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走上前一步:“你說的這些,候爺都知道?”
初畫點點頭:“她同奉定公子的事,初畫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初畫也不知道候爺是否知情,這些都不是我報給候爺的,候爺在各處都有眼線,就連三爺處也有……”
“住口。”我的眼淚無力垂下,口中哀悽地說著,“你怎麼可以如此詆譭我的妹妹,她也曾同你在一起習文練武啊,你可知她是如何的信任你。”初畫咬著嘴唇,滿眼的傷心委屈,淚流得更猛。
“姐姐若認為是初畫告的密,要怪初畫,初畫也沒有辦法,可是上天明鑑,初畫沒有撒謊,錦繡和姐姐一樣懷疑初畫洩露了她的秘密,便好幾次對初畫下殺手。”初畫扯開胸口,白嫩的肌膚上一道劍痕,我驚詫地後退一步。
初畫繼續說道:“後來侯爺也漸漸發現錦繡的為人,叫我特別留心錦繡,初畫冒死說出這些,就是因為姐姐是這個紫園裡難得的好人,姐姐如果回去,失貞的事肯定會被人說道,而且姐姐已經為世子生了一個女兒,斷不能容於原家,錦繡為了自己的前程,也一定會害姐姐的。”
我對她冷笑道:“我不信你,你只不過是因為愛上了蒙詔,所以你想離間我和我妹的關係,好讓我輔佐段月容,我根本不信,不信,不信……”
我連著說了十幾聲不信,然後對著段月容鄙夷一笑,口中的血腥又湧現了,段月容滿臉怒容,上前拉住我,好像對我斥責了些什麼,可惜我聽不清,我的身體晃了一晃,倔強地甩開他的手,衝出門外,只是按原路回去,眼淚掉了一路。
行到一半,脅間劇痛,再也忍不住跌坐在一棵樹上,努力呼吸,喉中的血腥湧出了口,眼前漸漸一片黑暗。
恍惚間,有人給我嘴裡寒了一粒藥丸,好苦,可是我卻醒不過來,只能感知很多人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時而有一雙紫眼睛焦急地看著我,我喃喃喚道:“錦繡,錦繡……”
晴空萬里下,浮雲朵朵,我又回到了櫻花林中,我來來去去地尋非珏,卻始終不見人影,心中好生難過,卻聽到有人柔聲喚道:“木槿。”
卻見白衣少年坐在櫻花雨中,對我柔柔笑著,我滿腔心酸地奔過去,緊緊摟著他:“非白,我好想你。”
漫天的櫻花不知何時變成了殷紅的梅花,宛如滿腔濃濃的相思意,放開他時,卻見那梅花落在他胸襟處,變成了紅色的鮮血,滲進潔白的衣裳,甚是紅白分明,他的臉色蒼白,依然對我笑著:“木槿,你在哪裡,讓我好找啊。”
我心中一駭間,一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卻聽到有人說著漢話:“公子,這位姑娘的胸腹以前受過重創,故而她的體質不是一般的差,除非是華陀再世,恐怕所有的醫者都會同老朽下一樣的診斷,就算她這次醒過來,這樣的吐血迷症還會繼續,很難調養,可能最多活到三十歲吧。”
“你這庸醫,如果治不好她,我讓你現在就掉腦袋。”這個冷冰冰的聲音好像是段月容的。
我醒了過來,微微動了一下手,段月容衝了過來,儘量柔聲道:“你,你怎麼樣……”
又有人給我嘴裡塞了幾粒苦不拉嘰的藥丸子,我才完全醒了過來。
我調養了幾日,段月容常常抱著夕顏過來,坐在我身邊,陪我說話,可是我卻一言不發,只是木然地看著前方。
我沒有再見到初畫,沒想到這一日,蒙詔卻過來看我。
他凝著臉又向我跪下陪著不是,我只是無力地搖搖頭,讓他起來。
我問蒙詔初畫沒什麼事吧,蒙詔這才鬆了臉色,有些難受地慢慢告訴我,初畫身體愈來愈差了,現在根本下不了床了。
我驚問怎麼回事,他慢慢地告訴我,他和初畫在瘴毒之地吃不好睡不好,她本身的體質也很弱,他們倆誰也沒有想到在那種地方會懷上孩子,初畫很高興。
可是蒙詔聽說過去住過瘴野的很多懷孕婦女不是容易滑胎,便是生出死胎,所以蒙詔出了瘴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初畫去看了大夫,果然大夫的結論不容樂觀,初畫本身進瘴毒之地時身體是很弱,體內雖有原家的抗毒丹護著,但這抗毒丹本身也是一種毒藥,以她的身體根本難以負荷這兩種劇毒之物在身體裡的抗擊。
所以等她出了瘴野時,其實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燈枯油盡了。
能撐到現在,可能只是為了腹中的孩子,大夫很遺憾地告訴蒙詔,不但初畫活不了多久,就連肚子裡這個孩子十有八九也是個死胎,既便能生出來,也會很快夭折,然而蒙詔又不敢告訴初畫,怕刺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