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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爾帶來的西域瓜果以乞巧。然後我和碧瑩便按慣例以五色細絲線穿針引線,競爭快慢;舉行剪窗花比賽,以爭智巧,結果我是樣樣皆輸,無意間丟了西楓苑的大臉,阿米爾面露得意之色,素輝則看著我直乾瞪眼。
碧瑩又取來古琴為大家奏了一曲越人歌,眼光不時看著宋明磊,其意不言自喻,宋明磊卻始終不動聲色,一曲終了,我們拍手叫好,原非白也是古琴高手,表情相當訝異,顯然沒想到我家碧瑩個是難得的對手,便溫婉地邀請碧瑩一起與他合奏一曲廣陵散,把大夥聽得迷醉了半天,宋明磊看碧瑩的臉色總算緩過來一些。
我在那裡微笑拍手,心中不由想著錦繡現在又在何處過節呢?不由黯然消魂,忽地傳來一陣嬌笑:“好一曲合璧廣陵散。”
我們遁聲望去,只見一個男裝佳人站在垂花門前,紫瞳在七夕的星光下分外耀眼,絕世玉顏上帶著一絲戲笑,右耳單帶一串紫晶長珠鏈,一身白衣,英姿颯爽,眉宇間風情萬種,身後跟著一個健壯的黑衣侍衛,神情恭敬異常,正是我日思夜想的胞妹花錦繡和喬萬。
我笑逐顏開,立時跑過去想拉她的手,沒想到她卻看也不看我一眼,同我擦身而過,飄然直接走向原非白,單膝跪地,向他行了個家臣大禮,緩緩道:“七夕之夜,思念家姐,錦繡貿然造訪,還望白三爺恕罪。”
我尷尬地站在那裡,難受得看著錦繡。原非白默默地看著垂首跪在地上的錦繡,然後又飛快地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向錦繡伸出手來:“錦姑娘實在客氣,姑娘光臨寒舍,只有令蓬蓽生輝,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錦繡這才抬起頭來,紫瞳看著原非白的鳳目,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原非白本來坐在我的左邊,碧瑩則坐在我的右邊,她見錦繡來了,便乖巧地讓出座位,讓錦繡坐在我的旁邊,自己乘機到宋明磊身邊去了,原非白讓素輝又備了兩桌椅案,擺上小菜,瓜果,兩廂落座。
錦繡的忽然造訪令大家感到有些突兀,場中一陣沉默,錦繡和喬萬也不說話,她說是來看我,竟不正眼看我一眼,我心中一陣氣苦,正想對她開口,韓先生已出來搞活氣氛:“常聞錦繡姑娘的劍法冠絕武林,今日乞巧,不如請姑娘舞一曲以助興如何?”
眾人立即符合地擁護,錦繡也不推辭,笑道:“那就獻醜了。”
醜字一出,她人已像驚鴻一般落在場中,衣袂飄渺,出塵絕世,眾人又是一陣喝彩,她向原非白一揖首:“不知可否請三爺舞一曲以助劍氣?”
原非白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
原非白玉指輕揚,一陣深情優美的曲調響了起來,我凝神細聽,正是他傳遍天下的得意之作,長相守,而錦繡的銀劍清嘯一聲,已隨她飄然的身影,閃著銀光飛舞起來。
星空下,我們每一個人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細細聽著,那一琴一劍如多年的故交一般,配合得竟如此契合。
一時間,我們的神為之奪,魂為之攝,如寶石爭輝的星光下,紫瞳佳人的銀劍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隨著原非白驚才絕豔的琴藝,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一曲終了,我們每一個人都還沉浸在那美倫美煥的劍舞中,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回首正要同原非白說話,卻見他在那裡凝視著錦繡,而錦繡也是一徑回望著他,他們的眼神竟如此深切糾緾,火花四濺,但一瞬即逝,她如常微笑地回到座位上落坐,原非白亦含笑讚歎錦繡的劍舞得已入化境。
我的心中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錦繡這樣一個絕代美人,武功絕世,又溫婉可人,與原非白本是相得宜彰,我忽地想起山洞中他昏迷中痴痴地呼喚著悠悠的名字,那悠悠,那悠悠會不會是我聽錯了,而是繡繡呢?
素輝曾說過原非白曾有一個紅顏知己,經常和三爺關在賞心閣裡彈琴畫畫,有時亦切磋武藝什麼的……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倆一琴一劍如此默契的原因嗎?………
我案下的手無意識得抓緊了裙子…………
“木姑娘,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素輝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原來他正跟我倒著酒,我立時回了神,和眾人一起一徑叫好,心中卻如一把利刃割開了一道口子。
難道除夕那夜,錦繡所說的心上人根本不是將軍,而是,而是原非白?
那阿米爾很顯然還記上次得祼體之仇,稱我在發愣,而大家都在誇錦繡和原非白的琴劍配合得如斯高妙之時,他忽地來一句,不知木姑娘在這七夕之夜有何智巧之物來供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