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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捧著那耀眼奪目的金鋼鑽手鐲,急急退到一邊,與非白伏地跪送長公主的輿輦,原非清看了看我,笑著對輿內的軒轅淑琪說:“我可記得上次,淑儀妹妹問你要這個手鐲,你都不給,今兒怎麼這麼大方。”
“夫君,我也不知為何,與她甚是投緣嘛……。”軒轅淑琪撒嬌的柔美聲音,淹沒在太監的唱頌聲中,大隊人馬的開路揚起了秦地的煙塵,迷糊了我的雙眼,等我抬起頭的時候,非白不知何時走得無影無蹤,東門牌坊下的人也寥寥無幾。
緣份真是一件奇妙的東西,時時刻刻讓人們如同深秋天氣裡的兩片落葉,風裡飄卷著,偶爾碰撞一下,卻又各分東西,可是這種看似偶爾又彷彿是註定的撞擊,有時也會在以後的生活中留下餘音,甚至綿長衡久,影響一生,如同我與這位軒轅氏的長公主,儘管那時的我並不知道,這第一次與她的相見,也是我與她生命最後的交集,然而她送我的這枚手鐲卻在數年後險險地救了我一命。
而至於原非白同學……昨夜兩人的爭執浮上心頭,心中又是一片絞痛,這次他和錦繡一起回京,面對東庭皇朝的山雨欲來,兩人又當如何平安度過,這兩人的緣份,我與他的緣份,我與非珏的緣份又當如何化解,如何譜寫新的緣份呢?
我黯然嘆息聲中,韋虎和素輝悄悄看著我的臉色,走到我的近前,非白帶走了韓修竹,特地留下了韋虎來保護我們,我正要開口說想騎馬出去走走,忽地背後濃煙滾滾,一騎白馬回馳而來,韋虎立時擋在我身前,過了一會兒,臉色又鬆了一下來,讓了開來,我目瞪口呆地發現竟是一身雪白的非白,他怎麼又回來了?
我桀傲不馴地仰起臉看著他,他也在馬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電光火石之間,素輝來不及驚呼,他已將我掠上馬,他的唇狠狠地吻上了我的,我拼命掙扎,他卻不放我,紫棲山莊裡所有未及散開的僕人都不由腳步生了根,看著我們下巴掉了下來。
這個吻,霸道而蠻橫,輾轉吮吸,故意帶些挑逗,就在我快窒息時,他放開了我,我立時甩了他一巴掌,清脆響亮,所有人的抽氣聲中,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腔恨意地盯著他,出乎我的意料,他並沒有還手,只是在那裡微微喘著氣看著我,目光堅定冷酷,深不可測,然後他綻開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笑容,絕豔而邪佞,他對我說道:“你不是說我這輩子休想碰你嗎?我現在碰了,你又當如何?”
“你……無恥!”我氣結,羞憤,卻無法自他的懷中掙脫,想要有所動作,他已一手按回出鞘的酬情,一手按壓住我的護錦,然後他英俊的臉龐又湊了過來,我一側臉,他的吻落在我微腫的左頰,:“既然你心中認定我是如此卑鄙,那我所幸如了你的願,無恥到底了吧,你若不想害非珏,那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就莫要去招惹他。”
我努力忍住眼中的淚水翻滾,倔強地不去看他,而他卻狀似親密地附在我的耳邊,如惡魔般低吟:“至於生生不離的解藥呢?我可以告訴你,就算候爺放你自由,就算我得了這解藥,你這一生也休想離開我,我死也不會給你的。”
然後他猛地推開我,狠狠地將我摔給素輝,素輝張開雙臂想接住我,卻因為用力過猛,以至於我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可憐的他給我壓個四腳朝天,不過反應還是相當快的,哼都不哼一聲,一把抱住欲上前拼命的我,順便點了我的啞穴。
“韋虎,”非白高高在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對單膝跪倒地韋虎說道:“姑娘若少了一根頭髮,唯你是問。”
韋虎沉著地應了一聲,滿懷欣喜地看著我,素輝也是結結巴巴地陪笑說著,恭喜三爺,恭喜木姑娘,我眼淚直流,心中暗罵,你們這群混蛋,沒看出來我有多痛苦嗎?
原非白又將目光轉向咬牙切齒的我,深深地凝注了幾眼,瀲灩的目光中,痛苦一閃即逝,又恢復平常的冷淡:“乖乖在家等我,少則三日,多則半月,我去去就回。”
然後,絕然回頭,騎著高頭白馬飛一般地離開了我們的視野。
素輝放下了我,剛解開我的啞穴,我便衝出去,拾起一塊石頭,向原非白離開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砸去:“原非白,你這個變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第二卷金戈夢破驚花魂第三十四章離人亂世曲(二)
過了幾日,我平復了情緒,稱午睡隻身騎馬來到西安東城,小五義的別館“福居客棧”探望齊氏兄弟,未進大堂,嘈雜之聲傳了進來,一個三十上下,長相不俗的女子,正八面玲瓏地叫招呼客人,一見我,便目光閃爍地趕緊叫夥計來招待我,我閃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