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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這個願望。”
從此我便再也不提這個話題了。
這幾年忙著生意,很多往事,我把他塵封在腦海中,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想起這麼多來?
自從有了悠悠,每每談生意,悠悠上前輕輕一笑,或是彈上一曲,扭著小蠻腰舞上一舞,的確談生意輕鬆了許多。
“悠悠,你今年快十八了吧?”我將茶蓋放了下來,已是立秋了,天也有些涼了,悠悠體貼地上前為我加了一件衣衫。
“嗯,君爺。”悠悠嬌羞地看著我,我望著她羞花閉月的臉,不由一嘆,花木槿已死,君莫問此生剩下得只有長相思罷了,我的那些個姬妾,皆是這幾年相逢的天涯淪落人,心中都有著無法磨滅的傷害,此生似是看破紅塵,不願離我而去,那這個正值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孩呢?莫非也要陪我孤獨終老嗎?
我淡淡笑著,執起她的手:“悠悠,你是個好姑娘,這麼多年,也幫襯著我,讓我度過了不少難關,你我雖有主僕之誼,我心中亦把你當作好朋友一般,你也不小了,若有上心的人,只管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主持一段良緣的。”
悠悠的臉色卻越來越白,小手抖了起來:“君爺可是嫌悠悠哪裡不好嗎?”
啊?!我張口結舌,悠悠卻跪倒在地:“君爺是個好人,悠悠這一生跟定了您了,若是嫌悠悠哪裡不好,只管罵悠悠便是,可是求君爺莫要相棄啊。”
說著死命的叩頭,眼看腦門都紅腫了起來,我慌著拉了半天:“你莫要誤會啊,悠悠,我是真心想讓你幸福的啊……。”
正亂作一團,齊放的聲音傳來:“主子,府裡傳話來,說是小姐同表少爺打起來了,勸不住,請您趕緊回去一趟。”
我呼拉一下子坐了起來,只覺口乾舌燥。
神啊!夕顏敢打當今太子啊。
我趕緊整了整衣衫,再次安慰了悠悠,急急地趕了回去。
北東庭終於淪為竇家的天下,竇家改國號為周,史稱後周,竇英華在熹宗歿後,在孝宗軒轅翼的登基儀式上,逼孝宗禪位,加冕為周世祖元帝,軒轅翼被封為裕王,世代享受禮遇。
而極少人知道真正的軒轅翼卻在熹宗活活氣死的那一天,在皇后的授意下,被竇亭和殷申同一幹對軒轅氏盡忠的宦官宮婢由秘道送出了昭明宮。
永業五年我同殷申曾在宛城有過一面之緣,他對社稷滿腹憂患,死去的洛陽五君子很多為其同窗,陸邦淳也對他有知遇之恩,可是為了大局,只能隱忍作了竇家的狗,那一日喝醉了,便在淮河畔狂性大發,借詩大罵竇氏,我當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便在岸邊救了他回了我的府邸,第二日他早已不見了蹤影,等到我前往京都經商,他看到我的名片,記起了我,便暗中助我打通的關節,但暗中卻從不與我來往,直到永業十年,他和竇亭用一隻書箱將太子偷運出昭明宮,而我是那時為數不多的敢於前往京都作生意的商人,便將此書箱送到我的府上,那時事出突然,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作何打算,太子從書箱裡鑽出來,看清楚了我和齊放是他所不認識的人,也呆在那裡,立刻小小年紀沉靜地問道:卿可認識刑部尚書太子太傅殷申,禮部尚書太子太保竇亭?
我點點頭,拿出了殷申曾送給我的一枚白玉壺,我曾對他私下吟歎一片冰心在玉壺。
太子看了看玉壺上的落款是他老師的筆跡,立刻說道孤乃當今太子軒轅翼,東庭的江山社稷全在卿在的手……
我當時先微笑,問可有憑證,小太子從鼓鼓囊囊的懷裡掏出一方璽印,我和小放跪下的時候,已經笑不出來了。
我成了騎虎難下之勢,在萬分危急之刻,殷申過來救了我們,並送我通官文牒,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用了竇英華的通關證,這才冒險逃了出來,但事情沒有結束,竇英華為了安定人心,謀朝篡位,自然沒有大力聲張太子逃出宮禁,而是用了一個適齡小孩來掩人耳目,然後私下裡仍然派出了各路武林高手前來追殺太子,此事太大了,我想孟寅一早就飛鴿傳書給段月容,他立刻八百里加急趕到瓜洲來問我此事。
他當即見了太子,當著我的面,恢復一身英氣男裝坦誠了自己是南詔大理太子,然後保證能擁太子即位,然後無視於我的眉毛漸漸倒豎保證每年送歲幣給大理等等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軒轅翼雖小,卻一針見血地說道,孤不會為了復位而同你簽訂傷權辱國的條約,立刻減掉了一大堆條件,最後軒轅翼加道,若大理太子若願意,孤復位後與公主聯姻,以證東庭原與大理永修和好。
段月