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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時間細細把這些珠寶裝飾,還為這把匕首取了個漢名,叫”酬情“。”
骨力佈滿眼神往:“不愧是草原上的狼神之子,是如何的富有四海,擁有天仙一樣的美人啊。”阿米爾嘆了一口氣:“畢出魯可汗將這把名器送給漢妃是為了保護她,然而……”
骨力布搔搔腦袋,似乎對他的伯克大人忽然開始口若懸河的講故事而感到有點懵懂,卻依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然而什麼啊……伯克大人。”“畢出魯可汗萬萬沒有想到,那位漢妃卻拿著這把匕首想行刺他,當然狼神之子有騰格里保佑,毫髮無傷,於是那個漢妃就拿著這把”酬情“自盡了。”阿米爾藍色的眼珠,淡淡的看向骨力布,後者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
“從此這把匕首成為一個可怕的詛咒,凡是成為這把匕首的主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或是在這世上永遠的消失了,最好的結局算是上一位主人谷渾王。”
“哪位谷渾王?”骨力布喃喃道,“莫非是被東庭俘虜的那位前西突厥谷渾王嗎?”
阿米爾一笑:“前日中土的探子傳來訊息,那個被關在黑色地牢裡整整七年的谷渾王死了,屍體拖出來的時候,據說已經黑瘦的沒有人形了。”骨力布在那裡發呆:“難怪依明侍官根本沒有將這把匕首放在心上。”阿米爾向他遞去那把酬情:“骨力布,恭喜你,像你這樣的勇士,擁有這樣的神器,當之……”
骨力布向後跳了一大步:“萬能的騰格里保佑我,我才不要這樣的兇刃,果爾仁就是用這種兇器行刺女太皇的,最後說不定也是用這把匕首自盡的,我勸伯克大人也不要碰它。”阿米爾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既如此,就丟下它吧。”骨力布如釋重負,阿米爾向匕首微微躬身,口裡念著:“騰格里保佑。”
他似是將酬情隨意一放,卻處於離我不遠的地上:“骨力布,我們要向地宮深處前進了,這裡光著與騰格里對立的兇殘妖魔,萬一有什麼事,千萬記得只要跟著風的使者,便能找到出口,不過你一定要保守秘密。”阿米爾朗朗的答道,然後只聽到骨力布使勁的回答,腳步聲漸漸遠去,我伸出腦袋,唯見兩點火光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我順了順氣,慢慢爬了出來,酬情在地上靜靜的看著我。
我撿起了酬情,它的刀鞘早已遺落在這弓月城的某一處,不知所蹤,唯有刀柄上的五光十色的珠寶
依然在黑暗中發著光。
這把酬情當真是受過詛咒的不祥之物嗎?還是這世上的人心太難測?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想起那阿米爾說過的話,他似乎是在幫我?
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幫過他可憐的妹妹嗎?
我該走哪條道才能找到原非白和段月容?等找到他們兩時會不會如果爾仁所言,已是兩敗俱傷,又或是一死一傷。
我的心慌亂了起來,肋間又是一陣劇痛,我扶著牆努力站著,想起阿米爾說只要跟著風的使者,何謂風的使者?那裡才能見到所謂的風的使者呢?
我靠著牆等肋間疼痛稍歇,便取了牆上的一個火把,彎腰在地上尋了一把弓,又在血泊中撿了幾支圍狩果爾仁留下來的鐵箭,擦淨血跡收好,又往阿米爾小時的方向照了照,黑暗的通道沒有盡頭。
也許跟著阿米爾和那個骨力布,會找到出口,我做了一個決定,跟著阿米爾的方向前去、一路扶著牆壁,忽地感覺手上觸感奇異,我取了火把,細細一看,是一個錘子般的記號。忽地想起在涼風殿軟禁的那幾個月,沒事研究突厥文化,裡面提到過風的使者總是提著他的權杖,而那把全仗的樣子好像有點像一把錘子。
我激動了起來,求生的慾望讓我不由一陣興奮,這個記號有點熟。啊!我想起來了,這好像以前在
那棵母神樹上見到過。對了,那棵樹母神是地宮的一個入口,所以便亦有這樣一個記號,這些記號絕不會古老到百年之久,感覺好像也就是這五六年前加上去的。
難道是非珏嗎?
我幻想著是非珏神機妙算到七年後我的窘境,然後留下這些符號幫助我的嗎?我苦笑著我自己的天真,搖一搖頭,打散一腦子的胡思亂想,咬牙一路在黑暗中摸索過去,果然每隔五步便會有一個小錘子。
眼前有一點光明閃現,越往前走,越是耀著我的眼,讓我心中一片雀躍。
我加快了腳步趕過去,前方竟隱隱有談話聲傳來,我貓著腰,輕輕往前走,只見前方坐著一撥人圍著火,右邊站著一個帶白麵具的高大黑衣人,旁邊慵懶的坐著一個俏佳人,竟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