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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坐了下來。
一時沉默似金,我痴痴地看著他英挺的側影,心中無限感慨,忽然他回過頭來,冷冷道:“你在看什麼?”
我語塞,趕緊別過頭去,吶吶道:“對不住,”然後又低頭小聲說道:“你很像我一個失散了多年的朋友,我和他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酉已宮變那陣,我們在西安屠城時失散了……我答應了他會去找他,可是卻沒有履行我的諾言……”
“他的腦子不太好使,所以總是愛忘事,老是迷路,我總是為他怛心,萬一他把我給全忘了,可怎麼好?”想起那一年離別的光景,不覺悲從中來:“那一年秦中大亂,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的三姐和許多朋友也死在戰亂中,所以再想想,只要他活,就算他不再記得我與他的情份,只要他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強了。”我抬頭一看,卻見他凝注著我,我對他強笑道:“我對不起他,所以很想同他聊一聊,想知道這幾年他過得好不好,我……我只想知道他這兩年過得好不好……我明明知道你……你不是他,可還是忍住想看著你,就好像看著他一樣,對不住啊。”
我哈哈乾笑幾聲,卻見他無波地看了我幾眼,然後默默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絹子,向我遞來,我這才感覺到臉上全溼了。
我顫著手接過來,背過身去,使勁抹著眼淚,咬著手,平復著內心,
卻聽背後的青年輕輕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難過,人生在世不過百年,總會傷害一些人,又要被別人傷害,故而總要學會忘記,人如何能永遠生活在過去啊?”
我慢慢轉過身來,他舒展眉心,側著頭含笑看著我,像極了當年多少次非珏笑著深情看我。
是啊,人總要學會忘記,非珏……
我知道你現在生活地很好,我能感覺到,所以我想我應該放下這一段感情,給你最美好的祝福。
我破涕為笑,將絹子遞還給他:“謝謝,只是對不住,把你的絹子給弄髒了。”我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著,
藉著月光,這才發現那絹子的繡樣是鴛鴦戲水,而且是中原的花樣,方才忙著難過,沒來得及發現,聯想到那晚波同口中的美人,我心中一動,為何這個繡樣很眼熟?
一個病美人在我的腦海中不停地閃現,我呆愣間,卻聽遠遠的馬啼聲傳來,我和非珏躲到草叢中去,卻見領頭一人正是面容嚴肅的齊放,後面跟著阿米爾一般侍叢和一個白紗麗人,我還沒來得及出聲,非珏早已滿面欣喜地叫了起來:“木丫頭。”
白紗豔姝立刻下馬,奔向他的懷抱,兩人在月光下緊緊擁抱,撒魯爾著急地說著:“你可受傷了?”
大漠月圓,細風輕送,傳說中美人英雄相聚的場面就在我的眼前。
麗人輕搖臻首,淚花四濺:“我還好,你沒事吧。”
撒魯爾心疼地看著她的美:“你混身都在打顫,你當真沒有事嗎。”
兩個人來來去去就這幾句,都在反覆問對方可有受傷,可見相愛之深。
撒魯爾拉下她的面紗,細細察看,月光下,絕色姿容,豔光四射,卻與我腦海中的病美人不謀而合。
我從草叢裡慢慢走出來,齊放向我奔來,似乎在我耳邊說了幾句,可惜我什麼也聽進去,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個美人,她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傳說死在戈壁大漠的結義三姐,姚碧瑩。
她的淚容也向我這裡轉過來,混身抖了一下,然後那雙精緻的眼睛定在我的臉上,此時月光正好,她的臉向逆光處微側,我便看不清她的面色。
我的眼前什麼也看不真切了,德馨居里同碧瑩共同生活的一點一滴,慢慢地拼湊在一起,匯成大江大海向我裘來,碧瑩,是碧瑩,為什麼是碧瑩。
親如姐妹的三姐碧瑩沒有死,這本該是天大的好訊息,可是她卻變成了非珏口中的木丫頭。
我最親近的姐妹成了初戀的愛妻,他的目光追隨著她,她的身影變成了非珏口中呢喃的名字,然而那個名字卻依然是我的小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疑惑,狂喜,震驚,無奈,夾雜著一絲的憤怒,無數的疑團和回憶混雜在一起,猛烈地衝擊著我,我的頭痛似撒裂,胸疼似火燒。
“主子,此處不宜久留,還是快送這位公子出城吧。”小放輕輕的呼喚,讓我漸漸醒了過來,我嚥下喉中的血腥,這才發現我緊緊抓著小放,才不致於跌倒,可是卻把小放的手臂給掐青了一大塊。
我收回了手,怒力平靜了內心,向非珏和碧瑩微一點頭,勉力說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