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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因您的到來而生輝,明月也因為您的光彩而羞於見人,陛下既然來到了多瑪,不如讓月容親自帶陛下及貴妃暢遊此地,一盡地主之誼,不然傳出去,如何顯得我大理不盡人情。”
撒魯爾哈哈一笑,毫無懼意:“段太子的好意心領了,吐蕃肥美之地,他日定要重來,不過現在朕實在要回去了,還請太子讓開路來,不然,這位君老闆可就性命難保了。”
“莫問,”段月容還是笑著,可是面容卻有些扭曲了起來,紫瞳慢慢掃向我,那看著我的紫瞳裡滿是一種傷痛,淡淡道:“是你教他挾持你好救他出去的吧。”
我喘著氣,看著對面的段月容,無力地搖了搖頭。段月容滿是嘲諷:“你終是被叛了我,莫問。”
我的身體冷到了極點,可是心中卻忽然想笑,而撒魯爾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齊放早就大叫出聲:“段太子快點救我家主子,撒魯爾會殺了她的。”
阿米爾陰著臉狠狠地從後面給了齊放一掌,估計這一掌絕不輕,齊放猛吐著鮮血,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段月容的臉色緊繃了起來,撒魯爾笑出聲來,冰冷的手卻撫到我的脖子,微一用力,我本能地張開口發出低啞的聲音。
段月容大叫出聲,很多年以後,段月容和非白都曾經問過我,是否後悔過救撒魯爾,我永遠只是淡淡一笑,不是不願意回答,而是無法回答,可當時的我卻連眼淚也流不出來,段月容叫了聲後退,然後帶了少數幾個人站在撒魯爾面前,紫眸絞著酒瞳,月光下的兩人身上的肌肉緊繃著。
段月容看著我,嘆氣道:“你可知你挾持之人是誰嗎?”
“難道不是你最心愛的男寵嗎?”撒魯爾篤定地笑著:“而且還是大理段家的財神爺吧。”
段月容仰天一陣大笑,他笑得似乎眼淚也流出來了,除了在場的知情人,兩邊計程車兵都有些面面相覷。
“莫道功成無淚下,淚如泉滴亦需幹,”他在對面輕輕念著這句詞,對我微微歪著頭,紫瞳裡那無盡而絕望的諷意,卻見碧瑩冷冷的目光瞟來,彷彿像刀子一樣,我混身輕顫著,微側頭看向撒魯爾,只是陰沉著臉睨著段月容,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我身上,只是提溜著我的脖子愈加湊近了他的彎刀,段月容看著撒魯爾嘲笑道:莫問,你心心念念拼死相救的男人現在反過來拿你的命來要挾我,你說說這是不是人世間最大的諷刺。“
“說得好,”我心如刀絞,本該是淚如泉湧,卻學著段月容的樣子,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看著撒魯爾大聲說道:“莫道功成無淚下,淚如泉滴亦需幹,如今功已成,淚已盡,人事休,情份絕。”
“可汗陛下?如果你傷害了他,”段月容長嘆一聲,紫瞳幽幽,讓我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你便要後悔終生了。”
撒魯爾呵呵輕笑了,然後我意識到他所領會的意思可能如果他殺了,段月容會將他怎麼怎麼樣,那年輕的皇帝只是更加的不可一世,段月容看著撒魯爾愈加憐憫,他正要再開口。
第一縷晨熙穿過薄霧,照耀著草原的蒼茫大地時,那空靈平和的歌聲不知何時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雄渾嘹亮的號角自四面八方沖天而來,又似有千萬突厥的戰鼓齊鳴,混著聲聲的騰格里的讚頌之聲沸騰中天,朝陽下,遠遠地飄來金狼圖騰的黑幡旗,如海洋一般震懾人心,像徵一種全新的強者登上了歷史的舞臺,我身後帝皇那年青光滑的臉龐在朝陽下鬆了開來,本就睥睨天下的酒瞳在陽光下泛著驕傲,他輕輕地略帶激動地低吟著:“感謝你,萬能的騰格里。”
我回過頭去,段月容的臉上卻是一片猙獰:“怎麼回事?”
草原上的驕陽一往無前地升了起來,在碧藍地蒼穹映證,十四年後,突厥的鐵騎再一次踏上了吐蕃之地,迎接他們偉大的帝皇巡幸歸來,而吐蕃的主人卻因此蒙上巨大的羞辱,吐蕃的人民付上血的代價。
《突厥緋都可汗列傳》第十篇,東庭元慶元年八月十六,緋都可汗八年,可汗私訪多瑪,十眾對大理千人,安然回弓月城,勇毅過人,威震西域,得金銀無數,擄太子寵侍及奴隸上千回城,段王深恨之,亦贊曰,英雄當如是也,太子怒追千里未果,突厥與大理乃交惡。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一百零八章疑變弓月城(五)
元慶元年八月竇周與契丹結盟,竇周於八月初十八攻下晉州,進逼降州。
元慶元年八月初十六,突厥奇裘大理邊城多瑪,掠牛馬無數,奴隸無數,並俘獲大理太子新妃,洛果吐司之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