有十來號小馬仔跟著他混日子。說風光。比當小流氓滋潤多了;說不風光,天曉得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直到肖石辭職修車,他心頭一熱,帶人去尋仇滋事,落花流水後卻被肖石放過,他覺悟了很多。至少那一刻,他被肖石的人格和氣概打動了,只是肖石可以回頭,身為一個流氓頭,他卻不能了。
肖石看了看他,開門見山道:“跟你直說吧,我有事要你幫忙。”
“您說。”劉四一怔,隱隱覺得此事不簡單,但還是斂容道,“肖律師,上次您大量放過了我,您的事,我劉四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絕不會皺一下眉!”
“先謝了。”肖石掏出兩支菸,不動聲色道,“我要你幫我盯一個人。”
“誰?”劉四一顆心不禁懸起。
“鄧十月。”肖石點了一支,把另一支菸遞過。
“鄧……”劉四不自覺地嚥了口吐沫,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接煙的手,也在一半處停住。這小子在道上混了這麼久,當然清楚鄧十月這塊大秤砣什麼份量。
“怎麼,怕了?”肖石斜眼看著他,抽著煙道,“別擔心,你什麼也不用做,只幫我盯著他就行。”
“是因為大寬公司嗎?”劉四苦笑,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肖石和凌月如的關係他早有耳聞,大寬公司的事故又路人皆知,這小子還不傻,很快聯絡起來了。
“沒錯。”肖石毫不隱瞞。
劉四悶頭喝了一大口酒,重重一放,直起身道:“肖律師,您的事我劉四肯定不眨一下眼,可鄧十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沒什麼,可我底下那幾個弟兄……大家也都是拖家帶口地,這事……”這小子歪著頭,異常為難地看著他。
肖石沒看他,從懷裡掏出兩隻大信封,重重地扔了過去,都是老厚的一沓。那是他剛從銀行取的五萬塊錢。
“肖律師,你這是……”劉四低頭看了一眼,很不平地驚呼。
“不是給你的,是給你那些弟兄的。”肖石喝了一小口酒。
劉四沒說話,再度苦笑。盯鄧十月這種人的稍,五萬塊實在不算多。
肖石平靜地望著他,淡淡道:“劉四,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你應該很清楚,這條路走不長。我們交往了這麼久,我也知道你很犯難。事情過後,你和你的弟兄都進大寬公司保安部,你當個負責人。”
劉四愕住,心頭澎湃起來,不自覺地低頭去看桌上的錢。過普通人的生活,他夢寐以求很多年了。
肖石笑了笑,在他肩頭捏了一把:“保安部負責人只能算是中產階級,收入跟你現在還比不了,但活著踏實。”
“肖律師,我……”劉四眼光熱切,激動不已,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卻一時噎住。
“別地忙我幫不了,借這個機會讓大家上岸吧。”肖石微笑起身。
劉四霍地站起身,昂然道:“肖律師,你放心,我一定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把那傢伙盯得死死的,他的一切行蹤都跑不出我的眼睛!”
“鄧十月老謀深算,你別大意。”肖石點點頭,又叮囑道,“記住!人要常換,你自己只能遠盯,不能露面。車至少要三輛,另外再花錢砸幾個假牌照輪著用!”
“我明白!”劉四很用力地點頭。
“還有!”肖石湊近,盯著他道,“這件事千萬要注意風聲,只能用你最心腹的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可能還會涉及到市委張書記,明白嗎?”
一聽還涉及大官,劉四大張著嘴,瞠目結舌,只顧點頭。
肖石緩了緩語氣,笑笑又道:“不過也不用太緊張,除了我們,公安局的人,也會監視他。找你幫忙,是因為對付官場人物,警察有時候不太方便,我要了解第一手情況。”
威脅利誘之後,肖石又給這老小子吃了顆定心丸。
“哦,好。”聽到公安局也同時行動,劉四略鬆了一口氣。
“那就這樣,有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還是原來那號。”
肖石交待完轉身離去,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