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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地上,大雨滂沱,彷彿驗證人間慘劇的發生,我看著老天,嘴角那一抹嘲笑不變,我被人架了起來,抬到胡勇那裡,胡勇捂著一隻眼睛,賞了我兩個耳光,我眼前金星不斷,血腥氣不斷地從喉間湧出。
“老子要乾死你,然後把你點了天燈,讓你暴屍荒野……”他在哪裡嘮嘮叨叨的講了半天他將要對我的懲罰,好不容易說完了,他罪惡的手伸向我的胸前……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地說著:“宋二哥,對不起,木槿不能履行對你的承諾了,這個世道太苦了,木槿只好選擇有尊嚴地死去,解脫苦海。”
我的牙齒抵住了我的舌頭,準備咬舌自盡,正在這時,一顆小石子打了過來,不偏不倚,打在了胡勇的毛手上,力量並不是很大,但卻足以引起了南詔兵的注意,所有人都向那石頭來處望去。
只見小土坡上站著一個一歲多大的小女孩腦袋上歪帶著一隻老虎帽,一手牽著燒了一半的兔子燈,單眼皮的小眼睛睜得大大的,肥短的小手抓著石頭往下慢慢地一顆一顆地扔向胡勇:“壞人。”
夕顏,是夕顏,我無比驚駭,肝膽俱焚,段月容不是把她帶走了嗎,難道是,難道是段月容半道上把她扔下了,她自己又回來了。
想到這裡,我怒火中燒,好你個段月容,你簡直不是人,我花木槿怎麼會錯信你,看在你也曾對我痴迷的份上,會救夕顏一命,你這個禽獸!
我放聲大叫,夕顏,你快跑啊。
可是夕顏卻沒有動,反而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來,繼續扔著小石子:“壞人……放開爹爹……打你……壞人。”
夕顏貧乏的詞語寶庫裡對於壞人,可能只有壞人兩個字,胡勇大怒地跑過去,正欲一把拎起夕顏:“小毛孩子,活膩味了,這個君家寨的人都是瘋子……”
一支長槍,勁道極大地射過來,胡勇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女兒。”一個聲音冷冷傳來,我的心臟再一次受到刺激,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段月容?!
我回過頭去,卻見段月容恢復了一付少年打扮,烏髮披散著,風雨中飄揚。天人的顏上依舊掛著一絲嘲笑,他手中拿著一把偃月刀,高貴如君王,睥睨著胡勇,紫瞳盛滿鄙視:“這個老天爺真是沒有天理,像你這種骯髒的肥豬竟然活到現在,怎麼,你替光義王反了我豫剛家,為何他反而抽取了你五分之四的兵力,只給你一萬兵馬來打這鳥不拉屎的瘴毒之地?”
胡勇肥臉通紅:“你這妖孽,只怪上次讓你逃了,今天,非要抓住你,光義王定會給我重賞。”
他正要露出兇象,卻不想段月容猛地踢出一腳,胡勇卻嚇得退了一步,段月容的臉上露出許久未見的陰狠的笑臉,惡狠狠道:“這是我的寨子,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你竟然敢痴心妄想地來糟蹋這裡,胡勇,你現在退下去,我或許可以賞你個全屍,不然我就挖出你的心肝來給我父王下酒。”
胡勇的眼中露出駭然,他又退後一步,壯著膽子大聲道:“弟兄們,這個紫眼妖孽,是光義王懸賞要抓的人,大夥只要抓住他,便可加官進爵。”
段月容大聲道:“南詔兵聽著,光義王驕奢淫逸,朝綱敗亂,昏庸無道,我父王馬上就要打進葉榆,若是降了我,今天便不殺爾等,不然我要你們死無葬生之地。”
正當南詔兵猶豫間,一陣喊殺之聲傳了過來,南詔兵人心惶惶:“豫剛王爺的大隊人馬來了,快逃。”
段月容一個箭步躥來,抓住夕顏,同時將偃月刀射向我最近的一個士兵,正中胸口,我甩掉周圍計程車兵,向段月容奔去,他一把抱住我和夕顏,向旁邊的山石滾去,立時,流矢又射了下來,本來南詔兵人心不齊,人馬爭相踐踏,死傷大半。
我的心振奮起來,這段月容是什麼時候同族長商量好了來救君家寨的?
過了半個時辰,流矢之聲漸熄,山上喊殺之聲大起,卻見君家寨的老少都跳了出來,拿著鐵鍬,鋤頭,旁邊還夾雜著少數民族兵士的身影,向剩餘的南詔兵打去,我好像還看到了翠花的身影。
段月容揀起地上的偃月刀,向戰場衝去,這時龍道過來了:“莫……先生,你的計策生效了,那些寨子都不願意看著胡勇再來糟蹋盤龍山,半柱香前,黎家,侗家的人由布仲家的多吉拉少爺領著來救……救……”
他看到我的長髮披散,衣衫破亂,而段月容一股男兒英氣,顯然很懵懂。
我笑笑,把夕顏交給他:“你不要加入戰圈,幫我把夕顏帶到安全之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